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曜凝视着面前这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小脸,她眼中的倔强深深刺激到了他。
靠,他一下飞机就跑过来是他。妈。的为了谁?她没钱?开口跟他要啊!
她从来就不屑领他的情,从来就不!
“乔伞。”饭店的大门猛地被推开,韩子宿和风露露急三火四的跑了进来,路上突发交通事故大堵车,韩子宿差点要去租架飞机。
因为两个人的争吵,大厅里凡是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已经避得远远的了,听到这位爷的秘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没想到韩子宿和风露露会来,乔伞愣了下,用力甩开卓曜的手,她这一动作看在卓曜的眼里立刻就变成了她是害怕被韩子宿看见误会。
浓眸一黯,再次用力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向面前一拉,乔伞几乎跌进他的怀里。
“曜,你怎么在这里?”韩子宿走近了,愣愣的看向两个人以及……他握着她的手,眼底的伤色不加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风露露在一边瞧着,有些傻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裁会出现在这里?
完了完了,总裁和韩副总,他们都是为了乔伞而来的吗?火星撞地球,必须是一顿噼里啪啦的火花闪电。
“吃饭。”卓曜简单的吐出两个字,拉着乔伞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不忘提醒一句,“这里的香辣蟹不错,你可以尝尝。”
韩子宿犹豫了片刻,大步跟了出去。
乔伞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可这男人的手像铁钳子一样,根本甩不开。
一路撕撕扯扯,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外的车子前。
后背一痛,人已经被他按在车身上,头顶的月光落进他的眼底,却照不散他眼中的黑暗,“这么急着摆脱爷,怎么,怕被你的韩副总看到?”
不可理喻!
“五爷,我跟您是什么关系,这样拉拉扯扯的只会让人误会。”
“怕他误会?”他眼中的阴鹜加深,阴沉沉的目光闪过一丝凶狠,“我不介意让误会更深一些。”
乔伞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第一次看到他这个表情,还是她不小心误开了走廊尽头的那扇房门。
他忽然俯下身来,一只手掌自她的耳鬓插入她的头发,强行扳正她的脸,在她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一张冰冷的唇骤然压了下来。
“啊……”惊呼声还未来得及溢完,就已经被薄凉狂野的气息充斥。
乔伞瞪大眼睛看着这张在面前不断放大却完美的几乎找不出瑕疵的脸,眼中的惊惧与羞恼渐渐扩大。
他伟岸的身躯将她严丝合缝的压在自己的胸膛与冰凉的车身之间,唇形优美的嘴角带着三分冷酷七分嘲弄,他重重碾压着她的唇,好似野兽般吸吮噬咬,霸道的没有温度。
“痛!”
他突然在她的下唇上咬了一口,衔住那团软肉后缓缓松开,晶莹的唇瓣带着果冻般的弹性自他雪白的牙齿下弹开,红肿了起来。
“卓曜,你这个混蛋!”乔伞双眼赤红,狠狠的瞪着他。
而越过他的肩膀,她看到韩子宿站在不远处,眼中的黯然如同无法遮掩的天幕,悲伤轻而易举的泄了出来,而风露露也傻子似的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上车。”他像提小鸡似的把她拎了起来,打开车门扔进去,无视身后的两个人,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乔伞心中有气,可是看这个男人的面色更沉,她还是自发自觉的系上安全袋,他要是再把车开进绿化带,她非要一头撞死在玻璃上不可。
唇上被他咬过的地方依然有些痛,还好他没有真的咬破它,乔伞摸着自己的唇瓣,明显能感觉到那里的肿胀。
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吻了,曾经憧憬的那些什么樱花树底的拥吻,海底的缠绵之吻,星空下的浪漫之吻,原来都是狗屁扯蛋,她的第一次粗暴的像是场噩梦。
乔伞扭头看着车外,玻璃上映出一张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脸,她吓了一跳,不确定的往脸上摸了摸,不但是红还有些烫。
臊的!
“生气?”
乔伞听见他的声音,怒火更旺,索性把脸贴在玻璃上,只留给他自己瘦削的背影。
这明显躲避的态度带着几丝小倔强、小害羞,小恼怒,倒让他心中刚才的沉郁驱散了不少,手伸过来,用力揉了一下她的发顶,“胆子肥了,敢跟爷生气?”
乔伞哼了一声,脸与玻璃贴得越发的紧了。
“转过来,你要粘上去?”
