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顿时一冷,语气也生硬几分:“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妾身还要主持内院的事宜,不若派了下人去找江小姐吧?”
还算有商有量,话都说到这份上,稍有点面皮的人都晓得知难而退。
谁知道宋澈非但没有应声,还是一脸冷冷地指着铜锁,厉声吩咐那小厮:“开门!”
汝南侯夫人再也忍不住,眼看着就要暴怒,忽然听到身边一个下人小声的说道:“里面有声音。”
门都锁上了怎么可能有动静?
汝南侯夫人还是支着耳朵听了听,像是女人的喘息,隔得远,听不大清楚。
宋澈玉面般的脸瞬间怔愣了一下,口气更加的冰凉:“打开!”
那下人没有得到汝南侯夫人的吩咐,一下子僵在原地,宋澈见状,想也不想,直接一角踹了上去。
这一脚下足了狠劲儿,门被震得东摇西晃,巨大的响声并未惊动屋子里的人,以至于女人的叫声更加癫狂。
虽未进到里屋,也隐约能猜到里头的情况。
汝南侯夫人的脸色这下子变得很不镇定了,暗暗拿眼神询问心腹手下。
手下的人还是一头雾水,她们根本没有请过江小姐,只是这内院重地,谁胆子这样大……
宋澈见下人还是不动,直接上前将钥匙抢了,等下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
宋澈大步走了进去,宋煜也一脸热情地跟着进去,丫鬟香棠扭捏了一下,见其他姑苏家的人皆是虎视眈眈的样子,吓得赶紧追上宋澈的步伐。
“夫人,您看……”心腹涨红了脸,有些拿不定主意。
汝南侯夫人则是冷哼一声,凛然道:“走,去看看,看看是什么魑魅魍魉敢在姑苏家放肆!”
原本还有几分底气的汝南侯夫人,等进了里屋,看见一地狼藉,还有榻榻床上如胶似漆的两人,只觉脑袋突然变得嗡嗡作响,半天没回过神。
宋澈已经从先前的愤然变成看好戏的味道,不知谁撩起了帘子,阳光正好打在那对赤-身-裸-体的狗-男女身上。
姑苏斯纵-欲的神情被无限放大,身下的女人变得娇喘连连,一双迷茫的眼睛里满是告饶之色。
“孽-障!”汝南侯夫人再也忍不住,突然一声暴喝。
正在最后关头的姑苏斯,被汝南侯夫人这么一吓,顿时吓得趴倒在女人身上。
伴随着一阵压抑声,姑苏斯一声惨叫,面色瞬间惨白地抽搐起来。
谁也没想到,被汝南侯夫人这么一嗓子,姑苏斯竟然吓得将命-根子折断了!
偏偏身下的女人还被情-药控制着,饥渴地急切需要发泄,见姑苏斯停止抽动,立刻主动剧烈地摆动起来。
可想而知,姑苏斯是伤上加伤,随之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
汝南侯夫人被这变故吓得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也顾不上宋澈他们在场,赶紧吩咐下人:“快,把世子抬下来。”
宋煜本想赖着看下去的,却被宋澈狠狠地捅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去了偏厅。
姑苏斯很快被抬走,伤情怎么样谁也说不清,反正看汝南侯夫人的脸色就知道不乐观。
宋煜就止不住乐呵:谁让你丫的那么猛!敢算计本王福晋的闺中密友,活该!
宋澈也是心中冷笑连连:竟敢算计他的亲亲元娘,真是找死!
再加上姑苏斯不止一次觊觎和硕,宋煜和宋澈本能地就有些厌烦他,这种人,断了更好,省得祸害其他姑娘!
汝南侯夫人出来的时候正见宋煜宋澈两兄弟一副嘴脸,明明是心底暗爽高兴,偏还要装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夫人,世子怎么样了?”宋煜焦急。
“都是本王鲁莽,连累世子……”宋澈一脸的愧疚。
“……”
汝南侯夫人忍不住眼皮一跳,这会儿宋煜和宋澈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一刀刀深深剜在她的心头。又想起姑苏斯离开时的惨状,她实在是没心思应付这兄弟俩,更没有功夫计较今日发生的事,就匆匆打发人:“妾身还要去看小儿,就不送两位王爷了。”
事情都到这地步,可谓是意外的惊喜,宋澈和宋煜哪里还好意思继续追究,纷纷说了几句虚情假意关切的话,带着人一溜烟走了。
汝南侯夫人看着两人疾步离开的背影,只觉一阵心烦意乱。
好好的寿辰,怎么闹成这样!
姑苏斯还是她唯一的嫡子,且尚未娶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她不敢再往下想,赶紧出了门。
……
好在由汝南侯和姑苏阁老出面,请了太医院鼎有名的太医,轮番医治下,姑苏斯的命根-子总算是保住了。
只是太医的表情很不乐观,特别叮嘱了汝南侯夫人:“世子伤势颇重,需要好好调理。微臣已经用针灸之术替世子打通大脉,且包扎妥当。只是这半年里世子切切不可行房-事,更不能随意动-情!切记!切记!”
太医的脸色很严肃,汝南侯夫人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连连点头。
亲自送走了太医,汝南侯夫人回到姑苏斯居住的院子,腿还没迈进大门,屋内就传来一道闷沉的苍老声音:“跪下!”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度。
汝南侯夫人一僵,还是走了进去,就见姑苏太太阴翳着一张脸,又喊了一遍:“跪下!”
姑苏斯作为姑苏家唯一的嫡子,自然是金贵万分。一听说他出了事,姑苏太太、姑苏阁老以及汝南侯皆是赶了过来。
姑苏太太虽年过七旬,却依旧操持管家中馈,威信不凡。
在一众下人面前被罚跪,这还是汝南侯夫人嫁到姑苏家头一次。她愣愣地站在原地,面红耳赤,跪了以后在这家还有何威信立足。不跪,以老太太的脾气只怕要闹个人仰马翻。
还算护妻的汝南侯见到汝南侯夫人面色阴晴不定的尴尬样,立刻扭头求老太太:“娘,这事情又不能全怪夫人,您怎么能……”
“不怪她怪谁!”老太太声音尖锐,中气十足,带着一股子霸道的味道,劈头盖脸地训了下来:“世子是被人吓着的,她这做娘亲的一把年纪还没个章程,做事鲁莽冲动!世子可是我们姑苏家唯一的嫡子,若是香火断了……”
边上一直默然不作声的姑苏阁老终于抬起苍老的眼皮,声音远没有老太太的洪润,只是言语中有着比老太太还要威慑的气度:“好了,今日可是老夫的寿辰,吵吵闹闹的想要气死老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