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家了,今天村里停电,上午没能按时上传,山人在此,给大家道个歉,对不起!!!
和项羽他们用木棍、竹竿操练不同的是墨家机关岛上的那批一百多张良送来的青壮。
他们手里青一色的长枪,枪头全是铁制,在阳光下闪着令人胆寒的森冷白光。
“刺!”黑狼一声令出。森冷的长枪“刷!”往前刺出。
“拦!”
“挑!”
……
两百多人的长枪阵,就三、四个简单的动作,但随着黑狼的口令,整齐划一的出枪收枪,一股杀气弥漫在操练场中。
原本张良调派过来的一百二十人,后来,黑狼他们越练越好,钟离获看着心痒难耐,再次找颜硕商议,想把留守机关岛的几十个墨侠也加入到训练队伍中。
放一只羊和放一群羊也差不多,所以,颜硕也就同意了。反正训练的是黑狼,负责拉练、奔袭的是韩信,他又不出力,只是偶尔动动嘴皮子。
这段时间,颜硕除了教授三宝那群小屁孩识字,算术,就是经常跑到半山坡上的金匠坊里,和宋戈讨论炼焦煤,建高炉的事。他将自己的理论说了来,宋戈带着人不断折腾,不行推倒,再来。
经过一个多月折腾,终于有了成品,第一炉灌钢法生产出了三百多斤钢铁,让宋戈激动了三、四天。然后颜硕就很少去金匠坊了,到了这一步,其他的根本用不着他了,随之而来的是机关岛上铁器渐渐增多,以前的价格昂贵的青铜器越来越少。
这天,杨尚从淮阴回来,又带回一批粮食,同时还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原来广陵那家经常批量采购他们瓷器的商家,现在已经搬到了淮阴。还说是要和他们长期合作,经营瓷器买卖。
“举家搬来淮阴了?”钟离获看了看颜硕:“他们这是下了血本了,铁了心要专门做瓷器生意么?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企图?”
颜硕笑了笑:“瓷器这东西,水深着呢。就算外面的陶窑摸到了边,但也不可能技术有我们的成熟,花样有我们的多,质量更不可能有我们用焦煤烧的好。还有,我们的纸张技术也改良得差不多了,下次你带出去看看,他们有没有纸张生意的门路。
纸张有门路后,再下一步,推出刻印技术。我们的技术不断推旧出新,不怕他们有企图。
不过,能一眼看到瓷器利好,直接举家搬来淮阴,确实有些眼光。而且,看他们能每次采购几百件瓷器,销路也应该很广,只怕不是小打小闹,肯定商铺遍布几个郡县才能吃得下,可以和他们继续合作。”
杨尚听了连连点头:“是的,他们这次是老东家直接上门找我谈的。他们的老东家可不简单,还提出他们每多进一百件货,价格就要降一成的条件,我不敢答应他,所以,回来问问掌门的意思。”
“每多进一百件,价格给他降一成?”颜硕一听,这个时代的人不笨啊,很有经营头脑,忍不住问道:“他们的老东家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只听他的两名随从称他为吕公,广陵那里只是他们的一个大商铺,他们则是从单父县搬过来的。”杨尚回答说。
颜硕心头一动:“姓吕,单父县搬过来的?莫非……不可能吧,他们不是应该搬到沛县么?”他想到了历史上都有记载的那家人,为了避仇家而举家搬到沛县,最后还结识了刘季,并将自己家小女儿嫁给了刘季,但又有些不确定。
“不管他。”钟离获说道:“只要对我们有利,就和他合作。”
这段时间烧瓷器的利润太可观了,十几窑瓷器一出,换回来的粮食相当于过去一年的收成,这让钟离获尝到了甜头,心思开始活起来了。
颜硕笑了笑说道:“对,如今世态日下,有好处的事咱们可不能放过。我还是那句话,世道越乱,越需要多储备粮食,仓中有粮,心里才不会慌。
这家人应该是一户大商户,和他们搞好关系,只要他们吃得下,尽量供应他们家。赚了钱都换成粮食储备起来。世道纷乱的时候,有枪便是草头王,但有粮才是真大爷。”
“那好,杨令首。”钟离获发话了:“你回去探探他们的口风,能吃得下多少,我们生产多少,如果现有的窑口不够,我们再扩建。”
曹云也说道:“眼看秋尽,将要入冬,人手也多的是。”
这件事算是定了下来,许大接着说道:“朱雀令这边,昨晚收到从外面传来消息,北方修筑长城的民夫因秋收之前缺粮,饿死了几万人。秦始皇又出诏令,要求各县郡把所有关押的犯人,囚徒押往北方修筑长城,充为劳役。”
“唉,还来啊,虽然只是些犯人,但押解肯定得派差,真是穷凶极恶了。”颜硕听了长叹道:“大秦这完全是自毁根基,将人逼到没有半点希望了啊。”
“是啊。”许在说道:“咸阳的人还传来消息说,秦始皇已经数天没有上殿,可能是生病了。”
“生病?”钟离获皱了皱眉头:“他正年富力强,才四十岁左右,生什么病,数天不上殿?”
