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蕴把许凉送回家,正要去探望邢二,夏清江便忙不迭打电话过来,说邢二那小子疯了,跑到绅士俱乐部去,快把他的藏酒室给掏空了。
“嗯,我马上就过去,你看好他”
夏清江苦着声儿说,:“这叫什么事儿啊,邢二多潇洒一人,这时候倒情圣上了,他以前藏得可够深的!咱哥几个,我看不为情所困的,就数铁齿铜牙的言胜奇了”
叶轻蕴揭穿道:“终于肯承认你自己为情所困了?”
夏清江跳脚,“跟你说正事儿呢!”
“你嘴里什么哪有什么正事,别让他喝了,我看他们家的长辈估计在满世界找他。到时候他不省人事,你可是窝藏罪犯”
“行了,他都快喝傻了,瞧那副借酒消愁的样儿,心都快碎成八瓣儿了”
叶轻蕴将车速提上去,两边景物飞快从两边划过,他说快了,便挂断电话。
一到那儿,叶轻蕴把钥匙交给泊车的小弟,直奔俱乐部顶楼。专用电梯一打开,进去一看,邢二已经喝得找不着北了。
夏清江在一边干着急,拿着醒酒药,却喂不下去。
看见叶轻蕴,他总算松了口气,“这下子真他妈难缠,喂他吃药,差点把手指给我咬了。不是怕他死在我这儿,爷哪儿能遭这么大的罪?”
叶轻蕴看他实在没招,从容不迫地接过醒酒药来,“交给我吧”
夏清江起初还不服气,但叶轻蕴只俯身在喝趴下的邢二耳边说了句话,他立刻直起了身子,用一双醉醺醺的眼睛四处观望。
叶轻蕴趁机捏住他的下颌,将药塞进他嘴里,不等他吐出来,又端了水一气猛灌。邢二无力地挣扎两下。叶轻蕴松开手,冷静地看着醉鬼躬着腰,一阵猛咳。
只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快得夏清江目瞪口呆,好一会儿他才回神,“速战速决,你还真下得去这手”
叶轻蕴闲闲道:“有什么可犹豫的?他脸上那伤还是我揍的呢”
夏清江又惊了一次,摸着下巴道,“我说呢,邢二那二世祖的脾气,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你伤心成这样?”
他越说越古怪了,叶轻蕴斜了他一眼,“别乱猜,什么事儿打你那脑子里过滤一遍,都会被重度污染”,收回目光,又言简意赅地说,“盛霜有了邢二的孩子,怀的是双胞胎”
夏清江眼睛瞪成铜铃,好一会儿才回神,“乖乖,邢二这小子可真行,不声不响的,都当爹了。这是好事啊,他喝成这样,被盛家逼婚了吧?我就说呢,伤心成这样,以你那厉害的三姑母的个性,从此各路美女都跟邢二无关了。哼,刚才还当他情圣了,现在就把台给拆了”
叶轻蕴听他说完,不禁一笑,“和你想的恰好相反,邢二要负责,但盛霜不同意”
夏清江险些被噎死,“他还真是情圣啊?”
叶轻蕴叹道:“我估计今天邢二是想求婚来着,但盛霜的态度很坚决。她母亲去劝也不管用。邢二还有得磨”
夏清江:“可邢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没瞧见邢二母亲的着急样子,简直求孙若渴。要知道盛霜肚子里的是邢家的骨肉,两大豪族,不是亲家就是仇家”,这件事还真有些棘手,人家不同意,邢二也不能明抢不是,他也有些替发小犯愁,“邢二那点儿小心思,我反正小时候见到过。你总是护着疙瘩,盛霜便有些不高兴,每次都是邢二眼巴巴地上去逗她高兴。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一到寒暑假,他老是问你盛家那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来,说起盛霜的时候,眼睛都在发亮。以前邢二真挺干净的,不管什么女人,都目不斜视,后来建了翡城,整个人都变了,我还当他转性儿了,哪儿知道他陷得这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