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还当他寻常问候,便笑说:“一切都好,只是他最近有些感冒发烧,不过有医生看着,没什么大问题”
“不,我是说,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李游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脸色。
许凉顿住脚步,打量他好一会儿,忽然笑了:“你什么时候去当算命先生了?”
李游颇无奈道:“什么算命先生,只是当了一次隔墙的耳朵”
看他好像真知道些什么,许凉问道:“怎么说?”
李游清朗的眉眼忽地变得有些凝重,“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对轻蕴起疑的东西”
许凉心里跳漏了一拍,猛然扭过头去看他,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李游拧着眉头:“那东西,是童湘故意给你,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
“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那天我刚好去找童湘,她正在和一位摄影师在谈事情。恰好那人我认识,后来总觉得我进去时童湘脸色不对劲,便将那名摄影师请去吃了顿饭,那人酒量不行,才三杯就把什么都说了。现在我连他小金库是在哪个银行都知道”
他最后一句是玩笑话,但许凉却笑不起来,“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要是不去见童湘,便什么事也没有。事先他还跟我保证过,结果——”,她越说越气,拳头都攥紧了。
李游说:“你是当局者迷,轻蕴待你的心,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得出来”
虽然疑虑还未完全消除,但他这么一说,许凉心里仍宽慰不少,她喷笑道:“把你自己说得越来越神了。那李大仙,能不能帮我算算,他为什么不顾本意,偏要去和童湘见面呢?”
“因为他想知道,你妈妈到底是生是死!”,李游还未说话,便有一道女声插进来,许凉回头一看,正是她厌恶到骨子里的童湘。
童湘穿着黑色外套,脖子上缠着一根围巾,将她的脸衬得更小更白。她身旁放着一个行李箱,看来是刚从外面回来。
许凉听了她的话,喉咙里好像卡着一堆火,燃烧着她身上说话的力气。叶轻蕴去问的,是母亲的事,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有可能活着?
她捂住心口,心跳脱缰的野马一样狂乱。
许凉瞳孔像被强光激了一下,骤然收缩,她等着童湘,鞋磨着地面,情不自禁地往后退。
童湘还嫌这份刺激不够似的,眼尾和嘴角同时往上挑,轻轻一哂说道:“你母亲还活着,但叶轻蕴为什么不敢告诉你呢?因为——”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扼住了童湘的脖子。
叶轻蕴眼神冷得像暗无天日的冰窖,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不断扎挣的恶毒女人,这一刻他恨不得杀了童湘!
心里怒火滔天,叶轻蕴掐着她脖子的手越握越紧,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个恶心的活物贴在自己手掌的脉搏跳动。
他心里有一股结束这脉搏的冲动。
童湘脸色越涨越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前一刻,叶轻蕴手一挥,她便如一根杂草摔到地上去了。
叶轻蕴不再看她一眼,一面用手帕仔细擦着自己的手,一面朝许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