“这就不知道了。”许大说:“文武百官都见不到秦始皇,都是赵高传口谕的。还说,扶苏公子从北地返回咸阳,未获始皇帝传召,直闯内宫,已经被赵高派人给关押起来了。”
“完了,要坏事!”颜硕听到这里突然说道:“赵高可能要害扶苏公子。”
“不可能!”钟离获不以为然:“扶苏公子后面可是有蒙恬大将军的几十万军队撑腰呢,赵高说白了,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宦官头目,有何能耐,又有何胆子,敢对扶苏公子动手?”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不然的话,扶苏一出事,这天下可就真的要纷乱了。”颜硕此时有点后悔提醒张良,让他砸前面那辆车了。
出了新建的会议室,颜硕急忙找来姜伯:“这些天有没有收到你家主人的消息?”
姜伯摇头道:“没有,信鸽一只都没飞回来过。”
“好吧,你先回去,我去找黑狼他们商量点事。”颜硕马不停蹄,又急匆匆找到操练场里。
现在粮食收完了,黑狼几乎全天都在操练场。韩信则经常带着队伍翻山越岭地进行野外训练,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配合都非常好。
正好今天两人都在,颜硕来到训练场边上临时搭的凉棚里:“你们两都在呀,那可太好了。”颜硕也不绕弯子了。
“听说几不久,北地修长城的劳役民夫饿死了几万人。秦始皇又再次诏令,要将所有郡县关押的犯人、囚徒全部押往北地修筑长城。这样下去,天下肯定要大乱的,韩兄弟,你可有应对之策?”
韩信摇了摇头:“如今态势尚不明了,不能着急,着急也没用。刚到这里时,我说过,韩国太弱小,想要在天下大争中有所建树,必先举天下第一支义旗,颜兄却跟我说不行。还跟我说出头的椽子先烂,笑到最后才是胜利。
后来……我仔细考虑过颜兄的话,觉得也在理。挑第一支大旗虽能赢得无数威望,但也要能顶得住秦军无情的镇压。说起来,还是颜兄说的更把稳一些,可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这个本该着急的人不急,颜兄却着急了?”
黑狼也说道:“是啊,韩将军说了,我们只管练好兵就行,要把我们现在的这支一百多人的队伍,训练成一支铁军,到时挥军出击,就如出鞘的利剑,斩到哪,就破到哪里。”
“这我相信,有韩大将军指挥,别说这些精选出来的青壮,还有墨侠,就算一支普通的队伍,照样能令敌人胆寒。”颜硕说道。
看到韩信也说不用急,颜硕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是自己知道历史走向,太过心急了。也或许是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大乱世的自己,有些神经绷得过紧了。
“好吧,可能是我多虑了,你们继续,我到金匠坊看看,上次和宋戈说过的板甲,他有没有办法解决了。”颜硕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因为紧张,而有些憋闷,喘不上气的感觉。
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自己吓自己,自己独自紧张而已。看到操练机关岛上人们各司其职,造纸的,印书的,烧瓷的,训练的,打铁的,井然有序,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瞎紧张,颜硕不由苦笑了一声,往山坡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