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思醒过来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女皇便是带领着宫里面的太医一起来了,速度之快让人咂舌,刚刚脱离了分别智库的小两口还没有来得及说说什么贴心话,而且杜家二老赶过来也没有多久的时间,还没有来得及和自己的女儿说说什么话,便是被这样的消息给惊呆住了,因为女皇竟然亲自来了。
要是说让宫里面的太医过来,而且还是之前给杜蕾思看病的那几个太医,在听说杜蕾斯醒了以后,其实女皇大可以派那些御医前来为杜蕾思看诊,但是现在竟然亲自来了,可见这意义的不同。
安景澜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便是听到了前面的通报声音,说是女皇已经到了,安景澜抿了抿嘴唇,将杜蕾思的手放进了被子里面,然后就站起了身,准备去迎接女皇。
杜蕾思知道定然在自己晕倒的时候安景澜本就紧张的心情更加的紧紧揪在一起,所以说也一定是安景澜和女皇说了什么,其实说了什么内容,这些内容的大致方向,杜蕾思心里面是有数的,因为在她还没有晕倒的时候,便是已经听到了安景澜的声音,以及那说出来的话语了,便是有些担心地看着安景澜。
安景澜自然是感受到了杜蕾思的目光,便是站直的步子,在打算往外迈步出去的时候及时的制止住了自己的步伐,然后躺在床上的杜蕾思便是看到了那坚挺的后背顿住了的身影,紧接着就是那人扭转过头来,对着杜蕾思笑了笑,表示安慰,然后又觉得杜蕾思还是会担心,便是又补充了一句,“女皇到你面前之前,我绝不多言。”
她懂他,自然而然的,对方也是和她一样的懂着,明白的自己,所以说,现在看来,这是很温馨的情节。
杜蕾思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弯起了嘴角,这个人让她放心,那么她便是放心的,不是吗?
这样才会让那个男人更加的放心,他为了自己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了,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子里面就剩下杜蕾思一个人了,此刻,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子,依稀记得,那个时候自己也是晕倒了,可是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却是满屋子的人呢,那个时候的玉尧殇还是玉石行的老板,那个时候他们还都没有撕破脸,现在呢?
虽然时光过去了很久,而且这一次晕倒,醒来之后,女皇也是亲自赶了过来,但是杜蕾思的心里面却是空落落的,那是一种苍凉的感觉,但是所幸的是,她的身边还有爹爹娘亲,以及安景澜,自然还有他们的女儿——念儿,以及一切一切的值得珍惜的人,这个世间才会不再那么的悲凉。
上一世的自己,生活的太过于悲戚以及苍凉,所以才会在这一世感受到了这么多温暖的时候,却觉得还是不够,就觉得想要那种人世间满满的都是柔情以及温暖,可是那种就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人在的地方就会产生战争,人们的世界观价值观以及人生观里面所产生的差异那是很难被同化的,所以说,这样就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分歧,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一些列的战争。
有的人看到了这里就会反驳的,什么战争,却是一点都没有看到,但是杜蕾思就会说,其实战争更只是局限在就在眼前的样子,没有硝烟的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也是一场张正不是吗?勾心斗角,彼此之间的勾心斗角,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哪一个勾心斗角不是一种战争呢?
也就是因为这样,杜蕾思就这般的静静想着,然后看着房梁之上,好像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可是那影子一晃而过,杜蕾思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点,确实被推门声拉了回去。
便是见到一行人走了进来,杜蕾思作势要坐起来行礼,可是却不曾想到,安景澜快了一步,竟然将杜蕾思按住了,无声的表达着什么。
女皇看到了,便是急忙的出声,“不用起来,不用起来。这件事说到底,是朕疏忽了,把你忘在了宫中。”
好啊,真的是位高权重,一句话说得这么轻巧,可是却不想想那是一条人命吗,安景澜想要出声,但是杜蕾思却是急忙的制止住了,就这样小手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安景澜的大手,那眼神之中的阻止再是明显不过了,女皇现在之所以这么做,别人不明白,可是安景澜和杜蕾思这两个当事人难道还会不明白吗?
所以说这样下来以后,安景澜便是抿紧了薄唇,没有说任何的话,反倒是杜蕾思开了口,“多谢女皇前来探望,已无大碍,不必牵挂。”
能屈能伸乃是大人也,这件事情,这样的做法,这样的能屈能伸,安景澜怎么会不知道呢,之所以没这么做那还不是因为,现在受到伤害的人是他的挚爱,是能够让他失控的女人,所以才会在那样的家庭背景之下,说出了离开的话语。
安景澜仅仅说了那样一句要离开的话,就让女皇就了这么大的动作,可见这件事情的震惊是有多么的大,其实对于安家这般的家庭背景,能够在国家需要自己的时候,退身出去,这对于家族来说其实是一件羞耻的事情,但是安景澜虽然身体上面已经没有任何的奉献力量了,但是即便你死了,你也要葬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之上、
女皇看着杜蕾思,也看着安景澜,然后便是接着寒暄了几句,安景澜话不多,因为他真的怕自己说出什么话来,那些话,都是他控制不住。
这样的时间呆了没多久,太医也是又为杜蕾思全方位的检查了一遍,最后说着,没什么大碍了,女皇才是准备离开。
在杜家的时间,女皇呆的真的是够久的了,且不说她身为一个国家的领导者,日理万机,就是现在这北漠的使者还在宫里面,自然她也是不能离开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