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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背上的桃叶胎记
作者:心悦小萌更新时间:2024-11-30 06:53:35

这时,夏漠辰余光瞥到屋顶后黑影一闪,他神色陡然一凛,持剑追了上去,也许,往房中放砒霜的人,正是此人,一定要抓住他!

院中人都愣了愣,苏映雪道:“这里已出现可疑人士,今日大家都要提高警惕,清王殿下正是去追这歹人。”

院子里的村民不安起来。

陆持正目中闪过一丝慌乱,片刻方才平息下来,高声道:“咱们无蝇村自来受上天眷顾,大家不要慌,清王殿下已经追出去了。”

苏映雪转身进了屋子,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锦囊,她从里面取出一粒碧盈盈的丹丸给杜李:“快回去给碧芹服下。”

杜李犹豫了下,还是接了:“对不起,”他飞快地说了句。苏映雪一愣,他人已奔出老远。

杜李刚到碧芹家门口,瞥见一袭白影从后院掠出,云朵一般,转瞬不见了踪影,他心头一跳,飞快地往后院跑去。

刚到月洞门,被里面哭着跑出来的小厮撞个满怀。

“少爷,碧芹小姐,没气了……”

杜李脚步一跌,目呲欲裂地瞪着那小厮:“你敢咒碧芹!”他说着扇了巴掌上去。那小厮被打倒在地,痛哭道:“真的,少爷,我哪里敢骗你,你快去吧,碧芹小姐……”

他话音未落,杜李已不见了踪影。

“碧芹,碧芹!”杜李一进门便瞧见碧芹的父母晕倒在地上,而碧芹脸色惨白地躺在那里,毫无一丝气息。他瞬间如坠冰窟,深一脚浅一脚地扑过去,拉起她的手,冰冷的触感让他惊恐不已,立刻又猛地甩开了:“碧芹,你快起来看看我,我是你的阿李哥哥啊!”

“少爷!少爷!”那小厮见杜李哭得嘶声力竭,怕他哭坏了身子,不住地去拉他:“少爷,碧芹小姐死的冤枉啊!”

杜李忽然警醒过来,脑海中猛地浮现方才那一闪而逝的白色身影。原来竟真的是他们!说什么歹人出没,为何旁的人都没看见,就他自己看见,原来那不过是一个避人耳目的幌子,他真实的目的竟是来杀碧芹。杜李站了起来,眼睛里已是血红一片。

他挣开小厮,疯了一般地冲回自己的家。

在陆持正的威严下,那些汉子都各自散了。苏映雪一时间只觉得疲惫不堪,这砒霜到底哪里来的,她根本无从知晓,忽然,思绪一顿,会不会是陆操琴?这个想法让她手指止不住地打颤,如果是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大门突然被人大力地踹开。

“夏漠辰!你出来,你滚出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杜李嘶吼着冲进院子,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弓弩一般的暗器。

苏映雪从正房内走出来,见他疯狂的神色也是吓了一跳:“杜李,发生什么事了?!”

杜李嘶嘶低笑:“发生什么事了?!碧芹死了!我亲眼看见夏漠辰从后院出来!是他杀的碧芹!我要杀了他给碧芹偿命!”

苏映雪怒道:“你胡说什么!”夏漠辰怎么会去杀碧芹,根本不可能!

“夏漠辰呢?你出来!没种的东西,敢做不敢当,你出来,我要杀了你!”杜李冲进夏漠辰居住的那间耳房,见没有人又冲进正房。

一无所获,杜李的神情更见疯狂。

苏映雪只觉得浑身冰冷,这件事诡异至极,杜李一口咬定看见夏漠辰从后院出来,难道,是有人故意将他引到那里?

“你别发疯了!杜李,你听我说,夏漠辰绝不会杀碧芹!”苏映雪沉声向还在院子里搜寻的杜李道。

杜李猛地停下了步子,转过身,一步步向苏映雪走近:“夏漠辰呢?你肯定知道!快告诉我!”

苏映雪冷声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杜李面上神色越发地狰狞:“那就由你代他偿命吧!”他手中暗器猛地对准苏映雪,一枚黑色的短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向她冲过来。

苏映雪大惊,闪身想要避过,那箭头却像长了眼睛,追随她而至。眼看着那箭头就要扑过来,忽然,眼前一黑,接着耳边传来噗地一声。

“夏漠辰!”苏映雪颤抖着手去捂他背上的伤口。

夏漠辰向她笑了笑,背上的短箭却忽地被一股大力带了出去,被扎破的那处登时喷出一股鲜血。

杜李狞笑着:“我杜家的绝密暗器,如何?我爹临死前勒令不让再用这等凶器!可是!夏漠辰,你胆敢杀碧芹,即便忤逆了我爹的遗言,我也要让你血债血偿!”他的手轻巧一顿,那短剑便收回到他的手中。原来那短箭上系着一根无色的绳子,难怪它会自主调整方向!

