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脸上带着躲猫猫却被人抓个正着的不甘表情,她挪过去贴近他,他一直往后退。
“我身上绑着炸药包,要跟你同归于尽吗?”,她索性整个身体扑到他怀里。
叶轻蕴想推开她又舍不得,一双手两难地悬在半空,“哎”一声道:“刚刚身上落了雪,怪冷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凉鼻子酸酸地,眼珠感受到一阵辛辣,“你知道会凉着我,怎么不知道会凉着你自己?”
她伸手抱他,发现他身上真有一股凉气。
叶轻蕴哭笑不得,听她这沙哑的嗓音,恐怕不遂她的意,马上就能哭给他看。
拿眼泪来逼他就范最管用。在一起生活久了,彼此的软肋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服软似的说,“好啦,好啦,给你抱就是了”,却将自己遇了雪的大衣解开,露出里面柔软温暖的针织毛衣贴着她。
许凉的心脏被他这个动作蛰了一下,她忽然翻身两条腿跨到他身体两侧,很用力地亲吻他的喉结。
他那里最敏感,叶轻蕴全身僵直,动也不敢动,又痛又快乐地“嘶”一声。
只有他压她的份儿,哪有他被动承受的时候?
叶轻蕴捧住她的脸,气喘吁吁地说:“不行疙瘩,现在不行,马上就要到了”
许凉那阵疯劲儿缓过去,心里一片懊恼——瞧瞧自己都干了什么事儿?她把自己的脑袋低低地压在他胸口。
这个鸵鸟的姿势被她做得很标准。
他还在哄她:“回家之后再给你,直到你不想要为止,现在你忍忍”
许凉恼羞成怒:“谁想了?”,本来就是一股冲动让她失控,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歪心思。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意思是谁想谁知道。
她从他身上下来,一声不吭地扭头看外面,雪被风拍打在车窗上,不断地冲锋陷阵,又不断地陨落,成了一颗颗纯白的流星。
“你现在干了坏事,不准备对我负责吗?”,他兴致很高地调戏她。
许凉不想跟他说话,简短坚定地拒绝:“不负责!”
“那晚上我到你房里,对你负责好了”,他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口气。
这时候刚好司机停下车,叶轻蕴在她的沉默中开门,可刚好风灌进来,她的声音爆发出去:“你不准沾我的床!”
一个男声在车外喷笑,对旁边的人说:“看来小疙瘩要让她九哥吃素做和尚了”
叶轻蕴在言胜奇肩上捶了一下,算是男人之间不拘小节的招呼,“好久不见,还是那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言胜奇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往常被遮挡在后面的精明眼睛,此时全是笑意,“我可没你那么好的福气,禽不禽兽的,都对着可怜的疙瘩去了”
两人还是那样,见了面就忍不住你来我往地相互打嘴仗。
叶轻蕴看了一旁万年板寸的邢二,问道:“看你眼袋底下一片青,看来没少受劳累”
邢二从小被叶轻蕴欺压到大的,文的武的反抗都没成功,所以常在他面前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你可是一家子的眼睛都盯着养生,我爸妈可没空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