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官人,你醒了?”蔡绒雪察觉到了丈夫李三坚睡醒之后,不顾浑身酸软,挣扎着欲起身服侍李三坚洗漱、更衣。
蔡绒雪就是如此,自嫁入李门,为李三坚之妻后,,守妇道、妇功,遵、、、,执礼仪,柔顺、清洁、不妒、俭约、恭谨、勤劳,贤良淑德得都有些死板了。
昨日李三坚回家,先是装模作样的与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其后服侍母亲歇息之后,便原形毕露,将诸妻妾是好一番的折腾,就如一头西北饿狼般的。
各种花样,是层出不穷的,不禁令蔡绒雪等妻妾是异常的羞涩、不齿,可有什么办法?丈夫就是她们的天,就是她们的地,也只好由着他胡闹、折腾。
李三坚折腾了大半宿,将蔡绒雪等人折腾得天昏地暗的,蔡绒雪直至现在,仍是浑身酸软,全身无一丝力气,可仍是挣扎着,欲起身服侍李三坚洗漱、更衣。
“唔...”李三坚这一觉睡得好不香甜,是这数年间睡得最舒服、香甜的一次。
李三坚自走上仕途以来,就很少睡个懒觉,特别是西北为官以来,每日里均是早起,兢兢业业的处置着政务、民事、兵事。统三千黑旗军杀入统安城之后,几乎就没有睡个囫囵觉。
此刻回到家中,且暂时无政务、民事、兵事,暂时没有接到赵佶新的圣瑜,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于是李三坚将已经起身披上衣服的蔡绒雪又搂回了被窝...
年已三十出头的蔡绒雪风姿不减当年,还是一样的俏丽可人,只是多了一分少妇的丰腴,而少了一分少女的青涩。
“什么香水?是自家的吗?”李三坚闻着蔡绒雪身上的芬香,翻身又将蔡绒雪压在了身下。
“什么...什么香水啊?”蔡绒雪简直是哭笑不得,用力推开李三坚凑过来的大嘴后笑道:“官人你...还没够啊?别...别胡闹了,让下人们笑话了,快起床罢,还要去给阿婆请安呢。”
自己已年过三十,在他人眼中,就是昨日黄花,可李三坚仍是迷恋自己,是始终如一,遵守了当年禹王庙的诺言,蔡绒雪心中当然是无比欣喜的。
此刻三十余岁的李三坚又是堂堂范阳子爵,堂堂朝廷三品大吏,年纪尚轻,便身居高位,且名闻天下,天下之人皆对李三坚尊崇有加,可谓是青年得志,功业有成。
如此男儿,如此丈夫,又对自己始终如一,蔡绒雪只觉此生足矣,此生已经无憾。
至于李三坚的花心,有了不少的妾室,对于蔡绒雪来说,并不算什么,在这个世上,哪个高官显爵,没有些许妾室?与那些人相比,李三坚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大宋宰相蔡京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还新纳了三门姬妾呢。
李三坚目前五位小妾,但却无一人能够撼动蔡绒雪的地位,目前为止,仅凭蔡绒雪为李家产下唯一的儿子,就无人能够撼动她的正妻之位。
既然如此,蔡绒雪又何必与李三坚斤斤计较?从而犯了“七出”、“家范”...
“嘿嘿,你不是还想要个孩儿吗?今日为夫已经算准日子了,此刻乃是良辰吉日也,过了就不太妙了。”李三坚一边胡说八道的,一边又是手忙脚乱的...
“官人,你就喜欢胡说八道的...妾身...”蔡绒雪无奈,就由得他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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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何人啊?老爷、夫人还没起床呐。”
“是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起床啊?快去通禀吧。”
“哦,三娘请稍候!”
良久良久之后,正当蔡绒雪伏在李三坚身上微微喘息之时,厢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是三夫人徐婷婷来到了蔡绒雪所居住的阁楼。
房内蔡绒雪的贴身丫鬟问明之后,便走进了房内禀报。
蔡绒雪见状慌忙自李三坚身上爬起身来,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衫。
贴身丫鬟见到了,倒也无所谓,可三夫人徐婷婷见到二人衣衫不整的模样,蔡绒雪多少还是有些脸红的。
“哈哈,慌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李三坚厚颜无耻的,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吩咐丫鬟道:“去开门罢。”
“是,老爷!”丫鬟红着脸应了一声后,便去开门去了。
“登徒子,没个正形。”蔡绒雪嗔怪了李三坚一句后,就迅速穿好衣裙,并取过一件绸袍,搭在了李三坚的身上,此刻徐婷婷已经走进了房中。
“你...官人,都日上三竿了,还...还...”徐婷婷见到房中的模样,不禁羞红了脸,将一张白纸塞在李三坚手中后说道:“诺,这是昨日你吩咐的,都准备好了。”
“哈哈,我怎么了?”李三坚接过白纸后笑道:“你们的官人我还不容易回到家中,还不许我纵情一番?”
