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伞傻了!
她的大姨妈刚走好么,这男人满嘴胡说八道!
乔伞心里更加坚定,这就是姓卓的丫搞得局儿,知道靠他自己回天无望,所以就把叶文美请出了山,她可以对他爱搭不理,但是当着叶文美的面儿,她就得装贤惠的好儿媳。
混蛋玩意,果然是只腹黑的大灰狼。
心里憋屈着,所以掐在他腰上的手就越发的来劲,揪着那块结实的肉打着转儿,狠狠的拧着。
卓曜疼得呲牙咧嘴,可还得赔着笑,搂着自己的媳妇秀恩爱。
“妈,这事儿不用您亲自出马,我明天带乔伞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过,您也别抱太大希望,她平时也不准。”
叶文美郁闷了,今天老五一通电话急三火四的就是为了跟她说乔伞月事推迟这事儿,她还以为他俩有了好消息,没想到见了面,他这乖儿子立刻又改了口,看来是闲着没事儿逗她玩儿呢。
听着卓某人在自圆其说,乔伞也没帮腔,他自己惹下的烂摊子就自己收拾去。
“那好,明天检查结果一出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叶文美看了看表,“我就不在这里吃饭了,晚些时候让人把鱼给你们送来,也不知道你爸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卓曜和乔伞挽留了一会儿,叶文美急着回去跟麻友理长城,说是改天再带老大他们过来吃饭。
送走了叶文美,乔伞白了那嘻皮笑脸的男人一眼,转身上了楼。
乔娘娘走在前面,小五子殷勤的跟在后面,那脸上的巴结劲儿要是让其它熟悉他的人瞧见,非得跌破眼镜不可。
所以说,男人不可以糊涂,这一糊涂做了错事,付出的代价就可想而知,比如说现在的卓五爷,那就是所有男人引以自律的典范,是xia半身那玩意儿时刻需要保持理智的警钟。
对于他把叶文美请来这件事,乔伞不予追究,可这并不代表卓五爷已经逃过此劫。
看着摆在面前的悔过书,他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眼角向上挑着,似乎是在望着天。
他卓五爷这一世英明,不知道败坏在这丫头手里几次了,这玩意不是他写的,绝对不是他写的,哼,死不承认。
“要是在学校里写这样的悔过书,明天你就得被开除。”乔伞用指节扣了扣桌面,“五爷,你这不诚心啊。”
不诚心?手写了六千个字的“我错了”还不诚心,死丫头,得寸进尺。
牙齿咬得咯咯响,偏偏脸上还得装得一本正经,“小二,爷可是写了几个小时。”
“嗯,我知道啊,复制粘贴的。”乔伞挑了挑眉梢,将悔过书翻过来,指着上面她新加的几行字,“五爷,看看。”
“什么?”他狐疑着拿起来,先是看到那两个大字“唯爱”,不知不觉,脸红了一下,卓五爷这种liu氓也会脸红,乔伞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虽然活了一把年纪,可是真正的恋爱还没谈过,遇上乔伞才让这位情商负值的爷真正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爱,而至于恋爱中的男女该干的那些事儿,他除了干了“日”这件,其它的好像还真没接触,比如说,送花,送礼物,写写肉麻的情话,像个傻小子似的在街口等着姑娘,看一场狗血叽叽的电影,牵着小手儿逛逛公园。
所以,看到那突发奇想,神经错位而写下的两个字,五爷的脸真的红了。
不过很快,红脸变黑脸,靠,这些条条框框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乔小二儿,你解释一下。”五爷擎着手里的纸,脸又黑了几分。
“解释啥,看不懂汉字?”乔伞就着他伸过来的手,一板一眼的念道:“行,我就给你这个文盲普及一下我们民族博大精深的语言文化,这第一条嘛!”她念得声音不大,边念边用眼神瞄他,“我,卓曜,出于对自己qin兽暴行的惩治,一个月之内同乔伞分房而睡。”
卓曜磨着牙,分房?干脆把他五马分尸算了。
“第二条,在没有征得到乔伞的同意前,不得对她进行身体上的ai昧接触,拉手也不行。”
卓曜攥紧了拳头,狼眸里泛着危险的光芒。
“第三条,保证以后绝对不犯这种错误,不会在床上用强,不会在身体上用强,要充分考虑到乔伞的心情与感受,绝对照顾她的身心健康。”
“第四条,严格遵守以上三条,如有再犯,民政局见。”
乔伞拿出笔放在他的手心里,“五爷,听懂了没,听懂了就签个字。”
“乔小二。”他撩起眼皮儿盯着她无辜的小脸儿,恨不得立刻扳过来狠狠咬上一口再舔上一嘴,“你还真敢啊?胆儿越来越肥了。”
“不签啊?也没关系,我回娘家了。”乔伞作势要将纸张抽出来,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五指用力,他心底的压抑与无奈全部化作了力气缠绕在她的小胳膊上,可气归气,恼归恼,手下也不敢太过用力,因为她一个警告的小眼神已经瞟了过来,嘴里重复着刚才的条约,“不会在身体上用强。”
好好好,卓五爷松了手劲儿,由抓改成握,再由握改成揉,慢言细语的,“小二,你看咱能不能再商量一下,一个月,时间太长了点吧?”
