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在城外破庙的?”绮月寒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她让紫嫣通知弑羽客,没想到莫修远却早一步出现。
莫修远见她不在追问师父的事情,心里一松,恍然明白,她的性子,不会追问别人不能说的事情,对于她对自己的信任,让他心中顿时轻快不少。
“那日早朝后,我发现太子有些不对,后来发现太子悄悄出了城,暗中跟着,南门封锁,太子从北门绕出了城,这件事奇怪,我便一直跟着,直到了破庙,不得不出手之时……”
绮月寒手指摩挲着茶杯,看着莫修远一贯冷清之外,正定定看着自己,隐藏着想要她相信自己的目光。
唇角扬起,“我信你,而且还要感谢你,若不然,此次怕是不能活着回来。”
莫修远看到她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刺痛了下,“太子为什么要设下陷阱害你?”
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他虽然知道北辰渊为人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谦谦君子,但这么处心积虑的害一个女人,实在有悖常理。
“这件事,还不能和你说,不过日后你要防着些北辰渊了,他既然知道了你会武功,定然会派人查你。”
绮月寒不能告诉莫修远原因,也不希望他继续追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看台上说书的人,恍然觉得这里有些熟悉。
还没等想起,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真的是你呀!”
转头,看到一个眉目俊俏的男子,挑花眼别样好看,此刻正一脸欣喜的看着自己。
“我不认识你。”绮月寒冷淡说道,转回了视线。
莫修远蹙眉看向对方,大有维护之意。
顾瑾年看到变了一个人的绮月寒,不禁挑眉,这冷清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如醉酒的时候可爱有趣。
“平遥王妃,是我啊,那****醉酒,还是平遥王来带你回去的。还有,那日宫宴上明明而已见过的。”
绮月寒恍然记起,怪不得觉得这茶楼几分熟悉,原来她真的来过。听了身边男子的话,不由几分窘迫,她醉酒之后什么样子,她还是知道的。
顾瑾年见她是想起了,没人相邀,却也自顾坐下,笑着说道,“王妃,今日没喝酒,怎么还来喝茶了?”
这话中多少有几分调笑意味,绮月寒凝眉,淡淡扫过对方容颜,“今日也没有女孩调戏,你怎么也来喝茶了?”
“这位公子,还请你离开。”莫修远看到绮月寒并不喜欢眼前这人,沉声说道。
同时,他心中想着她何时醉酒,难道是在酒肆的那一次,也不知道平遥王有没有难为她……
“你是谁?长得倒是不错,不过,王妃怕是看不上你这书生吧。”
莫修远脸色骤然一沉,手重重拍在桌案上。
绮月寒顿时头疼,站起身来,“莫修远,我们走,不用理他这种纨绔。”
顾瑾年无趣的摸了摸鼻子,他哪里像是纨绔?
跟着他们走出了酒楼,才想到自报家门,“王妃,我是府尹的弟弟顾瑾年,以后喝酒也可以找我,绝对比这个书生有趣的多。”
绮月寒瞪了他一眼,怎么,自己在别人心中就落下了个酒包的形象?真是失败!
没理眼前的人,和莫修远快步走远,身后没人追上来,才松了口气,她是真不习惯身边有个这么饶舌的家伙,扰人清静。
“我走了,我要问的都问了,你想说的想必也都说了。放心,我不会过问你不想说的事情的。”
莫修远眼底一窒,这样的她,让他觉得疏远,一瞬间的冲动,他想把自己心底的话都对她说。
可是……终究他在她的生命中来晚了一步,说了,只会连这么近距离走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的清寒终于被一抹沉痛替代……
回到王府,弑羽客听了皇后又提侧妃的事情,眉间一抹寒色,“不用理会。”
他才和绮月寒的关系更进一步,怎么能让旁人来打扰,谁知道之后会生出什么误会来。
以前他的女人不会醋,那是因为还未喜欢他,可现在不同。
绮月寒无语,摇了摇头,说道,“这一次,你怕是做不了主了。”
今日皇后给她的感觉,明显志在必得,想必侧妃的事情还有后招。
弑羽客揽过绮月寒的腰身,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如此亲密动作,还是第一次做,却行云流水一般,画面更是叫人赏心悦目。
绮月寒轻推着男人胸口,刚咽下去一声惊呼,被男人在嘴上偷香了一下,瞬间脸红如骄阳。
“没个正经。”声音明显没底气,娇柔的让人心猿意马。
“本王还能更没正经,王妃要不要试试?”
绮月寒面对对方灼灼目光,就差将脸埋进他胸口,就在这时,紫嫣从门外走进,绮月寒整个人都僵硬了下。
紫嫣一张小脸先是爆红,然后转青,转白,在弑羽客颇有震慑的目光下快步离开,还不忘将门带上。门外摸着小心脏,大声道,“奴婢以后进去一定先敲门,就绕过奴婢这一次吧。”
说完,没有回声,抹了把脸上的汗,快步离开。
弑羽客好笑的看着怀里娇羞的女人,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绮月寒被蛰了一样,猛地弹跳起来,后退了一步,胸口扑通通跳个不停。
“好了,本王不逗你了,不过你要记住,本王只有你一个王妃,绝对不会再要其他女人。”
弑羽客神色恢复正常,之前蔺烟儿的事情,他不会重演。
一阵甜蜜划过心田,不过她也不想弑羽客因为自己再得罪北辰帝,“我相信你,不过若是在躲不掉,我不介意府里多个花瓶。”
言下之意,花瓶并不能成为他的女人。
弑羽客目光清幽,唇角噙着一丝笑意,他的真心她终于能够接受……
转眼到了楚贵人封妃的日子,按照礼度要设宴庆贺,弑羽客和绮月寒自然在受邀之列。
到北辰不到半年,已经参加了大大小小太多宫宴,绮月寒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致。对于一路走来请安招呼的人,一路应付,还未到大殿,就已经觉得心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