“哎哟,你可是堂堂李大相公、李大官人呢,是一家之主,妾身可是个小女子呢,哪里敢阻止你呀?”徐婷婷闻言嬉笑道。
“三娘你服侍官人洗漱、更衣,我去吩咐厨房。”蔡绒雪说了一句后,逃也似的就走出了厢房。
“来吧。”李三坚随后笑着对徐婷婷说道。
“干什么?”徐婷婷见李三坚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于是红着啐了一口后问道。
“过来啊,难道害怕官人我吃了你不成?”李三坚拍了拍床沿后笑道:“官人给你说件正事。”
“是何正事啊?”徐婷婷无奈,扭扭捏捏的走到李三坚身边问道。
李三坚拉着徐婷婷白皙的双手,拉到身前后说道:“婉婷,昨日我见到你的兄长了。”
“兄长?奴家可没有兄长呢。”徐婷婷先是吃了一惊,后淡淡的说道。
“婉婷,你不必如此。”李三坚将徐婷婷抱在怀里安慰道:“世俗之见,也不能全怪他们。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苦衷,将心比心,此事换做你我,也不一定能够接受呢。”
“官人是个宽宏大量之人,可奴奴心中心中却是...却是...”徐婷婷垂泪道。
“哎,此事他们做得确实是有所不妥。”李三坚接着劝道:“好了,婉婷,你难道不想听听你兄长说些什么吗?”
“他...说...说什么?”徐婷婷闻言犹犹豫豫的问道。
“他说要给我接风洗尘,婉婷,还一口一个妹婿叫着,呵呵,据此看来,此事有缓呢...”李三坚答道。
“呸,他还好意思称你妹婿?当年官人你深陷囫囵,他...他们...可是推得是干干净净的,生怕受到牵连。”徐婷婷闻言气愤的说道:“官人你不必理会他,奴家只当是没有那个家了。”
“好,好,一切随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官人我顺你之意便是。不过啊,婉婷,冤家宜解不宜结呢。”李三坚闻言点点头,仍是劝道。
“官人,你不必说了,奴家此意已决。”徐婷婷冷哼了一声后,就伏在李三坚怀里,紧紧搂着李三坚昵声说道:“官人,奴奴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你了...”
“不止吧?”李三坚闻言笑道:“还有咱们的宝贝闺女淑贞啊,你难道忘了吗?”
“噗呲!”徐婷婷终于被李三坚逗乐了,笑着说道:“奴家可是淑贞的娘亲呢,怎会忘记她啊?”
“官人,奴家可以问问,你吩咐奴家准备这么多的钱,为何用途啊?”两人嬉闹一阵后,徐婷婷开口问道。
李三坚想了想后答道:“三千将士随我出征,却是折损大半,他们之中许多人为蕃人,而朝廷却是厚此薄彼,对汉人抚恤甚重,而对蕃人却是...哎...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家中是异常贫困,朝廷给的那点抚恤根本无法维持生计,因此我打算尽我所能,补贴于他们家中。”
“官人,此举万万不可。”徐婷婷闻言惊道。
“为何不可?”李三坚问道。
“三娘说的是,官人你难道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吗?”此时蔡绒雪走进屋中后说道:“此举必然会引起朝廷猜忌啊。”
“哎,李某何尝不知啊?可心中实在是...实在是...”李三坚叹道。
“官人,你是个好人,不忍麾下将士的家人受苦。”徐婷婷闻言说道:“可你行此举,便是会被他人认作是收买人心。”
“从前朝廷认为你是在收买民心,从而身陷囫囵。而此时官人你为军中副帅,因此就是收买军心,收买军心可比收买民心要严重得多啊。”蔡绒雪也开口说道。
蔡绒雪、徐婷婷你一言我一语,不禁令李三坚心烦意乱的,站起身来恨恨的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邹衍无罪,见拘于燕,当夏五月,仰天而叹也!”
“官人勿忧,妾身有办法。”徐婷婷见李三坚长吁短叹的,于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