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呆在这里也不错,起码不用回到顶上别墅去面对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躲避什么,总之,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安静。
“乔小二儿,你吃醋了?”五爷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颀长的身躯靠过来,盯着她煞白的小脸儿。
“没有。”乔伞咬着唇,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承认你吃醋,会死?”
乔伞抬起头,如水的眸子里泛着不解,“五爷,你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我吃不吃醋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让我承认吃醋,你会觉得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会觉得天下的女人都爱你,是这样吗?”
卓曜的眉头挤在一起,不满的盯着她。
“我欠你的钱,可以为你卖命,但我不欠你自尊,请你适当也给我留点尊严行吗?”说完,她又低下头,肚子痛得要命,连说话的时候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凉的,而一颗心也是冷的。
“乔小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卓曜恼了,大手攥着她的肩膀,强行将她扯过来,她不得不吸了口气,忍着一股眩晕般的剧痛,“老子风尘仆仆的来救你,你却跟老子闹脾气,你真以为老子非你不可?”
“你的确是非我不可,因为,我对你还有用,我可以为你画设计图,你手下的那些设计师,没有一个能够比上我。”她冷冷的凝视着他,“所以,五爷是为了自己的生意才来救我的。”
“好。”卓曜咬着牙,目光凶狠的瞪着她,“那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看看你死了,爷是不是就没有设计师了。”
长身拔地而起,带起一股凛冽的寒风,身下的椅子咣当一声向后倒去。
卓曜转身大步往外走,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外蹿。
对,他就是为了设计图才来救她的,她既然愿意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他就是他。妈。的犯贱。
还没等卓曜走出去,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他强忍着不想回头,既然要走,何必管她死活,可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嘴里骂了一句“操”,大步流星的跨过来。
乔伞倒在地上,一双小手捂着肚子,痛得嘴角抽搐,苍白的脸上冷汗直冒。
觉察到她是真的不对劲,卓曜的面色凝了凝,急忙将她给抱了起来,踢开脚边的椅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乔小二儿,告诉爷,哪里不舒服?”
“肚子痛。”她偎依在他的胸膛上,低声呢喃,“我想喝热水。”
刚才跟他顶撞的棱角也被病痛磨平了,这样奄奄一息的样子让卓五爷一阵抓心挠肝。
“好,热水,喝热水,我马上让人去弄。”卓曜一手抱着她,就好像在自己家的别墅似的,冲着门外就喊:“来个人。”
很快,刚才那个说是去查资料的审训官走了进来。
“去给我女人弄杯热水。”
审训官变成了后勤官,心里虽然有着老大的不满,可还是去倒了一杯热水来。
卓曜试了试水温,感觉不太烫了才放到乔伞干涸的唇边,“小二儿,来,喝水。”
乔伞张了张嘴巴,就着卓曜的手,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了下去,温暖的水流入腹,虽然不能止疼,但也暂时缓解了不少。
“小二儿,你为什么会肚子痛?”卓曜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问出的问题让她的脸上臊了下。
她该怎么解释,说她来大姨妈了?
“小二儿,爷问你话呢。”他脸色黑了黑,握在她肩上的手不满的加重了力道,对于她的无视感觉很没面子。
乔伞哪还有心情跟他计较这些问题,闷声说:“大姨妈。”
“你还有大姨妈?爷怎么不知道。”
脑门上汗了汗,“就是每个月的那几天。”
他好像是明白了,因为他的一只大手正往她的裙子下面探去,她反应过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指节直接按在了她的底裤上,眉头皱着,“这东西是不是该换了?”
乔伞都要臊死了,本来苍白如血的脸色现在红如胭脂,被一个大男人问这种问题,她好想找块板砖拍死自己。
不过,他说得对,那东西的确该换了,她已经难受了半天。
见她不出声,脸几乎埋进了他的胳膊窝,卓曜了然,于是,再次呼喝佣人似的,“来个人……”马上又补充,“来个女人。”
很快,外面真来了一个女人,“卓先生有什么事?”
“有没有那玩意?”
女人目光闪了闪,“那玩意?”
