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声嘹亮的鸡啼响彻在这片宁静的山间,同时也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他娘的,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还有鸡叫?”
张致远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睑,但不听话的眼皮却只是眯开了一条缝,那模样,似乎是要加上一根细棍才能撑住。
“公子有所不知,这是野鸡的叫声,并不是家鸡!你长时间住在城里,对这乡下还缺乏了解。”在一旁久候多时的周百年,终于等到了他的苏醒。
“野鸡?啧啧,野鸡好呀!”张公子眼睛一闪,忽然来了精神:“素闻,城里面都是人叫‘鸡’,而乡下却是‘鸡’叫人。常言又道,妻不如妾,妾不如鸡,而这野鸡却又是鸡中的极品!嗯,听她叫一叫,感觉十年少!妙哉!妙哉!”
探讨完鸡的问题后,就开始了洗漱和早餐。
“我要的刑具,都帮我准备好了吗?”张致远打了个饱嗝之后,问道。
“放心,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呢,我有些不明白。别的大人审案,用的都是老虎凳、浸猪笼,皮鞭烙铁也属常见。可你让却我准备一头黑山羊!用这东西做刑具,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周百年虽是一脸茫然,但他心中非常清楚,张公子能看得上眼的刑具,绝对不是一般的‘残酷’。。
“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正儿八经的谦谦君子!你说的那些酷刑都太不人道,怎么可以那样残忍呢?这黑山羊自有妙用,到时候你一看便知。”张致远嘴角一扬,挂起了贼笑。
谦谦君子?你当我老周是痴呆吗?宁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张致远的嘴!尤其是看到他那熟悉的微笑,周百年的心里禁不住咯噔了一下,竟然泛起了同情孙飞豹的念头。
所谓的‘过堂’,在早餐过后,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一个独立的大帐内的正中,端坐着悠闲喝茶的张致远。
宗泽和周百年,今天不仅要客串陪审团,还要充当着打手的角色。所以,为显肃正,两人都是一身军戎,手持宝剑,威风凛凛地站在两侧。
而孙飞豹,则是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从他临危不惧的神情上来看,似乎对此早有所料,一脸的淡定和坦然。
至于孙大人和万古愁,今天果然是没有露面。按照张致远的猜测,这两个老特务,一定是躲在某处暗中窥视。
啪!
“下面所跪何人?”张总裁找了个砖头一拍桌子,朗朗问道。
“哼!明知故问。”孙飞豹神态傲然,口吻里满是不屑。
嘿!
这老小子还真有些骨气,难道真把自己当成一头蒜了?现在你落到了我的手里,还嘚瑟啥?看他那样,不仅不识时务,还有些藐视上官,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咋地?藐视?他娘的,真是太目无尊长了,来人!酷刑侍候!”
这话还没开始问呢?就直接上刑?宗泽周百年都是一怔,然后连连摆手,示意不可。
孙飞豹冷冷一笑,哼道:“你只是一个军官,有什么权利审我?现在,我要见孙大人,当面找他问个清楚!”
张致远嘿嘿一笑:“真是不巧,孙大人他今天一早拉稀,没来!并嘱咐我,这里的啥事我都可以全权处理。”
而在暗中偷听的孙大人在听到了这句话后,竟然直接被气出了一个响屁!
“你全权处理?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对我用刑!等到了大理寺的验身时,我一定会举报你,到那时候,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呵!还真被万古愁给说中了,这孙飞豹不愧是兵部出身,对于律法流程都是了如指掌。不过嘛,这招对自己却不好使。
张致远点点头,饶有意味的道:“不动刑?倒也可以,只要本总裁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我保证咱们俩之间合作愉快,秋毫无犯,最后一定是皆大欢喜。”不等孙飞豹作答,他恍然又‘咦’了一声,道:“在审你之前,我有个疑问,希望你能给我解惑。”
“什么疑问?”孙飞豹见他两眼贼光,非常不解。
“本总裁为了活捉到你,在小路上的那水池里,可是下了猛烈的春药。你的那些马仔都尽数中招,每个人有着反应,为什么唯独你小子能够保持清醒?最后竟然还挟持到了我!”对于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张致远,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这一问就如同是戳到了孙飞豹的痛处,他的脸色直接就冷了下来。而后,又不断地变化着,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动容长叹,表情可谓是非常复杂。
有猫腻!
