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最好,等阿凉什么时候把心思给理顺,把缩回去的脑袋再伸出来,再谈其他吧。
“您会回美国么?”,叶轻蕴问道。
潘婉芸带着怅然的语气说:“暂时不会。好久没有回家,以前常去的地方已经不认识了,家里也很久没有回去过。或许还要等一阵子”
叶轻蕴点了点头:“您甚少回国,我作为晚辈,理应尽心。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只要不是关于许凉,他一向好说话。
潘婉芸谢过他的好意,忽然问了一句,“你和阿凉从小订过娃娃亲吗?”
她语气里满是好奇,叶轻蕴忍不住笑了一下,“不是,她对这方面开窍晚,家里的长辈也没有过多拘束。即使我们家有这个意思,但岳父他们都说不想把事情做得绝对,一切都由阿凉的心意为主”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潘婉芸也听得津津有味,眼睛里散着微微的光亮,殷切的看着他,似乎盼着他说得更多。
叶轻蕴忽然发现,或许这才是她今天来找自己的目的吧。
他这时才体会出,一个阔别多年的母亲,对女儿的渴盼来。
哪怕只是关于她的一个字,一件事,似乎这些小小的积累,就会拼凑出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叶轻蕴又说:“她打小就是个很讨喜的女孩子……”
两人叙了半天的话,才相互道别,从茶馆里出来。
蒋临友已经在外面侯着了,看他们家太太眼睛盈盈发光,精神也好了许多,看来是收获不小。
再看叶轻蕴,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对自己颔了首,往他汽车的方向去了。
晚上处理完一堆公事,又将颜氏的人打发了一遍,叶轻蕴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这才起身回家。
只是他没想到,许凉比自己到家的时间还晚。
叶轻蕴刚将门打开,换了鞋,身后突然蹦出一个人来,从后面抱住自己。
他吓了一跳,转身看,许凉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摸了摸她的脑袋,叶轻蕴看打量一阵,她身上穿着一套淡蓝色套装,胸口有一枚紫色胸针,看起来比平时正式很多。
“许大理事长,今儿又到哪儿视察工作去了?”,叶轻蕴不无调侃地说道。
提起这个她脸就垮了下来,正色道,“你快抱抱我”
叶轻蕴狐疑地看她一眼,照做,将她圈在怀里。
“有没有觉得自己怀里的不是人,而是泥?”
他奇怪地垂眸看她,“为什么是泥?”
她笑嘻嘻地说,“因为我累瘫了呀”
叶轻蕴:“……”
“好吧,这是个冷笑话”
他捧场地咧了一下嘴。
许凉不满,“笑得一点诚意也没有”
于是他很有诚意地说:“其实我也累成一摊泥了,咱们正好可以搅和到一起,最后捏成一个人”
许凉这才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会说话,有前途”
叶轻蕴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接着温柔地回吻了她一下。
两人进了客厅,许凉才说:“上次拍卖会的善款已经全部到账,基金会要和一个叫念良的慈善机构一起启动项目。现在双方还在接洽。就是希望扩大影响力,将来关注慈善事业的人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