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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见家长
作者:八咫道更新时间:2024-09-28 09:50:59

他直接走到乔伞面前,低头看着她握着的手臂,“伤到你了?”

“夜枫?”乔伞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上次的事情,她还没正八经的跟他道过谢,舌头打了一个结儿,她很快又改口,“唐。”

他说过,她可以叫他唐,夜枫只是他的代号。

“喂,帅哥,你刚才怎么开车的?”风露露眯着一双桃花眸凑过来,看似在质问,其实是想借着近距离发花痴。

“抱歉,前面的车子突然转弯,我没发现这里有人。”

的确,她们刚才是从暗处走出来的,被路灯一晃,视线容易产生错觉,没看到她们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而且,帅哥已经道歉了,风露露自然不会再咄咄逼人。

“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只是擦破了点皮,我回家抹点药膏就没事了。”乔伞也不是什么身娇肉贵的大小姐,一点小伤也要整出那么大的动静。

他也没有再坚持,目光往车内轻瞥了下,“我还有事,那就先走了。”

“好。”乔伞冲他笑了笑,见他还在看着自己的手臂,她立刻忍痛扬了下,“真的没事了。”

见她因为突然扯动了伤口,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夜枫耸了下眉头,“我知道了。”

目送着那辆车子离开,风露露立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伞儿,你认识这个帅哥?”

“你连人家的脸都没见过,就知道是帅哥?”

“帅哥的气质是天生的,以我多年分辨帅哥的能力,我敢以自己的专业知识做保证,他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大帅哥。”

“是帅哥还用戴面具?”

“装酷呗。”风露露双手握拳抵在下巴边,做出一副小女人模样,“如果有一天,他在我面前摘下面具,并且深情的说,只有你见过我的脸,哇,那我情愿幸福的去死。”

乔伞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少做梦了,打车去吧。”

“你的伤真没事吗,我看看。”

“没事。”

“那就好,要不然非要他赔不可。咦?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他。”风露露的注意力立刻又转移到了夜枫的身上,凝眉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手掌,“对了,在总裁的订婚宴上,我见过他,当时也是一张黑白面具惊鸿一瞥,我还在人群里找了半天呢。”

夜枫去了卓曜的订婚宴?

他是替顾老爷子办事的,顾老爷子参加女儿的订婚宴,他也跟了去,这事儿说起来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乔伞没有去想太多,现在对于卓曜的事情,她是能忽略的就忽略,实在忽略不了的就装傻。

风露露此时已经拦到了车,因为不顺路,所以拦了两辆,风露露让乔伞先上车,并嘱咐她回家尽快清洗伤口。

乔伞瞧了眼自己擦破了皮的手臂,并没有放在心上。

三楼都摔下过,这点伤算什么。

只是她没有当回事儿,有人却上了心。

乔伞刚到家就见小区前的樟树下站了一个人,黑衣黑裤,黑白面具,以及压低的鸭舌帽。

他,他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

“刚才有点急事。”他看向她解释,“你的伤怎么样了?”

乔伞笑了,这也太小题大作了,一点擦伤,她根本就没在乎。

“你看,真的没事。”她把袖子捊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白瓷儿般的皮肤上有几道明显的擦痕,周围有些红肿。

“女孩子,身上有伤总是不好。”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一只手握住她的胳膊,将瓶子里的粉末熟练的撒在她的伤口上,“有些疼,一会就好。”

他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直到伤口全部敷了药,乔伞才反应过来,她的手臂此时还攥在他的大掌之中,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经由掌心处传来的温度。

她轻轻抽出手,有些不太自然,“谢谢。”

“不客气。”夜枫将药瓶顺手放进口袋。

“上次的事情,还没找机会谢你呢。”乔伞记得,为了救她,他似乎受了伤。

“你准备怎么谢我?”面具下的眸泛着漆黑的夜色,仿佛散落着天上的星彩。

“我,我请你吃饭。”

夜枫凝着她精致的容颜半晌,嘴角忽然向上扬起一抹兴味的弧度,“这就是你谢人的方式?”

