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起风了,微风,但够人瑟缩一阵。叶轻蕴将许凉拥进怀里,来回摩挲着她的手臂。他问道:“很冷吗?”
许凉说:“有一点儿”
于是叶轻蕴带着她躲进帐篷里,把帐篷拉上。这时候只有两个人,连美景也缺席了,识趣地被关在外面。
这下子不冷了,这狭小的空间,被身材高大的叶轻蕴占了一半。
许凉埋怨道:“怎么选了这么个小的帐篷?”
叶轻蕴轻咳一声:“没找到大的”
她嘀咕:“置物间明明什么型号的都有”
他转开这个话题道:“还冷吗?”
许凉:“不冷”
叶轻蕴:“可我还是冷”
她伸手摸摸他的手背,奇怪道:“你的手比我还暖和”
“身上冷,我没你穿得多”
许凉一看,果然,他穿着家居服出来的,本来外面套了一件大衣,不过爬山发热,被他丢在车里了。
她抖了抖被子,盖在他身上,“这样行吗?”
叶轻蕴把被子掀开,拿出一个又方又扁的瓶子来。五粮液原浆,一开了盖子,酒香溢满帐篷。他喝了一口说:“没事儿,有了酒立马不冷了”
看她眼睛不转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酒,他问道:“想喝吗?”
她本来是不太会喝酒的,叶轻蕴给她订了好多家规,第一条就是不能背着他喝酒。
身边几代男人,不管是从爷爷辈开始,还是到叶轻蕴他们这一代,都是美酒收藏家。一听哪儿有佳酿,闻着味儿就去了。
耳濡目染,许凉对酒有些兴趣,读大学的时候还特地选修了一门酒文化研究。无奈她是女孩子,酒量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好奇心也被一道禁酒令给扼杀了。
此时听他开口询问,解了封印,酒香诱人,许凉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脑袋随着地心引力往下点,根本没经过考虑。
叶轻蕴把酒瓶子递给她,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然后辣得只吐舌。慢慢地,她脸颊浮起一抹嫣红,四月桃花一样,一直粉到她的脖子上。
没一会儿许凉脑子就开始晕了,但还算清醒。一双眼睛氤氲这水雾,眼皮眨得很慢,呼吸热起来,勾起的嘴角有一股难言的娇憨。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不中用,一口全身就软下来。努力睁开眼皮,挣脱酒精的控制,向自己证明,她是清醒的。
许凉还没把自己倒腾清醒,就发现他们已经轻轻吻在一起了。他炙热的呼吸缠紧了她,使她心底的抗拒渐渐羸弱。
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易燃,随时要引爆,给人一种难受又好受的窒息感。她眼睛眯开一条缝去看他,只觉得他的眼眸亮得像此刻的星辰。今天没看到流星,可他的眼睛一眨,就是流星。
没一会儿,他修长有力的身躯已经皮肤贴皮肤地罩在她上方。叶轻蕴看着她迷醉的样子,恍惚觉得自己身下不是个人形,而是一块白皙细腻到无暇的绸缎。
阴和阳的完美契合,显得漫漫长夜,如此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