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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崔管家的说法,这次请张致远吃饭,属于是崔家的家宴。因此,宴席上的人也都是崔家的自家人。
除了崔夫人托病没有出席之外,崔小姐和弟弟崔欢都出来作陪。至于何老和崔坚,两人虽然口中以下人自居,但他们都是老相国生前的家臣,在崔家有着特殊的身份;因此,两人也以崔家人主人的身份陪座在下首的位置。
主宾位置上所坐的自然就是表少爷张致远了,众人见他苦着一张脸,与来时笑嘻嘻的神态大相径庭,只有在看向崔小姐的时候,才露出难得的微笑。现在他自斟自饮,完全不顾及其他人,只让何崔二老心中暗叹:这位表少爷虽然义气,却不懂得礼数,我俩两个老家伙一直热情的向你敬酒,你多少也要回敬几杯才算是礼节呀。
除了郁闷之外,最让张致远感到困惑的就是崔夫人说的那位高人,这人究竟是谁?似乎那人在故意地连贯自己和崔家的关系,他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这顿接风酒气氛略显怪异,主宾张致远沉默不言,那表情就像是被别人坑了八百大钱似的。崔小姐虽然极少饮酒,见他貌似很不开心,就故意地举杯对他聊表谢意,想以此来调节他的心情。当然,她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即使如此,双颊也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散发出水灵灵的美艳。
对于崔莺莺的敬酒,张致远自然不会拒绝,沮丧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
何老健谈,几杯酒下肚后,就讲述起前不久表少爷在臻满溢如何的勇斗五贼,话语中极尽妙赞,赞美他如何的淡定自若,如何霸气的化解了危机。崔小姐正听得津津有味,抬眼却见张致远火辣辣的眼光色眯眯地看来,禁不住心中乱跳。又过了一会儿,崔小姐实在无法忍受,只得矜持地说了句我累了,便借故离席去了。
就在崔小姐离开不久,张致远就嘿嘿笑道:“好像今天茶水喝多了,老是想上茅厕,你们先喝着,我去方便一下。”
对于他这种尿遁的借口,小崔欢了解的最多,以前在杜家小院时,杜小姐前脚离开,张大哥就会故技重施,以上茅房的借口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崔欢小脸一正,学着大人的口吻取笑他道:“表兄呀,你这尿频的毛病莫非是旧病复发了?”
张致远贼眼一瞪:“就你的话最多,快点扒饭,这么多好菜还堵不住你的嘴?”
崔家的院落很大,张致远虽然之前来过一次,却也不是很熟,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花园中。此时正值阳春三月,园中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幽香也是阵阵飘来。
张致远刚刚解开了腰带,正想对着那株最美的杜鹃花浇灌一番,却见花团锦簇中,伫立着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对着一株盛开的桃花发呆,她柳眉微蹙,美眸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随风轻摆的萝裙,映衬的她就如同九天上的仙女一般,只让这园中的百花黯然失色。
崔小姐!
张致远急忙紧住了腰带,而后做出一副悠然散步的姿态,缓缓信步而行,准备和她来一次偶然的巧遇。
“咦,这不是表妹吗,你不在房里休息,怎么来到了这里?”
崔莺莺顺声望去,见表哥正轻摇着折扇,一副赏花阅草的模样,心中也泛起疑问:他不是在厅中饮酒吗,怎么突然有了这种闲情雅致。
“我还好,不算很累,所以就来后花园逛逛。嗯......没想到,你真的是我表哥,莺莺之前从没听娘亲提过,所以才误以为是你在赚口舌之利,今天听娘亲说出,才知道你真的是崔家的表少爷。对于这件事,你可不要生我的气呀。”崔小姐婉尔一笑。
崔小姐既然这样说,也就是还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至于崔夫人为什么要瞒着她呢,就不得而知了。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是你表哥,疼你还来不及呢,我看表妹神情中带着忧郁,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崔小姐美眸闪烁,似乎是想说而又不好意思说,张致远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了她有所顾虑。像崔小姐这种思想单纯的美丽花瓶,喜忧的那点心思全部都写在了脸上,想看不出来都难。
张致远暗自琢磨了一下,突然有了怂恿的想法,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崔小姐的内心世界,看看她都是在想些什么:“表妹有什么顾虑吗?”
