本来想一出来就去看红烛的,但是爹爹在身边,便是现先行回了杜家。
安景澜护送着皇家回了宫中。
杜家主也是听闻了此事,对于皇家对于杜家特殊的照顾,很是开心。
对着杜蕾思开怀大笑。
“娘亲可否允我与张勤才等人一聚?”杜蕾思小心翼翼的问着。
杜家主闻此,停住了笑,“洛柳楼?”
“不不不!”急忙摆手,红烛不在了,她还去洛柳楼作甚,自然是去红烛的院子了。
她想念红烛的紧。
“早些回来。”眼看着自己夫郎又要替女儿说话,杜家主摆了摆手,算了吧。
去吧。
腊梅和腊肠听闻杜蕾思回来了,憋疯了的腊肠非要跟着杜蕾思一起出门。
腊梅自然是无可奈何,弟弟最大。
杜蕾思对这个宠弟狂魔真的无语了。
“都跟着吧!”
就这样,杜小姐领着两人这次大摇大摆的出了杜家大门。
在杜蕾思看来再好的马车也不过是小汽车,她不喜欢。
只喜欢高头大马,那就像是现代的摩托啊,她喜欢。
这京都繁华,自然不能随意骑马。
可是此刻却偏生有人骑着马而来,街道上的人都急忙避让。
马儿过去之后,路人皆指点,交头接耳。
腊梅凑到杜蕾思耳边,“怕是将军又要走了。”
杜蕾思循着话语看向那高耸的宫殿。
又看了看那遥远的边关,是啊!
边关少不了那个人。
恩来楼上,三个人早就等在了那里,看着远去的马,贾平匈眉头微蹙。
杜蕾思上来,四个人一下子没了声音。
“黄鹰要走了。”贾平匈开了口。
张勤才点了点头。
李胖子拨弄着眼前的饭菜,好撑啊!怎么不早说要来这恩来楼聚聚。
如果早知道的话,她定然在家中少吃一下。
这下子,好了,嘛也吃不进去了。
“安将军也要走了。”语气里面没有贾平匈那一点的不舍。
她,不怕他走。
怕的是,他回来。
如若回来了,也到了秋季。
那么,婚礼也就来了。
想到婚礼,她的心竟然没来由的抽痛。
“我先去看看红烛。”站起身,开了口。
张勤才想要说什么,最终开口,“去吧。”眼神看向一旁,去吧!
因为此刻局势已定,将军回来,那定然板上钉钉了。
不能与心爱之人名正言顺的苦痛,她怎么会不知道。
贾平匈也站起身子,拍了拍杜蕾思的肩膀,“此次皇家去善佛寺没让我娘护卫,而选了将军,女皇特意的安排。”
杜蕾思并没有大吃一惊,好像早就想到了。
女皇上次让他们二人去了宫中,用了石欲丹,她便是想到了女皇的迫不及待。
以及多疑。
此次特意更换了贾平匈娘亲的护卫,这般的做法,已经像是在大众,想整个朝廷,整个权势都在宣布。
安景澜是嫁定了杜蕾思。
果然啊!上位者的心思。
突然觉得那个人的悲伤,脑海中浮现媚儿纯真的笑容,更加凸显了那个人的落寞。
面具之下的,不为人知。
她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爱上安景澜,她只是说不出的钦佩吧。
那种,并不是爱情。
她的爱,只属于红烛。
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那个小院子,夜空下更加显得静谧。
“夜深了,送腊肠回去吧。”杜蕾思轻声嘱咐。
“我先带你翻墙,我再走。”
杜蕾思顿时暴跳如雷,“这里又不是杜家,我翻什么墙啊我。”
呵呵呵!腊梅额头三条竖线,“那我先和腊肠回去了,明天早饭我替你挡了。”
“午饭呢?”杜蕾思可怜兮兮。
腊梅摇摇头,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们家杜家主母可是精明透顶的。
杜蕾思摆了摆手,走吧!走吧!走吧!
然后转身进了院子。
侍人开了门,见到杜蕾思便是想去告诉公子。
“我自己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进了屋子,里面只有烛光在摇曳,屋子很安静。
可以听到几声咳嗽。
被刻意的压低了。
杜蕾思急忙上前,那人还在睡梦中,可是眉头紧皱,睡得极其的不安稳,面色苍白如纸。
杜蕾思蹲在床边,那人的手腕纤细,露在被子外面,长发披散下来,压在身后,杜蕾思的手抚摸上男子的手腕。
瘦了。
他病了吗?
眼神已经染上了焦急,无声询问着身后的小侍。
侍从点了点头,想表达什么,表达不出来,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人悠然转醒。
视线渐渐的变得清晰,“你怎么来了?”情绪激动,想要起身,喉间却传来刺痒。
“咳咳咳……”最终却咳弯了腰,头扎在了女子的怀中。
杜蕾思安抚着男子清瘦的后背,那骨骼更加的明显,仿若要穿透那薄薄的肌肤。
这人,又没有好生的照顾自己。
“吃药了吗?”红烛向来懂事。
那小侍想说什么,可是看了一眼红烛,最后闭上了嘴巴,什么也不敢说了。
“把药拿来!”口气染上不容拒绝。
小侍一愣。
“去拿吧!”红烛抬起头,苍白如纸的面容,嘴唇干裂。
小侍急忙起身,那药一直温着呢,这就去拿。
“红烛错了!”男人乖巧的将头靠在杜蕾思的肩膀上面,眼眸闭着,长长的睫毛好像蝴蝶的翅膀。
乖巧的让人心疼。
“哪里错了?”杜蕾思口气依旧不好。
“让小祖宗担心了。”强压下咳嗽,说着话。
杜蕾思实在不忍心,不忍心生他的气。
“红烛,你错在没有照顾好自己。”
因为你没有照顾好自己,所以我才会心疼,才会生气,气自己的无能为力。
“红烛知错了。”软腻的语气,惹人心怜,哪里还有气。
哪里还舍得生气。
伸出手臂,揽上红烛的腰肢,自己也坐了下来,让他靠的更加舒服。
杜蕾思挺直了腰板,让歪斜在她肩膀上的男人,靠的更加舒服。
扭头看着男子弓起的腰身。
因为身材高,所以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后背式弓起来的。
想起每次的拥抱,男子将头扎进她的颈窝,也是这般的弓起后背。
他一直在委屈自己,只为和自己靠的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