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伞依然在围着他打转,一双大眼睛在他的身上嘀里咕噜的乱转,卓曜警惕的往椅子上贴了贴,“你干什么?”
“那份协议,你到底签还是不签?”
“我没欠钱。”他咬着牙,一字一顿。
不是他就不是他,他卓五爷从来都是铁骨铮铮。
“好青年,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骨气,可光有骨气是没用的,你看你现在,吃没得吃,穿没得穿,睡没得睡,你本来应该是什么大少爷啊富二代啊,吃山珍海味,玩绝世美女,现在却搞得像只丧家犬,为了那三百万,多划不来。”乔伞苦口婆心,只差滴两滴鳄鱼的眼泪,“而且你看我们孤男寡女,总这样呆在一起也不方便,你就赶紧把协议签了,把人家的钱还了,咱俩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卓曜听了,突然就笑了,湛深的眼眸中涌出玩味,“不瞒你说,爷就喜欢上这地儿了,还不打算走了。”
“喂,你是属赖皮狗的?赖在人家不走。”
“别忘了是谁把我绑来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瞧他那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扁样,乔伞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马上又转怒为笑,“行,这可是你说的,你既然愿意留下来,那我也不撵你,协议你爱签不签,但这身衣服,你得给我脱下来。”
“你敢脱我衣服试试。”卖了他的裤子,现在又开始打他衣服的主意,她还真想让他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又不是没脱过。”乔伞扬了下手中的摇控器,“你最好别乱动,别逼着我把你电晕了再下手。”
“你敢。”卓曜瞪着她,一身警惕的防备,黑眸中精光暴出。
乔伞阴森森的笑起来,“这椅子上的好玩意你还没见识全吧?”
她一伸手,不知道是按了哪里的开关,卓曜身下的椅子突然开始向两端伸长,他的脚被抬高,腿被拉直,整个身体突然180度的倒了过来,变成了头朝下脚朝上的怪异姿势。
“死女人,把我放下来。”卓曜脑袋充血,一阵头晕目眩,他没想到这椅子上还另有机关。
这样似乎还不算完,乔伞又端来两杯滚烫的热水搁在他的鞋底上,“乖,不要动,要是水杯掉下来烫花了你的脸,我可不赔哦。”
乔伞冲他眨了眨眼睛,拿起钥匙出门了。
该死!卓曜脸憋得通红,却真的一动不敢动,这杯子掉下来,第一事故现场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兄弟,这女人是要他断子绝孙吗?
腿上有些发热,低头看去,桌角正在用舌头舔他的腿,而他鞋底上的杯子正在危险的晃动着,卓曜刷的白了脸色,不能动,只能冲它低喝,“笨狗,滚开。”
桌角仰起头,额前长长的毛发被乔伞用花皮筋扎了个冲天辫,他还是第一次看清这只狗的眼睛,又小又黑,透着一种憨态和愣劲儿。
现在这小黑豆一般的眼睛正同情的看着面前这个只穿了条短裤玩倒立的男人,哎呀呀,真是可怜,被它家的小伞伞扒得只剩下内衣,也是醉了。
卓曜简直要气得炸了毛,那女人太狠了,扒了他的外套,连他的衬衣也一起顺走了。
手?还有手表,他那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瑞士顶级手表,世界富豪限量发售,她拿去的哪止三百万,十个三百万也有了。
“十万,不能再高了。”
乔伞听着店员说得天花乱坠,最后出价十万要买她手里这只表,她想了想,还是小心的收了起来。
她虽然需要钱,但是能让当铺出价十万块的东西,它本身的价值应该不菲,那个男人虽然多行不义,可她也不会卖掉人家这么贵的手表。
做人有做人的准则,做贼有做贼的标准。
乔伞刚出店铺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她没有犹豫就接了起来。
“乔伞吗?”对方倒是开门见山,“我是宫娇云。”
丫的狐狸精还敢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