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笑着应下了。眼巴巴地看着聂缇怀里的襁褓。
聂缇会意,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到她旁边去。孩子睁眼了,大眼睛,皮肤仍有些红。
他看过来,许凉与他对视,孩子没有感觉,许凉却像过电一样狠狠战栗。
这是她和九哥的孩子,她想着就笑了起来。
“像你多一些”,许凉对叶轻蕴说。
他凑近一些,说:“所以长大一定好看”
话音刚落,儿子挺不给他面子,立时哭了起来。叶轻蕴懊恼地瞪他,他哪里管,还是哭。
聂缇听孙子哭得很有劲儿,笑着说:“这是饿了,阿凉喂他吧,我们先出去”
一众长辈都离开了,许凉看着叶轻蕴,一动不动。
他小心翼翼又不乏熟练地将孩子抱到许凉怀里,提醒道:“你喂吧”
“你不出去我怎么喂?”
叶轻蕴笑了:“我又不碍着你”
孩子的哭声让她没时间同他辩解,许凉撩开衣服,饱满的胸口就露出来了。
她怀了孕之后,胸和以前简直是两个数量级。
满眼的白嫩让叶轻蕴口干舌燥,他发现呆在这儿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他听见儿子的吸吮声,心里羡慕嫉妒恨。
孩子吃饱了就睡,叶轻蕴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小猪崽。
怕许凉休息不好,叶轻蕴将孩子抱起来。孩子很软,小手小脚,他动作很轻很缓,怕把他给吵醒了。
放到一旁的婴儿床内之后,他守在许凉身边,“吃了早饭你再睡一会儿吧”
许凉点了点头。
他闻见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奶腥气,不难闻,给人很安心的感觉。
在这个孩子降临之后,叶轻蕴明白自己和许凉到了另一个境界,开花结果,根深蒂固。
许凉在医院住了五天就出院了,叶轻蕴和婆婆聂缇都在场,最让她意外的是,公公叶礼桥连夜从北京赶来看他们母子。
叶礼桥的形成很紧,他早上到,下午就要赶回去。见到孩子,他十分高兴,叶轻蕴沾了孩子的光,难得听父亲同自己和颜悦色地说话。
说孩子和他长得很像。
这时候叶轻蕴心里总会升起一股淡淡的骄傲,这时候才会觉得这个折腾不已的孩子有些优点。
孩子的名字也是叶礼桥取的,名叫叶存,听他张口就有,肯定是早就想好了的。
许凉的观察期过了,住了五天,她仍旧不习惯住在医院,叶轻蕴便把她接回了官邸。
她要坐月子,这里面的功夫很深,不许洗澡洗头,本来说连刷牙也不许。
许凉哪儿受得了这个,嘴上答应,扭脸偷偷地洗漱。
叶轻蕴本来是站在母亲这一边的,可看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立马叛变了。
他专门问了的,说只有浴室温度控制得当,洗澡也是可行。
于是他一边照看孩子,一边帮许凉放风。
随着日子渐渐长了,孩子一天天地变化。皮肤看起来白白嫩嫩地,不爱咿咿呀呀地叫唤,只是常常在自己的婴儿床上手舞足蹈。
叶轻蕴一眼就断定,这孩子肯定是坏得闷不吭声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