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上前一步,见盛宁脸色阴沉,他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嘴角反而扬起一抹弧度,笑道:“涴涴,就算你对我没感觉也没关系,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对我有感觉的。”
闻言,盛宁脸色遽变,心里又羞又恼,这个白奕,当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想到这里,盛宁委实觉得无奈,想要快些逃离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听到白奕说这些话了。
这时候,如画却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面露急切之色,待看到屋中的白奕时,如画身子怔了怔,她方才去帮盛宁检查行李,并没有注意到白奕居然也来了公主的盛婉苑。
但如画只是愣了一瞬,很快便回过神来,她快步走到盛宁的身旁,欠了欠身子,轻声在盛宁耳边说道:“公主,府外有人相约。”
如画的声音不大,白奕却因为内功深厚的原因,把如画所言听的一清二楚,盛宁垂着脑袋,还未说话,白奕就剑眉微扬,率先问道:“何人相约?”
盛宁一听这话就怒了,这个白奕不止没脸没皮,如今居然还干涉起她的事情了,思及此,盛宁凤眸微挑,腰板挺的笔直,瞪了白奕一眼,寒声道:“白奕,你好大的胆子,本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干涉了?”
白奕闻言,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耸了耸肩膀,把盛宁的怒意看在眼里,这一年以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轻轻一笑:“我也是担心涴涴的安全,毕竟若是涴涴出了什么事,我也万万不能独活。”
话毕,白奕还看着盛宁,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盛宁听到白奕这话,气的浑身都在轻颤,这个白奕不愧是个领兵打仗的莽夫,一点都不知道羞耻,说出来的话也着实肉麻,她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便转头对一旁的如画吩咐道:“如画,快点扶着本宫出去赴约。”
盛宁急着摆脱白奕,甚至都不问是何人相约,她想都能够想象的到,定然又是那些个想要巴结她的人,从小到大,凑到她眼前巴结笼络之人数不胜数,她平时连正眼都不会瞧这种人一眼,今日却实在是有些受不住白奕,便也想借此机会出去散散心。
如画点了点头,依言搀扶着盛宁的手腕,朝府外的方向走去,盛宁刚走出去,便察觉到身后一道灼热的视线,直直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她无奈的跺了跺脚,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盛宁走到将军府的大厅,便看见一个身穿淡绿色长裙的女子坐在椅子上,面上带着几分局促之色,这个女子面目清秀,一双眼分外的灵动,看起来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气质,她看到盛宁,连忙起身盈盈跪倒在地:“小女子参见嫡长公主殿下,嫡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盛宁打量了她半晌,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盛宁扶了扶额,料想定然又是皇都城中的哪家小姐,想要来拉拢讨好自己,盛宁凤眸微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淡声道:“平身吧!”
那个女子闻言,连忙从地上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瞥了盛宁一眼,又连忙垂下脑袋,一双秋水般的眼里含着几分胆怯,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让人见了不由心生怜惜。
“走吧!”盛宁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对垂头不语的那个绿衣女子开口说道,话毕,率先朝着将军府门口方向走去。
绿衣女子愕然抬头,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茫然,旋即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小跑着快步跟了上去,青葱般的芊芊玉手不停的绞着衣襟,看起来非常的紧张。
盛宁看到这个绿衣女子局促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就有这么可怕吗?至于吓成那样吗?
盛宁有意无意的放慢了脚步,等着跟在她身后的绿衣女子,谁知道盛宁刚走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将军府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红衣银发,不是轩辕墨恒又是何人?
盛宁在心里暗叹倒霉,正准备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若无其事的走过去,谁知道,她才刚迈开步子,就听见一道清朗带笑的声音响起:“弟弟,真巧。”
盛宁默默在心里叹气,只能停下脚步,凤目微扬,无奈的看着轩辕墨恒一步一步朝着她们走近。
轩辕墨恒很快就走到盛宁身旁,眉眼带笑,一瞬不瞬的看着盛宁,眼底含着几分兴味,眉头一扬,轻笑道:“弟弟,几日未见,为兄近日可是越发的思念你了。”
盛宁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分外难看,她看了跟在她身旁的绿衣女子一眼,转了转眼珠子,轻笑道:“摄政王殿下,本宫是早先和人相约好了的,要出去散心,下次有缘我们再聊吧!”
话毕,盛宁正准备快步离开,不料,轩辕墨恒身形一闪,转瞬之间已经挡到了盛宁的面前,唇角微微扬起,笑容灿烂无比:“既然如此,那弟弟可否介意我一同前往?”
盛宁没料到轩辕墨恒居然如此不要脸,看到她们两个女子,还想着死皮赖脸的跟上,但碍于轩辕墨恒乃是啸月国派来的使者,如今两国交好,她自然不能在外人面前拂了轩辕墨恒的面子,想到这里,盛宁只能阴沉着脸色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摄政王殿下跟着便是!”
轩辕墨恒闻言,脸上露出喜色,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目光落在盛宁的脸上,浅笑道:“能够和两位美人同行,当今是在下的荣幸。”
轩辕墨恒此言一出,盛宁脸色顿时变了,冷着脸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心里无比的郁闷,没想到刚从白奕那里逃出来,就遇到了个更加不要脸的轩辕墨恒。
绿衣女子听到轩辕墨恒说的话时,清丽的脸上霎时染上一抹红晕,说起来,她和盛宁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她曾经跟随父亲进宫的时候,两人在一起玩过,如今只怕盛宁公主早就不记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