杜李将弩机瞄准夏漠辰,看起来是想发第二弹。夏漠辰忽然站起身来,拍了拍苏映雪的头,柔声道:“别怕”,下一刻他的身子飞快地弹了出去,转瞬到了杜李面前,一掌击在他的胸前,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夏漠辰”,苏映雪大叫一声,奔过去。

夏漠辰回身,再次冲她笑了笑,眼睛忽然闭上了,身子也砰然倒在地上。

苏映雪调好了药浴,快步走到门外,道:“有劳陆老。”

陆持正点了点头,带着一个汉子走进来把门关上。将夏漠辰的衣衫褪下,只留了一件垮裤,两个人合力将夏漠辰搬进浴桶里。

陆持正到底是年老体迈,他扶着桶沿微微喘了几口气,正想直起腰来,忽然看到夏漠辰背上的桃叶胎记,脑袋里蒙了一下。

陆持正推门而出,苏映雪马上上前,急道:“陆老,夏漠辰怎么样?”

“已经安置好”,陆持正的目光还有些愣怔,挥了挥手,那汉子悄声退下。

苏映雪咬了咬牙,猛地一跺脚,冲进屋内。浓重的药气在屋内弥漫,夏漠辰靠在木桶上,闭着眼睛,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苏映雪呆呆地坐在木桶前,望着他毫无声息的面容。

“你可知道他背上有一枚胎记?”

陆持正的声音忽然在身侧响起,苏映雪扭头,面上尽是羞恼,她怎么会知道!虽然曾经有过一次肌肤相亲,但那也是特殊情形下。

陆持正却恍若没有瞧见她的恼怒,只是道:“这桃叶胎记长在背上,可真真是命途坎坷。”

苏映雪滕地站起来,眉目间满是怒意:“他都这样了,陆老为何还要咒他!”

陆持正神情有些飘忽,摇了摇头。

这时,夏漠辰闷声一声,苏映雪眼睛一亮,忙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脉象总算回缓了些,她将他的手臂重新放回药浴中。夏漠辰睫毛剧烈地抖动了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苏映雪眼底有些热:“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夏漠辰扯了扯唇角,绽出一个虚弱的安慰笑容:“知道了,应大夫。”

他的打趣并没有让苏映雪开怀一笑,叹了口气:“我又死不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映雪背过身子,声音闷闷的:“你别忘记我们的合作。”

夏漠辰低低地笑起来,嘶哑得仿佛破旧的马头琴:“我夏漠辰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忘记。”

“殿下,你这身上这枚桃叶胎记可是生来就带有的?”

陆持正突然的问话让夏漠辰一愣,挑唇笑道:“陆老这是什么话,胎记胎记,自然是天生就有,难不成还是后天长成的不成?”

陆持正神不守舍地点了点头。眼前浮现出十几年前,操琴的父亲李院判从宫里回来寻他喝酒,酒过三巡,说起那位不受宠的淑妃娘娘,刚刚生下了一个小皇子,背上长着一枚桃叶胎记,血红血红的,实乃不祥之兆。结果第二日,便传来那小皇子殒命的消息,接着第三日,皇后娘娘生下嫡长子。

“陆老,您怎么了?”苏映雪也发现了陆持正的异样。

“老夫无事”,陆持正摇摇头,目光望向夏漠辰:“殿下,等你身子好了,老夫随你出山。”

陆持正走后,苏映雪还停留在喜悦中没有缓过劲儿来。夏漠辰起先也是欣喜若狂,可静下来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苏映雪瞧他皱起了眉头,便道:“我们此行目的就是请陆老出山,既他已答应,又何必管太多旁的”,他如今这样子,就是管也管不得啊。

夏漠辰闻言便笑道:“一语点醒梦中人也。”

这人稍有精神就又开始了调侃和挪揄,苏映雪瞪了他一眼,将被子给他往上提了提。转身去端小火炉子上的药罐子,倒出药汁给他喝完,又斟了半盏药茶给他,等收拾停当,夏漠辰睡下了,她才走出房间,来到先前林泣泪居住的耳房。

杜李见她进来,摇摇晃晃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苏映雪一摆手示意他坐下,却是一句话也不想与他多说。从怀里拿出银针给碧芹施针。碧芹虽然还没有醒,但脉息已平稳下来,面容上也多了些血色,不似之前那般灰败。

杜李脸上满是歉意,抿了抿唇,过了好半天才道:“应大夫,是我太鲁莽,对不住你和清王殿下,只要碧芹能醒来,你要杀要剐都谁你们。”

苏映雪背对着他,手上扎针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怎么?不再觉得是夏漠辰杀了碧芹?不再觉得是我在碧芹药里下砒霜?”

杜李噗通一声跪下:“应大夫,我当时被气混了,一时糊涂,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是,我杜李在此发誓,此事虽然我没有找到凶手,但心里对你和清王殿下再没有一丝的怀疑!”

苏映雪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起来吧”,这人看着鲁莽,却是是非分明,重情重义。

夏漠辰晕倒后,她给夏漠辰吃了一粒镇原丹。这时陆持正在杜李家那小厮的带领下抬着碧芹来到这里。她在陆持正的恳求下,才将杜李救了,又去看碧芹,发现她是被一种奇特的内力击昏,状若死态,实则还有气息。她将碧芹救下,这让杜李震惊之余,不免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将先前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发现果真疑点颇多,这一发现让他更是悔不当初。

苏映雪给碧芹施完针,又交代了杜李几句,便回了夏漠辰的房间。一灯如豆,昏黄的光晕打在她疲惫的脸庞上,剪出纤荏的棱角。苏映雪支起脑袋,打着瞌睡。这个小村子远不是之前那般风平浪静,她此刻不能离开他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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