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伞气得咬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
“卓曜,你到底想怎样?”她大步走过去,站在门口,却发现他速度很快的已经脱掉了上衣,赤着上身望着他,眼里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揶揄的翘了起来,“乔小二儿,一起洗?”
“滚!”乔伞重重摔上了门,回过头,胸膛起伏,她要疯了,要疯了。
在餐桌前转悠着,乔伞盯着那盘诱人的叉烧,听着洗漱间里吹着的口哨声,他是有什么事情得意成这个样子?
不过,她现在的确有些饿了,就算再不爽,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叉烧,刚要放到嘴巴里,突然耳边铃声大作。
声音的来源是卓曜放在椅子上的外套。
乔伞不想搭理,再次张了张嘴巴准备把那块肉吞下去,可是铃音响个不停,着实让人烦燥。
她把筷子放下,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电话,看了眼来电,什么吃肉的心情都没有了。
顾文卿。
她承认,她有一点点小小的别扭了,这男人一边拉着她去登记,一边还有前未婚妻的电话追命,不知道他到底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将电话放到一边,乔伞对于那盘肉再也产生不起兴趣,恰巧桌角摇着尾巴走过来,她索性夹了几块给它。
桌角饿了这么久,虽然吃了点狗粮充饥,但是看到香喷喷的叉烧还是大口咀嚼了起来,不久便把整整一盒肉全塞进了肚子,吃完还舔了舔嘴巴。
卓曜洗完澡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餐桌前,看到那盘空了的叉烧,弧度完美的唇角不由高高扬了起来,乔小二儿,看你还敢不从。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卓曜拿掉擦头发的毛巾,看了眼来电,拿起手机走向阳台。
听见他接了电话,坐在床上的乔伞放下手里的电脑,盯着那些勾勒出来的设计图出了神。
“曜,让我见你一面,就一面,求求你。”电话里,顾文卿的声音沙哑不堪,这些日子,她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门口二十四小时堵着记者,她俨然成了没有自由的囚犯。
“没这个必要。”卓曜态度冷得像冰,浇在人的心头,冰凉。
“求你了,求你给我一次当面解释的机会,曜,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顾文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起来属实可怜。
“那就死得不明不白吧。”可惜他不会对她再有半点同情,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骗了她这么多年,他现在早就跟乔伞双宿双飞了,对于欺骗他的人,他自然也要还她一个更大的欺骗,那场婚礼,就是让她尝一尝被人欺骗的滋味。
卓曜走到卧室门口,乔伞还倚着床头发呆,膝上的电脑折射出温柔的光线,映着她的脸色更加的白皙,仿佛是透明的玉脂,鬓侧有一丝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顽皮的荡着秋千。
卓逸说,那药吃了之后,脸不红,心不跳,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不需要有多惹火,她现在安静纯美的样子就已经够诱人了。
忍着心底的躁动,卓曜不声不响的走过去。
来吧,小二儿,快跟爷投怀送抱吧。
乔伞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他的视线里仿佛噙着簇火苗,就那样盯着她。
她收拢了一下睡衣的领子,尴尬的咳了声就开始撵人,“你怎么还不走?”
撵他?不应该是直接扑过来吗?不是粘着男人就不放吗?
乔伞皱着眉头,撇开视线,丫真不害臊。
“门在右手边,直走,不送。”
卓五爷有点傻眼了,又撵他?难道是药效没有发作,这卓老二的药难道还是假的?
卓曜正满心疑惑,桌角突然挪着肥大的身子跑了进来,两只爪子往他的身上一搭,抱着他修长的腿就开始磨蹭起来。
我擦,什么情况。
看着揪着他裤腿不放的桌角,再看看无动于衷的乔伞,卓曜脸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难道是人和狗的灵魂互换了?
靠,太玄幻了吧。
“乔小二儿,爷给你买的叉烧,你到底吃没吃?”
“啊?”乔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那盘叉烧,没好气的指了指满眼放光的桌角童鞋,“给它吃了。”
我擦!
卓五爷用一橦别墅换来的神药竟然被狗吃了。
“你饿了?”乔伞还天真的盯着他青白不定的脸,有点怪自己没有留些给他了,他这大晚上的过来,说不定还没吃饭。
要是乔伞知道了那男人存着什么龌龊心思,恐怕就会直接把盘子扣在他的头上。
桌角还在抱着他的腿乱蹭,果然应了卓逸的话,吃了那药就变得粘人,它不去粘它的小主人,竟然粘上了他,同性相斥,异性才相吸,这原理怎么在它身上就不好用了。
报应啊报应。
“爷今天不走了,就在这睡。”丢了块狗骨头安抚可怜的桌角,他往她床上空着的位置瞥了眼,很显然是在打那里的主意。
乔伞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立刻屁股一动,往中间挪了下,摆出一副你休想的强硬态度。
“乔小二儿,爷累一天了,你就忍心这么晾着爷?”
“你要是累,回家去睡,我这里床不够大,地儿不够宽,别折了你的寿。”
卓曜咬咬牙,突然俯下身,在乔伞同时竖起一身的防备时,越过她的肩膀直接捞了一只枕头,“你这里不待见爷,爷去沙发上睡。”
“你就不能回家吗?”身后,乔伞依然不甘心。
“不能。”
卓曜将沙发上的靠垫都丢在地板上,枕头扔上去,人也跟着躺了上去。
靠,这沙发也太小了,他连腿都伸不开,只能憋屈的蜷着,他是神经了,才会放着顶上别墅的大床不睡,跑来这里挤这破沙发。
卓曜翻了个身,忽然感觉耳边一热,他急忙睁开眼,便看到桌角直勾勾的望着他。
这货,还贼心不死的粘着他呢,它要粘也找个异性啊。
卓曜虽然现在不怕它了,可是这么大一个家伙杵在面前,多少还是有些发毛,他往后缩了下,“喂,兄弟,大家都姓卓,你能不能给个面子,去别的地方蹲着?”
桌角不但没搭理,反倒在沙发前趴了下来,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卓曜无奈,只好拉起一只抱枕往身上盖了下,尽量忽视它的存在。
这就叫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五爷,下次还敢不敢了。
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卓曜的腰坏了。
这次是真的坏了,天还没亮,他想去厕所,结果却连身都翻不了,只要一动就疼得满头大汗。
他体质一向不错,睡了回沙发就断了腰也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