乔伞不理他,玻璃上的凉意透过皮肤冷却了脸上的温度,很舒服。
想起刚才这个男人明显是带着恶意的亲吻,她就一肚子膈应,特别是再想到韩子宿和风露露,那种抓耳挠腮的感觉更是让她抓狂,她之前刚跟韩子宿说过她是他的佣人,又跟风露露斩钉截铁的保证自己跟他没有关系,可是因为他的强取豪夺,那些说过的话俨然成了谎言,这让她还怎么有脸面对韩子宿和风露露。
“你转不转过来?”卓曜有些不耐烦了。
乔伞像只被拍扁在玻璃上的苍蝇,一副与它同归与尽的壮烈。
“好,你有种。”卓曜按下车窗的控制键,玻璃突然开始下降,乔伞没有防备,整张脸忽然暴露在窗外呼呼的风声中,她吓了一跳,急忙牢牢的抓住车门,回头瞪着那个唇角噙笑的恶魔,“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信不信爷把你丢出去?”他冷声命令,“过来。”
见他口气不善,乔伞只好乖乖的坐好。
“生什么气,因为爷亲你?”
“那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当被猪啃了。”乔伞撇了撇嘴巴,其实自己也弄不清到底在气什么,气他在大厅里骂她贱?还是气他在韩子宿和风露露面前强吻她?
被猪啃了?
卓曜脸色一黑,“你敢骂爷是猪?”
“我只是说被猪啃了,你自己承认的。”
卓曜怒急反笑,“嘴巴可真硬,爷就应该给你啃软了。”
他往她身上扫了一眼,“姓金的都碰你哪了?”
“他都快被你弄死了,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乔伞没想到这男人会下手那么狠,也怪那个金老板倒霉,她就算是只小蚂蚁,也是卓曜的蚂蚁,要捏要踩那也得由他说了算,相处这么久,他的脾性,她已经摸得八。九不离十,可他今天的暴怒却在她的意料之外,他把金老板按在毛血旺里的时候,她坚信他是真的想杀了他,为了她这么个低等下人,至于吗?
“爷问你他碰你哪了?”声音又冷了几度。
乔伞只好实话实说,“手。”
“还有哪?”
“没有了。”
“真的?”
乔伞使劲儿点了点头,“我又不傻,明知道他是个色鬼,怎么会没有准备,要不是你突然出现破坏了我的计划,我现在应该已经抓到威胁他签合同的证据了。”
突然出现?
他大老远从机场飞车而来,又派了个服务生去通知那个姓金的,还不是怕她被人家吃得毛都不剩,她竟然说他是突然出现。
见他阴着脸沉默着,乔伞也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不就是被猪啃了吗,她忍!他是她的大债主,平时闹闹就算了,哪敢真的得罪,只好试着转移话题,“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别以为爷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是巴不得爷一辈子不回来。”
乔伞眨巴了下眼睛,心事被揭穿,只能干干笑了两声,“五爷,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您。”
“问。”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一下子还清你那六千万?”
这个问题让卓曜直接嗤笑出来,“你那小命儿值不值六千万?”
乔伞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别说六千万,六万都没人买,这种自知自明,她还是有的。
“命都不值钱,你还有什么值钱的?”
他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连命都不值钱的人,苦力又值几个钱,心中懊恼,看来想要逃出这只禽兽的恶爪,她还有一段无比艰辛的道路要走。
回到顶上别墅,大爷喊着肚子饿,刚才在饭店,她明明看到他面前摆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敢情他是一筷子没动。
乔伞正要进厨房,手臂忽然被男人拽住,也没说去哪,拉着她就往内室走,直到进了洗漱间,二话不说的将她的两只手往水池子下面塞,拧开水龙头哗哗的冲着,似乎觉得不满意,又滴了些洗手液搓起来。
乔伞的手差点被他搓去一层皮,搓得她莫名其妙,准备做饭前,她明明已经洗过手了。
“五爷,您是不是洁癖越来越严重了?”
顺带脑子里的病也越来越严重了。
卓曜低着头,只顾着给她洗手,洗了两遍还是不够,又在洗第三遍,直到那双白白嫩。嫩的小手被洗得发红,他才将一条毛巾丢给她,眼神也不甩的径自出了洗漱间,“别带着其它男人的脏味给爷做饭。”
原来他是嫌弃她被大金牙握了手,所以才如此厌弃,如果大金牙还摸了她的屁股,他是不是也要给她搓屁股,虽然这个想法有些邪恶,但想想那场景,有点色,不过还是成功的逗笑了自己,自娱自乐,她最擅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