“嗯……感觉和你说不太好。”崔小姐泛起了纠结。
“表妹你想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姑姑夫人和你弟弟之外,可以说我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了。现在你长大了,想法也变得多了,有些话确实不适合与姑姑去讲。而你弟弟呢,由于他年龄太小,即使你讲了他也听不明白。这算来算去,你也只能和我说说心里话了,是不是这个道理?”张公子大道理一摆,崔小姐果然上当,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表哥,我可以和你说,但是你不能把我说的话告诉别人。”
怎么又是这么一句?记得第一次在和杜小姐谈心时,她也说过这样的话,莫非女孩的心思都是如此类似?张致远当然是郑重地点着头,笑道:“莺莺放心,如果我不守诺言,把你的话告诉了别人,就让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天天被你骑在身上,而且我绝对得心甘情愿,不会有半句怨言和后悔。”
这誓言虽然奇怪,崔小姐却没去多想,只是凄婉的说道:“那我就和你说说吧......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若按照习俗来说,早已到了该嫁人的年龄,我父亲是前年去世的,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的守孝期也就过了,到时候就会被娘亲催婚。”
张致远奇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正常的呀,你怎么会为这事烦恼呢?”
崔小姐轻轻一叹,道:“我并不是因为嫁人而忧虑,是因要嫁什么样的人而烦恼。”
张致远听得是一头雾水,不解的道:“莺莺,你说得再清楚一些,我实在弄不明白你的意思。”
“按照娘亲的想法,她想把我嫁给身居朝堂的大户之家,尤其是那种位高权重的高官子弟。娘亲之所以这么想,主要是想为弟弟以后的仕途铺路。”崔莺莺伤感地说道。
还真没想到,崔夫人不仅是个聪明的女人,还是个现实主义者,连牺牲女儿幸福这种事,她都能想的出来。张致远一声轻叹,道:“表妹,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崔莺莺闻言手上一抖,手里采摘的鲜花悄然落在了地上,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似乎这私密的事有些说不出口。张致远见此呵呵一笑:“古人说,易求无价宝,难觅有情郎。对于中意于你的人,表妹应该好好留意才是,万一错过了那可是大大的损失!”
那表妹俏脸殷红菲菲,低着头小声叹道:“难觅!难觅!烟雨茫茫,知音难觅,那郎不知何处寻。”
张致远听得一头雾水,怎么突然弄出这么一句。不过从她的语境中,也透出了迷茫、憧憬、期望等复杂的情绪,还有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飘渺感。虽然弄不明白,还是胡乱赞了一句:“难觅就慢慢觅,以表妹的才貌来说,想找婆家简直就像那捡青菜一样简单,但不知道姑姑对此有什么看法?”
崔小姐连连摇头,道:“她只是说我自己想找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还不如顺了她的意思,去寻一户高官子弟嫁了,以父亲生前的关系,媒人并不难找。”
张致远恍然道:“表妹呀,你这想法就像是天空中的浮云,看起来虽然高上美丽,实际上却是够不着,虽然我很反对姑姑想和官宦联姻,但有一点她说的没错,就是你自己先要想清楚。”
崔小姐点头道:“嫁给那些高官子弟,我一点都不乐意,还不如找个了解的人嫁掉。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娘亲听过之后也同意了,但是她却只给我一年的时间。”
张致远心中一喜,问道:“什么方法?”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父亲死的不明不白,十之八九是受了奸人的迫害。于是我就对娘亲说,若是谁能把父亲的死因调查清楚,并把真相大白于天下,无论他是不是高官子弟,我也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崔小姐的这一句话,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为张致远的爱情道路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又像是迷惘中的醍醐灌顶,让他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有条件就好,就知道从哪里入手!
表哥喜上眉梢,嘿嘿一笑,试探性的问出一句:“莺莺,我打个比方,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我把姑父的案子给破了,真相也调查出来了,到了那时,你会实现诺言吗?”
崔小姐一怔,随后羞的耳颈发红,良久后才柔声回道:“表哥小看莺莺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说笑吗?况且这事娘亲也是同意的,表哥若真有那本事......”
张致远一拍大腿,笑道:“太好了,有目标总比无头苍蝇好!表妹,过上一段时间,我会送崔家一份大礼,来表达一下我的诚意,不过到时候你必须亲自来收。呵呵,姑姑夫人今天对我说,在我力所能及时的范围内,要尽量的帮崔家一把,我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完全有这个能力!”
“大礼?什么大礼?”
“暂时保密,到时候给你来个惊喜,你要记得呢,你要亲自来收,不能别人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