“长吗?那改在一年好了。”
“……” 卓五爷可怜巴巴的抓着人家的手就往嘴巴眼前送,“好小二,你就给爷减减刑,一个月?你这是把爷往绝路上逼啊。”
瞧着马上就要被送入狼口的小手,乔伞再次咳了下,“第二条,不得进行身体上的ai昧接触,拉手也不行。”
卓曜听了,差点翻了白眼。
乔伞将手抽出来,再次把笔往他手里一塞,“五爷……”故意拉长的尾音似乎在给他考虑的机会。
什么叫不平等条约,什么叫被逼成狗,就是现在卓五爷悲了个催的脸,拽过她手中的钢笔,卓曜几乎是闭着眼睛,草草签上自己的大名。
心里那个悔啊,肠子都花花绿绿了好几个来回,一嘿咻终成千古恨。
乔伞心满意足的将那份让卓五爷憋屈了半天的不平等协议小心的折好放进抽屉。
回头见他还坐在那里,立刻开始撵人,“五爷,难道你今天休息?”
休息个屁,他忙得团团转。
恨恨的瞪着那个一脸得逞的小女人一眼,卓五爷抓起一边的外套,“爷走了,赚钱养活你这个小妖精去。”
“五爷,不送啊。”
看着那男人气咻咻的出了门,隔着老远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压抑的火药味儿,乔伞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
先让他吃吃瘪,磨一磨他的锐气,省得他总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接到顾坚的电话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的感冒刚好了一些,但还是浑身发软,跟王丽萍请了病假,她就老实的窝在家里休息,罗姨是上顿补下顿补,简直把她当成了准孕妇。
乔伞吃着卓老爷子送来的新鲜大樱桃和葡萄,美得没话说,心情正滋润着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
“嫣儿,是爸爸。”比起上次,顾坚的声音明显又苍老了几分。
她当他是大病未愈,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到底是父亲,做不到漠不关心。
“嫣儿,帮帮你姐姐,她虽然做了错事,可是罪不至死。”顾坚的声音突然有些激动,不过还是尽量压抑着,“卓曜一心要把她往死里整,现在能帮她的只有你了。”
卓曜要整顾文卿?
乔伞脑子一转,大概就能想到是什么事了,她会去葡萄庄园是托了顾文卿的“福”,这件事造成两个人之间的误会险些闹到离婚,以卓五爷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不会放过她。
“以你的能力都没有办法保全她,我恐怕也无能为力。”乔伞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心思,更不想趟这湾混水,以顾坚的实力尚不能保顾文卿周全,那就说明卓曜这次是铁了心的,她又何必去触他的霉头。
更何况,顾文卿如果不是怀着什么不正当的心思,又怎么会触怒卓曜。
“嫣儿,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姐,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就算你姐姐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也请你看在血缘的情面上原谅她。”
顾坚的话说得很软了,乔伞只是听着,并没有出声,她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做不到别人一软言软语,她就屁颠屁颠的跑去向五爷求情,有些人,帮他,那是他值得,有些人,帮他,不值得。
“你姐姐当初抢了你的项链,冒充了你的身份,那是她不对,她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她现在不是广告天后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是跟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姐。”顾坚说这些话的时候,还不知道乔伞对于顾文卿小时候冒充她身份的事情一无所知。
所以,乔伞听了,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无边的落寞与失望,“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她根本不是小汤圆,她只是假冒了我的身份让卓曜误会,对吗?”
顾坚被她的话呛得一顿。
“呵呵。”乔伞自嘲般的笑了起来,“在你眼中,从来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只有需要我的时候才会把我看成是‘女儿’,不需要的时候,你甚至都不必来管我的死活。我现在终于明白妈妈为什么要离开你了,你根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人,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