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都是小脾气不断,但又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指着人去哄他。许凉撑着不笑出来。
“你都这么大月份了,就不要跑出去了。可以请他们到家里来做客”,他心口不一地说。
许凉心里笑翻了,明明吃醋,却又要故作大方。要宁嘉谦真到官邸来,估计他会把房顶都给掀了。
于是她闷笑道:“是,你一向大方”
叶轻蕴手指绕着她的一圈头发,动作忽地一顿,语气危险地问:“小看我?”,说着他咬牙不愤道,“你给我记着,等孩子生下来,有你受的!”
许凉在孕期见识惯了他的色厉内荏,也不放在心上,倒反问一句,“你已经记了我多少笔账了?”
叶轻蕴轻哼,“反正够你生个足球队的”
许凉脸上立马嫣红一片,仰望上去,嗔道:“你能不能说些正经的”
他头低下去,轻轻地啃噬她小巧的耳朵,“还不是你没良心,明知道我憋了好几个月,晚上睡觉还老往我怀里钻”
许凉看着他两眼发光的样子,就知道他馋坏了。她红着脸嘟哝道,“什么嘛,那这些日子,我的手白酸了那么久?”
叶轻蕴没听清,更凑近一些,许凉仰头,轻轻吻住他。
他立马什么脾气也没了,专心和她接吻。
晚上是在前院吃的饭,因为三姑母也在官邸,一大家子,吃饭的时候十分热闹。
只是盛霜已经躺在床上好些日子了,她肚子大得有些吓人,稍微站一会儿脚都会肿。邢二天天哄着,不让下床。
许凉每次去她卧室,总能收获她一堆抱怨。看着她欲哭无泪的样子,许凉还真庆幸自己怀的是一个。
看得出来,邢二比盛霜紧张多了。官邸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生产,孩子,产期这些字眼,一说他就要两眼发直。更别说其他人多问一两句。
反正上次邢家二房的人来探望,邢二毫不客气地给撅回去了。
今天晚饭时,邢二中途不知跑了多少次卧室,盛霜没事他也不放心。似乎多看一眼就能安自己的心一样。
吃完饭,叶礼楣去探望盛霜,叶轻蕴是在家里的花园找到邢二的。
他坐在花房里,独自抽烟。
叶轻蕴坐到他旁边去,警惕地看他一眼,“你又辣手摧花来了?”
前段时间邢二的解压方式独特,就是到花园里扯花瓣,眼前这些姹紫嫣红的,都是全新换的一批。
邢二抽了一口烟,“你干嘛来了,不守着阿凉?”
叶轻蕴轻嗤一声,“瞧你这出息,还没进产房呢,你这黑眼圈就一层套一层的。至于么?”
“哼,以后你就知道至不至于了。最近双儿在屋里闷着,心情也不好,胃口更差,医生也不敢乱开营养液。早知道生孩子这么辛苦,我就会和她丁克”,邢二咬牙道。
叶轻蕴却对此不以为然,“丁克?你是长房独子,你要真丁克,你爸能揍死你”,说着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女人都要走这一遭的,你不要这么提心吊胆。喂,我们家阿凉的日子也不远了,你老是制造紧张氛围,还让不让人过舒心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