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杜小姐知道景澜上了瘾,那景澜便不再掩饰了。”他怎么能够看着她痛苦,从没想过因为自己,将她牵扯进来,让她这般的痛苦,这不是他的初衷。
“安景澜,你敢。”杜蕾思身上放肆火烧的一般,当男子的手臂牵制住自己,肌肤相贴的时候,她的身体竟然那么的愉快,竟然像是尝到甘甜的水的饥渴人,想要更加深层次的触碰。
这……这药还真是猛烈呢。
“景澜怎么不敢?”面具下的眼眸闪着狡黠的光芒,像是得逞的狐狸一般,“这本就是女皇默许的,杜小姐该是想想那杜家百十余口的性命。”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苦,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可是如今上位者的脸他还不能打,打了,媚儿无人守护不说,边疆缺了他,那么受苦受难的终究是百姓。
手下用力,女子的衣领已经被撕扯开来,锦衣撕裂的声音在这夜晚格外清晰,外面的树梢又是一阵沙沙响。
“呵。外面的风挂的还真是有频率。”杜蕾思笑容讥讽,口中银牙紧咬,张开的时候,舌尖上已然沾染了一物。
身子迫切的需要男子的触碰,看着面前的人,体内的血液喷张,身体像是有火灾焚烧一般,甚至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都不知道,是有多大的毅力来和安景澜周旋。
口中有鲜血的味道蔓延出来,唇定然是被咬破了,这药还真是猛啊,看了一眼门的方向,今儿算是交待在这里了。
不过也好,杜家定然会得到安顿,只是委屈了那红衣的男子。
红烛他定然还在等着自己归来吧。
“安景澜,你看。”说着,张开了嘴,舌尖上出现一黑色的药丸。
紧接着,脸颊已经被大手钳制住,那动作就是不让她闭嘴,可是终究晚了一步,杜蕾思闭上了口,将那药丸就欲吞了下去。
大手快如闪电的遏住了杜蕾思的喉咙,双目通红,显然没想到她会以死相抗,“他就那么好,值得你守身如玉?”这一刻,他开始嫉妒如狂。
在杜蕾思的眼中看来,这个男人怕是会千刀万剐了红烛,双目染过轻蔑,双手紧握成拳,嘴巴张合,因为饿着喉咙,发不出声音,可是嘴型却是分外的缓慢,就想让那个人看清楚。
‘哄’的一声,安景澜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砸在了金丝楠木的床上,那床竟然裂了缝隙,因为杜蕾思的嘴型,“我嫌弃你脏。”
片刻之后,安景澜的眸子恢复平静,面具之下的脸却是惨白一片,却是俯下身子,唇与唇触碰,严丝合缝,辗转,舌尖顶着女子的牙齿,且不说被窒息压抑的杜蕾思此刻没了力气反抗,就是那安景澜这动作快的都让杜蕾思没反应过来,双眸圆瞪,只觉得那个男子的舌头如攻城强掠一般的直捣黄龙。
还真是威名的大将军,杀伐决断,等到能呼吸的时候,惊觉口中药丸已经不在。
“咳咳咳!”大口的喘着气息,突如其来的自主呼吸顺畅,让杜蕾思弯腰躬身大口的猛呼吸。
手将安景澜大力的推开,等到喘气声平息了一些以后,杜蕾思抬起头看着被自己推下床,此刻正眸子深沉的看着自己的安景澜。
而男子的手上还拿着那小小的黑色的药丸,唇角笑容渐渐扩大,最后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安将军,那泥丸可是好吃?”
安景澜的眸光一下子收紧,看着手中的药丸,手指一用力,黑色的药丸在自己的手中碾碎,哪里是毒药。
“安将军莫不是对我有意思?”戏谑的话语,带着不靠谱。
安景澜一愣,竟然没有反驳,他,本就喜欢她。
“那您还真是饥渴。”杜蕾思的眸光一转,随之话锋也是变得尖锐,“只是见了几面便是有意,安将军的身子还真是被玩坏了。”
安景澜闻此,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挺拔的身子一瞬间虚晃了一下,但是还是坚强的战力住了。
当你深爱着的人,这般的侮辱你,你能作何?
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更是不忍,如若开了口,别说自己安景澜,就连红烛那个身份都会离她好远。
从没想过会变成这么矛盾的境地。
终究是自己种下的果子,自己的一己之私。
却是让两个人走进了迷宫,险些失了自我,连累了他人。
经过刚刚的窒息,杜蕾思的身子火热竟然有所减轻,可是那青烟袅袅依旧,夜晚还很漫长。
“那景澜便不伪装了。”这药在进入体内,可真的就是没法子救了。
感觉到一阵风吹过,男子又到了床上。
杜蕾思双眸圆瞪,双手还来不及环在胸前,便是被人拉扯的举过头顶,“你常年流连青楼小倌,怎的到景澜这里便是忠贞了?像个卑微的男子。”
杜蕾思哪里示弱,眼神丝毫不躲闪,“真是不巧,我有了红烛,如若之前,还真的会尝尝这般马叉虫气的将军。”
“你……”嘴上功夫,他从来赢不过杜蕾思,最后只有自己干生气。
杜蕾思,你可知,因为你,因为喜欢你,所以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仗着我喜欢你,我爱你,可是偏偏这些,你还不知,“如若还想活着见你的红烛公子,最好照着我说的做。”
安景澜眼中的真诚,杜蕾思怎么会看不到,那一刻,生死边缘,他们都选择战火暂时平息,紧接着,男子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揽入怀中,双手手心贴着女子的后腰。
杜蕾思刚要发怒,紧接着,便是感觉,有温暖的气流流入体内,与那欲火焚身在相对抗。
烛火摇曳,蜡泪低垂,安景澜的汗水顺着面具流了下来,那面具之下定然已经满面,杜蕾思别过眼,她想念红烛,所以拒绝以及否认自己心中对安景澜的担心。
“女皇不会让我死,这药对我无碍。”只是会损害身体,声音里面难掩颤抖。
杜蕾思对上安景澜的眼睛,“安景澜,千万别喜欢我,我不会喜欢你的。”从最开始,你用计谋嫁给我了,我便是不会将你放入眼中。
安景澜眸子垂了一下,薄唇紧抿,无力反驳,心,已经沦陷。
安景澜的汗水滴落在床榻上面,湿了锦被,杜蕾思看着,心道,但是为了你我利益,为了百姓,希望你不会有事。
她不是恶人,但也算不上好人,路见不平,如若没有刀怎么拔刀相助,她定然不会傻到去送死。
但是这个世道,这场婚姻,于你于我背后的人和事,不可否认,百利而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