卓曜此时的脸色有些囧,就算他平时在乔小二的面前有多么的没下限,可是要顺顺溜溜的把这玩意的学名说出来,他也有点结巴,于是,看向怀里闭着眼睛的小女人,半是命令的语气,“小二儿,你说。”
乔伞默默叹了声,原来五爷也不是二皮脸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起码这个词儿他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张了张嘴,“卫生……”
“我知道了。”不等她说完,女人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她去而复返,将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另外还有一盒止痛药和一杯红糖水,不然为什么说女人最了解女人,她去了这一趟,什么东西都给准备齐全了。
“乔小二儿,你自己去换?”
乔伞抚额,难道他要亲自动手?
“爷会换,不就跟换小孩子的尿不湿一样吗?”
乔伞忍不住问:“你还换过尿不湿?”
他目光微闪,眸底有丝她看不懂的情绪,“你管爷。”
“不用你,我自己能行。”乔伞撑着一边的桌角起了身,卓曜在身后扶了她一把,“你确定?”
“嗯。”
就算爬,她也得自己爬过去,让他给她换那东西,那还不如直接钻到马桶眼里溺死算了。
等乔伞从卫生间里出来,门口有面墙一样的身躯堵在那里,她看向他,有些疑惑,难道他一直站在这里等她?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不会死在里面,就算担心没人给他画设计图,也不用急成这个样子吧。
垂了垂黯淡的目光,乔伞绕过他往回走。
“乔小二儿。”身后一双长臂捆在她的腰间,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给抱了起来,大步回到审训室,态度强硬的按到自己的腿上,“椅子上凉。”
乔伞没说什么,这个时候,她也没力气跟他执拗,而且,坐在肉椅上确实比坐在木头椅上舒服。
“把药吃了。”他已经剥好了药片,就着那红糖水送到她的嘴边,不忘抱怨一句,“女人真麻烦。”
吃了药,乔伞靠在他的身上,迷迷糊糊的却也睡不着,肚子疼得厉害,想睡着很难。
卓曜低头看着怀里好像小病猫似的人儿,穿着他送她的裙子,刺眼的白色越发显得清瘦,巴掌大的脸几乎都埋在他的胸口,只露出白天鹅般的脖子,细得只需一只手就能掐住,从他认识她到现在,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脆弱的让他……心疼。
她显然没睡着,身子偶尔不安的蠕动着。
软乎乎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难免会产生一些必要的身体摩擦,她每次无意识的动作都会惹得他一阵阵腹火中烧,身体的某处也在她的磨蹭下产生了正常的反应。
靠,硬了!
卓五爷有些尴尬,虽然不敢自比柳下惠,却是个定力强劲的主儿,看到女人就发硬就想上的,那是种猪,有多少女人在他面前脱得精光他都懒得看一眼,可现在只是抱着这具软绵绵的身子就让他喉咙燥热,嗓子发干。
“乔小二儿。”低低咳了两声,他喊了她一声。
乔伞半睡半醒着,猫崽儿似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这一声仿佛有猫爪子挠在他的心尖上,让他下腹的燥热越发的强烈,自家的兄弟也越发的热情高涨,几乎要破“裤”而出了。
妈的,压不下去啊!
“你会不会背乘法口诀?”
乔伞睁开眼睛,有些迷茫,“会啊。”
“背给爷听听。”
“不背。”她现在说话都没力气,哪有心思给他背什么乘法口诀,而且,他是不是脑袋锈到了,又不是三岁小孩,背这东西做什么。
“那爷背给你听。”卓五爷努力将自己的心思从下半身往乘法口诀上面过度,“一七得七,二七一十四,三七二十一……”
乔伞听着,都快睡了,不过又觉得好笑。
等他终于背完了,她才问:“五爷,我们能出去吗?”
“废话,什么地方敢关爷。”
说得也是,她点了点头,可又想到这里是CCT,是国家机关组织,他真能出入自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他又不是神仙。
“五爷,我没有在手捧花里放炸弹。”
“我知道。”
她仰起脸,正看到他微尖的下巴,性感的喉结,突然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出来。
被怀疑,被冤枉,被关,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精疲力尽,可他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她感动的无以复加,他愿意相信她,他没有像其它人一样怀疑她为难她,让她在冰天雪地里仿佛还有一丝温暖可以寻觅。
卓曜当然不相信乔伞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他家这只小二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他必然会查得清清楚楚。
“五爷。”
“嗯?”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下面的兄弟好不容易被乘法品诀压了下去,卓曜应声,“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