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来到了鬼市旁边的那家典当行,路上杜蕾思和张勤才几次想要告诉她关于黄鹰公子与那个女人的真实关系,可是刚提到黄鹰的时候,平胸就打住了。
杜蕾思和芹菜无奈,便是在这样吧,先做正事。
话说三个人来到了典当行,当然也是明白势单力薄的意思,便是装做了客人,芹菜和伙计在那边周旋,杜蕾思和贾平匈就在周围转悠了一下,查看查看有没有关于那个女人的踪迹。
这典当行表面上看着只是一个小门脸,但是里面却是大有乾坤,只见那后院,便是特别大,而且中间是一个载着好几种花的大花坛,足足有十多丈宽度,而且周围还有许多的小房子,是那种类似于现代韩国的韩屋,一眼看去可以看到宽敞的过厅,却是无人。
杜蕾思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又扫视了一下那扩大的后院,发现花坛的里面有着一簇盛开的八仙花。
花朵很美丽,话说这八仙花是生长在南方江南一带,这典当行看来没少赚钱啊,这么违背地理气候的话都能移植过来,还真是有钱啊。
啧啧……
三个人回去的路上,都陷入了沉默,因为刚刚三个人明里暗里的探查,都没有任何的异常,张勤才手戳着下巴,眉头紧皱,她的娘亲是京都府尹,那黑典当给她介绍的典当条款,都很是巧妙地逃过了玉楼律法的那些文字漏洞,所以这很怪异。
可是怪异归怪异,但也这是因为这样,没有任何抓捕这家黑点当的证据以及原因。
杜蕾思和贾平匈的探查,也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路过月缈楼,杜蕾思看着贾平匈,“不上去坐坐?”
贾平匈唇抿紧,不发一语,双手交叉,手搭在腿上。
最终,摇了摇头。
“芹菜不去?”杜蕾思又问了问芹菜。
“你怎么不去?”这黄鹰公子和她也没什么干系,她去个屁。
杜蕾思一拍大腿,“好!你们都不去。”
两个人目光都盯在了杜蕾思的脸上,“你去?”
杜蕾思掀开帘子,对着车夫说道,“去洛柳楼。”
在看着马车里面的两个人,“我有红烛。”
“将军回来了,悠着点。”收敛着点,别让将军太难看。
杜蕾思明白芹菜的意思,伸手拍了拍芹菜的肩膀,“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没办法勉强。”她对于安景澜能做到的只有尊重。
而不隐瞒自己的感情,就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贾平匈闻此抿了抿唇,眸子快速的扫了一眼窗外,帘子敞开的,从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看到月缈楼的灯火通明。
撇开了头,不再看了,再看有什么用?
如若不是真情流露,如若不是真的将那个女人放在了心里,黄鹰当时怎么会那么冲动。
感情这个东西,果然痛的时候最为噬心。
杜蕾思来到洛柳楼的时候红烛正歪在软塌上面,杜蕾思走近了,男子红色的衣衫垂在地上,专心致志的,都没发现自己的放里面进来了人,发丝一缕垂落到了眼前,抬起手臂,红色的袖子下雪白的藕臂露了出来,如笋尖一般的手指轻轻将那头发别至耳后。
那人却不自己自己杠杠的动作有多么的妩媚,多么的撩拨心弦。
“啊!”一声惊呼,男子圆瞪双眸,手中的物件那来不及掩藏,便是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你……你怎么来了?”将军回来了,她还能来这洛柳楼吗?
杜蕾思蹲下身,与慵懒的躺在榻上的红烛平视,抬起手,把玩起了刚刚那缕被他别至耳后的发丝,所问非所答,“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红烛垂了眸子,长长的睫毛如蝴蝶一般的扑闪着,脸颊飞上两朵红晕。
那摊开的手掌中,赫然摆放着一盒子,那盒子被打开。
“雪莲?”杜蕾思倒吸了一口冷气,语气不由得紧张,双手钳制住红脸的双肩,双眼紧张的害怕失去,仔细的打量着男子的全身,衣衫本就松散,此刻前胸敞开,露出大片春光。
“去床上。”红烛有些羞怯。
杜蕾思站起身,“床个屁。”没来由的怒火,“你怎么又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知不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以为这雪莲是他们家后院的随意一朵花吗,有多少人几入几出而无所归,还险些丢掉了性命。
“小祖宗骂我~”杜蕾思的角度只能看到红烛的头顶,他的声音委屈至极。
杜蕾思吸了口气,重新蹲下身,双手碰上红烛的脸,四目相对,杜蕾思的话顿时就软了,“你有没有受伤?”真的担心了。
对面的人后知后觉,“你在关心我?”放着那雪莲不管,而关心他,杜家主夫那日掉入胡中以后,她便是差人去寻找那雪莲,奈何那东西市面上根本就没有。
他才会冒着危险再次入了雪渊,身子虽然没好利索,所以十男跟着去了,费了些时间以后,所幸也是寻到了。
他只是想到杜蕾思看到这株雪莲会高兴,会欣喜,但是却忘了,他住进了那个人的心,所以她也会担心自己。
自从安家就剩了自己一个人,或许在更早之前,他组编了安家军的时候,就没人为他牵挂了。
早就忘了被牵挂的感受,此刻竟然像是阔别已久的苏醒,眼眸中竟然闪烁着晶莹,长臂一伸,将那女子揽入自己的怀中,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让她离着自己的心脏咫尺。
思思,你这般的心思,我怎么舍得让红烛消失,红烛这个身份中就有诸多不便,终究不是你的良配,所以十男一个劲儿的催促他让红柱消失。
他一拖再拖,只不过是想要多留些时候这些温暖。
他真的是自私的,从小到大,背负了太多的使命,只有化身红烛,窝在她的身边,听她妙语连珠,看她真性情,才能暂时忘却一切,然而,却是沉沦了。
杜蕾思双手环住男子的脖颈,“红烛,余生我想只和你在一起!”
红衣男子闻此一愣,继而嘴唇颤抖,双眸变得模糊,她说的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