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里边忙活半天后,雅涵才彻底发现心来。
原来自家老爹没死,而是被这人给救下。自己还牺牲色相,差点把这人给杀掉。
虽然是被瞬间制服,但孙雅涵以及觉得自己闯下大祸。
张允修也是一脸心有余悸,暗忖道:这“色”字头上真他娘的是把刀啊,这思想刚一松动,就直接被人给抓住破绽。
也是这女人手艺生疏,如果等完事后再动手,他多半不死也得脱层皮。
外边的女人真是不能碰啊!还是家里边的喜儿好。
想着,张允修摇摇头,转身从房间外奔去,孙雅涵急了,怯怯问道:“你你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儿!”张允修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喝道,“伱就在这儿好好待着,过几天郝仁来就把你给接走。”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船舱,啪嗒一声把门关上。
远处的韩三瞧见张允修满头大汗地出来,咧嘴一笑,别了部下,匆匆上前献殷勤:“公子,可还满意?”
“我满意个蛋!”
张允修一脚飞踹韩三,韩三如遭重击,身形往后倾倒几步,然后耸着脑袋站立原地。
韩三满脸委屈,公子刚才还好好的,兴冲冲要谈事。
现在倒好,提起裤子说话就是硬气,这当下人可真是不容易哇。
丝毫没有理会韩三的委屈,张允修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告诉郝仁,回去后咱会好好上门感谢他的!这礼物不错,咱记下了。”
坏事儿了。
听话听音,韩三听出张允修话语中的不满,也不敢深问,只能小鸡啄米般答应下来。
平静的时间持续了三日。
这三日,张允修都未曾进入房间,而是把那女人单独留在里边。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现在看见女人脑袋上的簪子就害怕。
生怕他睡着的时候,女人拿起簪子,给他来一下狠的。
觑了觑紧闭的紧闭的房屋,张允修摇摇头,目光折返回来远眺西南方向。
从艾能快马传来的战报来看,岛津家的联军已在路上。
若是联合上他们,制住九州岛倒也不是难事。
先寻找一个代言人,这是他的基本策略。
岛津家的大小长短,无疑是最合适的。
正想着,一阵夹杂着腥味的海风扑面打来,张允修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船尾。
韩三兴冲冲地小跑上前,手中还拿着一封战报。
一见着张允修看来,他立即高声喊道:“公子,李将军和戚将军来战报了,他们又拿下两座城池。他们把其中的银钱劫掠一空过后,顺势毁掉城墙,只守小仓城和柳川城。”
“一共得了多少两银钱?”张允修关心问。
“加上之前的,差不多已经捞了九十多万两白银。”韩三沉吟片刻,笑着冲张允修禀报道,“这倭国果然和公子说的那般,盛产白银。”
“好好好”张允许修双手击掌,连声叫了三个“好”,接连在甲板上走上两个来回,才冲韩三吩咐道:“你快再派些军士去,把银两都运回船只。”
“是。”韩三抱拳拱手回道。
“等等.”
“公子还有吩咐?”
“咱亲自去。”
说着,张允修也不管韩三,蹬蹬蹬下了巨舰。
韩三惊得眼皮一跳,连忙追逐张允修的脚步,大声疾呼道:“公子,你可去不得!你可去不得.”
三日后。
小仓城的城门口。
一车车的白银正被装上牛车,一车车往城外运输。
掠夺果然是世上最赚钱的生意,这玩意没啥时间成本,顶多就是耗费人力、物力。
在占据军力优势的情况下,没有人比这更赚钱的买卖了。
城墙上,张允修与李如松并肩而立,看着一车车的白银运走,嘴角快要咧得和喇叭一样大。
“一月四战四捷,李将军和戚将军当居首功啊。”重重拍了拍城墙,张允修转过身子,冲李如松笑道,“这次回去后,李将军简在帝心,日后的升迁不在话下。”
李如松摇摇头,谦虚回应道:“这都是手下兄弟以命相拼,李某怕是不敢独吞这个功劳。”
“放心,他们自然也有他们的功劳。”
“那咱就先替这些将士谢谢张司丞,谢谢皇上了。”
二人相互笑着谦虚几句,眨眼三十余辆载满银钱的马车,就已准备就绪。
李如松止住谈笑,侧身冲张允修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不是李某不留张司丞,而是此地靠近前线,凶险万分,张司丞还是赶快回博多湾去才好。”张允修一点头,正待返回。
忽见前方尘头大起,隐约间有旌旗招展,李如松立时警觉起来,扯着嗓子吼道:“敌袭.敌袭,关闭城门,关闭城门。”
下边的运银队听到命令,立时调转车头,把银车往回运送。
烟尘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李如松站立城头极目远眺,才看清那是一队倭人武士。
看他来的方向,应该是大友家的领地,按道理来说,大友家应该不会和他作对才是。
那这伙人是来干啥的?李如松摸不着头脑,很快,倭人队伍中冲出矮个中年,立时用生涩的汉语请求道:“大明的诸位客人,我们是大友家的家军,特地赶来援助诸位的。”
原来是援军啊!