乔伞有些窘迫,好吧,除了请吃饭,她的确也没想出其它道谢的办法,谁让她人穷志短呢。

“会弹钢琴吗?”夜枫的话题转得太快,乔伞适应了下才摇摇头,“不会。”

那么高雅的东西,不太适合她,而且,她还五音不全。

“我给你一个感谢的机会。”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跟我来。”

乔伞不明所已,只是被他牵着走,他的手刚劲有力,她试着抽了几下都没有成功,“那个……夜枫。”

“我说过,叫我唐。”

“唐。”乔伞不知道要去哪里,虽然这个男人曾经救过她,不过,他身上那种沉冷寒鹜的气息却让她生出一种距离感,直觉上,他跟卓曜像是一种人,可又比卓曜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觉得应该跟他保持距离。

可事实是,她根本拗不过他,车门打开,人已经被他塞了进去。

“坐好。”夜枫伸手给她扯上安全带,转身坐上了驾驶位。

“我们要去哪?”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她的问题和他的回答显然都是废话。

车子在一个胡同里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座不太起眼的建筑前,下了车,夜枫掏出钥匙,“到了。”

他打开已经生了锈的铁门,“进来吧。”

乔伞有点挪不动步子,大半夜跟着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跑到这里,周围又是荒芜人烟,就算被杀掉吃肉也不会有人知道。

看出她的胆怯,夜枫回头将她拉进大门,“放心,我不会吃了你。”

他随手按亮了一边的开关,挂在天棚上的节能灯在闪烁了几下后成功的亮了起来,随着白花花的光芒覆下,乔伞看到一个不大的舞台,装修非常简朴,因为长时间没人问津,舞台上布满灰尘的地板甚至已经翘了起来,四周充满了一股呛人的霉味儿。

而在舞台中间放着一架钢琴,上面简单盖了层帆布。

踏着台阶走上去,夜枫长臂一扬掀开了陈旧的帆布,看得出来,这架钢琴的年龄也很久了,有些地方的涂漆已经斑驳的脱落。

夜枫用手拂去椅凳上的灰尘,优雅的坐下来,“做一次我的听众,就当是你的谢礼。”

小小的工作室内,灯光并不眩目,舞台也已陈旧,那架老掉牙的钢琴在没有调音之前甚至发生晦涩难听的调调。

乔伞没想到像夜枫这样看似强硬凌厉的男人竟然也会这种优雅的乐器。

既来之,则安之,她虽然没有艺术细胞,却可以做一名合格的观众。

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乔伞静静的注视着灯光下那个瞬间安静了的男人。

他低下头,修长的十指轻轻落在黑白的按键上。

钢琴的旋律回荡在不大的房间里,好像是莫扎特的曲子,亦悲亦喜的曲调,她不懂音乐,不过这首曲子简直家喻户晓。

他的神情十分专注,长长的指节在黑白的色调中灵活穿梭,流动的音符在他的指尖跳跃。

其实每首曲子都有自己的生命,它们会悲会喜,会嫉妒会羡慕,会善良会邪恶,它们随着赋予它们生命的主人的情绪高低起伏。

他弹得非常出色,毫不逊色专业级别的演出,头上的光芒投下柔软的辉亮,薄纱般笼罩住他。

仿佛正身处一座孤岛,难以接近,与世隔绝。

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紧绷的嘴角却泄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琴声中,似乎在怀念某个人,又似乎沉浸在过去的某段岁月里无法自拔。

这样的乐声让闻者伤感,弹者自伤。

一曲罢了,弹琴的人倏然收手,指节依然停在琴键上,余音绕梁,而做为听众的乔伞已然被震惊到了,过了很久才想起拍着自己的手掌。

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清脆的掌声,有些单调,突兀。

夜枫看向台下,起身,微微欠身做了一个谢礼。

“好听吗?”他问。

“好听。”

“我已经很多年不碰钢琴了,这个地方,也荒废很久了。”他从台上走下来,高大的身躯呈一种包围的气势笼罩着她,“会不会觉得听我弹琴是一种折磨?”

“怎么会,虽然我不懂钢琴,但是真的很好听,比那些钢琴大师弹得还要好。”乔伞是由衷的夸赞,并没有任何奉承他的意思,不过钢琴大师的现场演奏,她也没听过。

“耽误你时间了,走吧。”他看起来很高兴,嘴角也微微上扬着。

乔伞站起身,可能是椅子的年头太久,只听吱呀一声,其中的一条腿突然断了,乔伞没防备,身子失去平衡,猛然就沉了下去。

一只大手快而稳的托住了她的腰,避免了她一腚蹲落在地上。

惊险的同时,她很快就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姿势太过亲密,她因为紧张,一只小手攥着他的手臂,而他的手则圈着她的腰,不盈一握的腰肢绵软如絮,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似的。

乔伞试着向后抽了抽身,却无法逃开他的禁锢,只好尴尬的出声,“我没事了,谢谢。”

夜枫这才恍然回神,松开了缠着她的手,掌心仍然有丝温度执着着不肯散去。

“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这间破旧的工作室,外面朗星淡月,空气中流动着一丝属于初秋的凉意。

把乔伞送回公寓,他将那瓶药递给她,“明天早晨再涂一次,很快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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