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浩浩荡荡的走了,与六皇子一起离开的,还有已经不是太女的君如,最伤心的人,莫过于凤后了,因为他全部的思念,全部的牵挂都离开了,从此在这个诺大的皇宫之中,他真的就是自己一个人,邹然一身了。
世人皆言他是这玉楼之中,全国上下最尊贵的男人,可是又有谁知道,与其这样在后宫之中尔虞我诈,他真的宁愿做一个平凡的凡夫俗子,只是那般的想一个寻常的百姓人家的男儿一般的样子,嫁了人,便是安心的在家里面相妇教女了。
想到了这里,凤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那个女子是万万人之上的人啊,虽然岁月依旧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丝毫没有因为她与众不同的身份而对她手软。
但是那眉眼之间的清澈,那股子精光却是丝毫不减,凤后甚至记得,年少的时候,初初见到了那个时候的她,那个时候的女皇并不是太女,所以总是行走在姐妹的旁边,但是一颦一笑之间,却是尽显风华。
那一次,那一眼,他便是明白,有的人纵使在一旁,却是依旧像那句话一样——是珍珠,在哪里都会放光的。
也就是那一眼,便是心中有了人,做了打算,他原来,最初的初衷不在乎什么名利什么最尊贵的男人这一类的头衔,原来,他也曾经情窦初开,一心扑在了情爱之上。
其实那个时候,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宁愿她只是一个平凡的王爷,可是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自己骗自己,那样的人,那样严重散发着的光芒,怎么会一辈子平庸,注定是不平凡的。
他也历经磨难,誓死守护在她的身边,她说过,那个位置很孤独,也及时那句话,凤后听到了心里面,铭刻在了自己的心上面,所以一直在她的身边陪着。
或许外界,甚至是这个女人,都觉得是他不愿意离开这个位置,是因为贪恋这个位置带来的钱权名利以及是那‘最尊贵的男人’的头衔。
可是午夜梦回,他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他心中最初的那份希意,只不过就是想要与她并肩的站在最高处,不让她感到孤独啊!
可是看着已经出了城的队伍,凤后的心里面对眼前的女子竟然第一次产生了质疑,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这么多年的誓死守护,究竟是有什么意义呢?
当回到宫里面以后,凤后就病倒了,宫中的御医都看过了,可是却都是摇头,说是最主要的还是心病。
这心病究竟是什么,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
凤后病了的消息,被封锁了,可是杜蕾思和安景澜还是听到了消息,当时言青在大厅坐着,一身青色的衣衫,却是更加显得人格外的消瘦,侧面看来,那下巴尖的吓人。
安景澜的脚步停了下来,有片刻的迟疑以及停顿,一旁的杜蕾思自然是感受到了,所以也就跟着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你要不进去,我们就回屋。”
这里杜蕾思用的是‘我们’,所以那言下之意已经很是明显了。
安景澜抬起头,眼中看不出多少的情绪,只是摇了摇头,“我明白你,进去吧。”
杜蕾思笑了笑,拉着安景澜的手便是一同进去了,向着那大厅走去。
脚步声传来,言青站立了起来,一袭青衫垂了下来,更加的显现他修长的身材。
“宫中可是有事?”杜蕾思开口直奔主题。
言青点了点头,也是明白杜蕾思定然也是有了耳闻的,也对啊,她在这帝都里面朋友也是不少的,在加上安景澜这边,所以这公里免得消息只要是她想要知道的,便是没有不知道的。
突然之间,言青觉得自己在她的身边还能做些什么呢,是不是很多余,心里面的失落太过于浓烈一下子冲击到了脸上。
安景澜同为男子,自然心思也是敏锐上很多的,但是身旁的杜蕾思自然也明白,便是率先开了口,“言青,你说。”
言青抬头,双目直直的看着杜蕾思,面前女子的一双眼睛明显的看穿了一切,也对啊,他当年的那些心思,也没想着隐瞒,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感情上面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你如果想要公平的话,那么千万不要来爱情这个领域来讲道理,因为,这里从来都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
你怎么对待她,是你的事情,而她怎么对待你,也是她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如若你喜欢的人也恰巧喜欢你,那么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啊。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言情的心里面说不出的羡慕。
“凤后病了,严重!”最后两个字的语音加重了,自然就是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
杜蕾思闻此,和身旁的安景澜,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是都明白,也如实的告诉了言青,“这件事情我们有所耳闻。”
言青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又闭口不言,最后却想要告辞。
这次,却是被安景澜出声阻止了,“我和思思琢磨,这件事里面透着蹊跷。”
言青闻此,迈出去的步伐却是生生的顿在了那里,他的心里面在这一刻其实是有些感激安景澜的,这个男人的心胸其实很大,不过这也说明了,他对于杜蕾斯的充分的信任。
这一刻,他愿意说出来,他和杜蕾思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给他言青听,那么也就说明。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安景澜开了口,此言一出,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握着自己大手的那只小手力道紧了紧,于是对着旁边的女子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是真挚,其实他怎么看不出来,言青是真的想要帮助杜蕾思,所以说有的时候你爱的人,身边的朋友多了,也会让你爱的人路途变得平坦许多不是吗?
而且他相信杜蕾思,就像杜蕾死相信他一般,如果他们两个之间连这么一点的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么他们不可能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