这下,城上众人闹了个大红脸,纷纷看向张允修和李如松。
“李将军,这大友家的人,可靠吗?”张允修觑了眼外边,低声问。
李如松一点头,沉着声音回道:“还算老实,我看他们的家主也只是守户之犬,现在见咱们兵烽正盛,还想着来捞些好处。”
“既如此,那就算上他们一个。”张允修拍板应下。
整个九州岛要统一,但却不能坐势岛津家一家独大。
两家相互制衡,他在从中周旋调停,这才是他最乐意看到的局面。
李如松也是深谙此道,命人警戒着打开城门。
两千余名倭寇缓慢进来,领头的是大友宗鳞的长子,大友义统。此次出兵征伐龙造寺家,就是他主动请缨,想要以此来积攒功勋。
简单打过照面,大友义统正色道:“尊敬的大明客人,在你们的左侧方位,还有一处龙造寺家族的附庸,秋月家,如果你们想要消除后路威胁,此处必须征服!”
“这小仓城,原先就是秋月家家主三弟弟,秋月种冬所领。”
没有立马回答大友义统,李如松把嘴巴凑到张允修耳门,压抑着声音说:“这秋月家之前也来攻打过城池,只不过被咱们的鸟铳和大炮打退了。”
“咱们的兵力够么?”张允修没有头脑发热,而是一脸谨慎滴问李如松,“你们三千辽东边军,再加上些辅兵,再算是咱的船队护卫,勉强也就到六千多人吧。”
“差不多。”李如松点点头,又道,“不过,咱队伍都配备了最新式的鸟铳,三眼鸟铳,甚至还把大将军炮都给搬来,若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倒也不是不行。”
这大将军炮乃是仿照佛郎机的巨炮所制。
重达八百多斤,能发射八斤重的炮弹。
同时还配备有子母铳。
前一发炮弹一打完,后一发炮弹直接地顶上,一刻钟之内能发射从出上百枚炮弹。
为了此战,李如松把大炮装上轮子,硬是拖到小仓城来。
见他踌躇满志,张允修不好泼冷水,只点头一笑,回道:“既然李将军如此有把握,那咱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有一点,破城之后不可分兵。”
“咱省得。”
分兵乃兵家大忌,这城池于他而言,也没什么可守的,拿了银两就龟缩回来就是。
谈笑间拍板定下战局,李如松想送张允修离开。
张允修却是不走,笑着提醒道:“没碰上还好,既然都碰上了,我要是当逃兵,岂不是让这些大兵看笑话?”
“您是文官,不肖身先士卒。”
“什么文官武官,都是朝廷的官儿。”
张允修坚持到底,李如松拗不过他,留下一千人守城,次日便领着兵马奔着秋月家的城池,古处山城而去。
为了保护张允修的安全,李如松硬是给他整上三层甲胄。
最里边的护心甲,夹层中的锁子甲,还有外边的棉甲。
三层甲胄足足重二十来斤,若不是张允修时常锻炼,还真不一定承受得住。
大军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在两日后,来到秋月家的山城之外。
放眼望去,一座巍峨的城池,立于悬崖峭壁之上。
城墙上,一名名身穿武士服的武士,怒目圆睁,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一名部将瞧见大友家的旗帜,当即骂骂咧咧道:“八嘎呀路,大友家的败类,竟然竟然和明军搅合到一起,想要来攻我城池!”
另外一名将领胡子一拧,当即喝道:“哼,他们简直是痴心妄想,这古处山城依山而建,当初大友家举全族之力来攻打,也未曾攻下。就凭这点儿人手,他们也想攻下咱们的城池?”
众人说说笑笑,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欢悦气氛。
李如松翻身下马,瞄了眼城门,当即命令二十们大炮往前推进。
“目标,城门口,把炮弹打掉一半!”
“开炮!开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