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羽客唇角显见的柔和,甚至有了丝丝笑意。
这神色看在有人眼里,便妒忌起来,隐藏在暗里的蔺烟儿手心都攥出了血,面纱下恶毒的神色毕露,整个人没了最初的色彩,已经变得恶毒起来。
还有另外一个眼底阴鹜的人,便是北辰渊。曾经他信誓旦旦,势在必得,今日却眼睁睁看她嫁给别人,还是最近势头越来越剩的皇弟。
仪式结束,婚宴开席,众人落座,少不得恭贺和恭维的话,有的出自真心,有的刻意巴结。弑羽客不善应酬,生硬的一一举杯喝下,不知道多少杯,开始有些醉意。
推杯换盏,酒过数巡之后,弑羽客摇晃着起身,推脱离去。
莫修远一直坐在角落自斟自饮,看到弑羽客离开的瞬间,眼底流露出一丝暗淡来。
弑羽客走到无人小路上,虚浮的脚步沉稳下来,眼里虽有醉意,却依旧稳健。只是小醉,并不影响什么,只是不想把大好春光都浪费的别处。
寝殿内,四下无人,绮月寒却还是坚持顶着头冠,盖着盖头。按着她的随行,早就该扔了沉重的头冠才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像等着弑羽客亲自挑开盖头。
听到门被推来又关上,她以为是风之微,“王爷那边什么时候结束,我都要饿死了。”
在风之微面前,她有时候会不自禁的露出些许被宠溺来。半晌没人答话,她不知道进来的是本还该在婚宴上的弑羽客。
等醇香酒味靠近,她交握在膝上的手紧了下,“弑羽客?”
“嗯。”男人醇厚的声音想起,似乎带着的别样的温脉。手中执着上好红木棒,一点点挑开火红盖头。
一张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睫毛上翘的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眸中似乎隐藏着一丝紧张,朱点红唇微微扬着,配上一身嫁衣,艳丽夺目到世间再也容不下其他。
绮月寒被看的有些无措,男人目光太炙热****,反而让她有些退缩。
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以尴尬打破了她自认为的另一处尴尬。
弑羽客唇角扬起,不过瞬间一笑,却点燃了整个房间,不见了往日冷睿沉稳,就像是骤然绽放的青莲,冷清,却不失在暖阳下温暖夺目的一面。
“弑羽客,你以后还是少笑。”绮月寒呆了一呆,随后煞有其事的说了一句。
弑羽客心情甚好,揣摩出她弦外之音,勾唇贴近她,握着她手臂将人提起,低头,唇贴着她的额头。
“怎么,怕本王招惹更多桃花?”
绮月寒仰头要怼回他一句,倏然撞在温热微软的唇上,脸瞬间就红了。
额头上浅浅的温度,却一直延续着灼烫到绮月寒的心底。倏然发烫的脸颊让她一慌,转头避开头顶灼灼视线。
弑羽客手中攥着女人不让她逃,低头附在她耳边,“过了今夜,你就是平遥王妃,想掐断哪只桃花都随你。”
语调平平,却透着宠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满眼的红色晃了眼,绮月寒觉得单单是闻着男人身上醇厚酒味就已经醉了,头晕手脚也发晕,觉得男人在调侃自己,却没有想要去挣开。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的又叫了。一整天,她几乎什么都没吃。
弑羽客十分自然的牵着她到桌边坐下,是桌上的糕点卖相极佳,绮月寒也顾不得许多,自顾的吃了两块。发觉男人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擦了嘴边碎屑,问道,“你也要吃?”
“本王觉得你这里的更好吃。”
绮月寒眨了眨眼,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被大手猛地拉过,撞在男人怀里,不其然的下巴被挑起,还未来得及反应,温热的唇贴合在自己唇上。
似乎品尝一般,在她唇畔细细摩挲,似是不够,大手揽住她的腰,让两人之间贴合的再无缝隙,牙关被撬开,温润又强势进攻着,就像占领城池宣示主权一样,不容她半分反抗。
奇异的,绮月寒心里一阵酥一阵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回应起来,直到浑身软下来挂在男人身上,感觉就要窒息,才被放过,她缓缓睁开眼睛,神思也跟着清明起来。
脑中回放,让她的的脸燥热的想要找个地方埋起来。
纵然他们之间做过更无比亲密的事,可那时给她的感觉却远远不是现在这种,让她的心跟着不由起浮。
弑羽客墨黑的眸中暗涌,似是在强烈的抑制着什么,灼灼目光从绮月寒娇艳绯红的脸上移开。
“与本王喝了这杯合欢酒。”说着,低头将鸳鸯杯中斟满,一杯举着递到绮月寒面前。
绮月寒的接过,刚要仰头喝下,便被弑羽客牵住手腕,眼底竟还隐一丝笑意,她不解,就被牵引着与他胳膊交叉过去,二人之间亲密的无甚缝隙,仰头各自喝了杯中酒。
原来,合欢酒就是她曾听过的交杯酒。
绮月寒适才之听到了彼此心跳,并未品出这酒什么味道,可晕乎乎的似乎已经开始上头。才有了这感觉,忽然整个人天旋地转了一番,人竟然被弑羽客打横抱在怀里。
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身上,让她觉得自己都要跟着灼烧起来。
男人的视炙热而汹涌,释放了所有压抑的之后浓烈,让她的心跟着咚咚跳起来。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竟然莫名的有些紧张,手指下意识的缴着男人的衣袖。直到被平放在床上才不得不松开手。
“弑羽客。”她轻声叫了声,之后便又没了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就是下意识的看着男人脱口。
弑羽客眼底一小簇火苗骤然旺盛,轻手拿下绮月寒头上凤冠,耀黑长发散落,宛如绽放在一片漫红间的黑莲,又衬的女人面容白皙娇艳,惊艳绝美。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喜服衣襟上的盘扣一粒粒解开,过程最是磨人,眼底的火光几乎急切的就要喷薄而出。
绮月寒手心出了薄薄一层汗,盯着男人的表情,脑中有些晕眩,想要自己去脱,看着男人神色又不敢动,生怕一动,就让他较劲绷着的东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