善于察言观色的张公子,自然捕捉到了这一丝异常。他料定,这里面一定是大有文章。
见他久久不答,周百年显得颇不耐烦,牛眼一瞪后说道:“小子,总裁问你话呢!还不快说!关于这事,贫道也琢磨了很久,同样也想不明白!”
“哼!”
孙飞豹在稳定了心神之后,断然将头一扬,一副大无畏的姿态。
这德行?简直就是典型的不配合呀!
“巨刑侍候!”
“慢,公子莫急,先听贫道一言,其实咱们是可以自己找出答案的。”周百年双眼一闪,泛起了淫光,嘿嘿一笑后,又对张致远耳语了几句。
“你怀疑他......不是吧?”
“是与不是,验过之后就知道了!”
“也对......就这么办吧!”张致远站起身来,唰的一声打开了折扇,贼笑兮兮。
周百年一脸猥琐,悄悄对宗泽吩咐了几句,俩人就撸了撸袖子走上前去。而后,一人用力按住挣扎的孙飞豹,另一人就使劲地脱他的裤子。
孙飞豹虽有武艺,但此时身体被缚,挣扎也就变成了徒劳。仅仅几息时间,他下半身已经光光如也,露出了一腿的体毛。
“咦?他竟然是东方不败?”
张致远合上了折扇插到腰间,上前低首仔细勘查,而后恍然叹道:“难怪你能拮抗住那‘三更一棒槌’的药效,原来你是个无枪无子弹的公公呀!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煞费苦心机关算尽,却没算到你不是个男人。”
疑问终于解开了。
孙飞豹却是一脸愤然,他一个大男人,被扒去了裤子调笑,简直比抽他几鞭还要耻辱,刚想骂上几句发泄,却听张致远笑道:“你也不必生气,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想前几日,本天师在你寨门前辛苦做法,而你却和圆素却高坐寨门楼上,同样也是一副看我笑话的姿态!过份的是,你竟然还配上乐队对我羞辱,当时可曾想过今日?罢了,你看我跳大神,我看你小隐私,咱们扯平了!”
“哼!”
“对了,孙飞豹,那圆素老秃驴跑到哪里去了?如果有他在你身边的话,我活捉你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对于圆素的凭空消失,张致远是甚感困惑。不过,他此行的目的是生擒孙飞豹,至于那和尚逃去了哪里,也只是随口一问。
“那贼秃!贪生怕死,没想到突围在即,他却凭空失踪了,小人啊小人!”关于这一点,孙飞豹倒是说得坦然。
“我对那秃驴也不敢兴趣,刚才只是随口一问。下面咱们进入主题,我对你为什么造反以及和谁造反,都是毫无兴趣。我想知道的是,崔相国他当年是怎么死的!我可是听说他的死与你有着密切的联系,我劝你还是痛快地说出真相,以解我之惑。”
孙飞豹听闻此言,脸色变得恍惚起来,似乎是想起了当年的旧事。
“莫非……你想翻这案子?”
“不错!”
“休想!实话告诉你,我对崔家是恨之入骨!这案子我一定会就让它继续的冤下去!”
“是吗?”张致远颜色一正,肃然道:“孙飞豹,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痛快的招供,咱们俩友好合作。第二,就是我直接上巨刑,然后你再招供,不过,那样你可要好好地‘爽’一下了!”
“对我用刑?呵呵,张致远,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行伍出身,过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会畏惧这些皮肉之苦?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想都不用去想!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我若是哼上一声,就是孬种。”孙飞豹一脸傲然,临危不惧。
“是吗?”张致远一脸贼笑,道:“你哼不哼我不知道,但是,我能让你爽得飞起来。”
“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嘿!老周,给他上舔刑!”
舔刑?
这是什么刑罚?这从古至今,听都没有听说过,莫非是什么奇异的刑罚?
孙飞豹吃惊之下,心中困惑顿生。果然,张致远仔细介绍了这种刑罚的奇特性。
“这所谓舔刑呢,它又名笑刑,据说是域外的杂胡所创,是一种非常‘爽’的刑罚。大致的流程是,先将犯人绑好并脱去脚上的鞋袜,再在脚心位置处涂满美味的涂料。然后,再牵来一只大山羊,让它尽兴的舔食那脚心上的涂料。要知道,山羊的舌头具有倒刺,被舔后会感觉奇痒无比。而犯人,最终也都会大笑而死。此法毫无创伤,即使大理寺眼睛再尖,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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