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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饿了吗?是我不好。
作者:心悦小萌更新时间:2024-11-30 06:54:07

回到清王府,夏漠辰立刻招来了赵越。

赵越听完夏漠辰的话,只是愣了一下,继而眉头蹙起:“此事,谁说了算,这你知道的”,实际上夏漠宣私下里已经向他投过橄榄枝。

夏漠辰沉吟不语,沮丧滑过幽深的眼底。他当然知道谁说了算,可是,那个他称之为父皇的人,与那个他称之为母后的人,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呢?夏漠辰冷淡地笑了笑,心底蔓延的凉意一丝丝地缠住了他。

赵越对夏漠辰在诸皇子中的处境心知肚明,此刻看他形容惨淡,心中也不是滋味,挠了挠头,半是安慰半是提议地道:“等公主病好后,再从长计议,想来若公主执意嫁给你,夏帝也不好反对到底。”

夏漠辰目光微动,忽然像被风轻曳的涟漪,暖意一点点绽放开来,是啊,只要雪儿执意嫁给他,只要她执意嫁给他,一切,兴许都是有可能的……

苏映雪听到开门的声音,忙装作睡着一般,闭上了眼睛。门开了又合上。

脚步声逼近。

一双轻柔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她忍着心中的厌恶,屏住呼吸。那双手离开了她的脸,钻进被窝,蜿蜒下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柔柔地小心地抚摸。

夏漠辰的这个动作并没有让苏映雪产生半点温暖幸福之感,她甚至要冷笑出声,怀孕没有使她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她对夏漠辰只有更深的怨毒和痛恨。

重重的一声叹息,在这个寂静的屋子里响起。

苏映雪睫毛抖动了一下,再装睡似乎已说不过去,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光温润,带着微微的惺忪与朦胧,似乎,她真的是久睡方醒。她揉了揉眼睛,修长的双臂从锦被中抽出来,环住夏漠辰的脖子,眼睛弯出幸福温暖的弧度,一眨不眨地冲他笑:“怎么来这么晚?我都饿了”,语气中是她刻意做出的委屈和娇嗔。这么久的日子,她已运用得十分娴熟。

夏漠辰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饿了吗?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苏映雪在心中冷笑,面上却越发地娇美可人,捉住他修长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一咬,印下了一排玲珑的牙印:“该罚。”

夏漠辰的心底暖成一片,那暖意顺着心口往上爬,几乎要润湿了眼眶,将她珍而重之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这样的苏映雪,让他沉迷而满足:“我这就带你出去用膳。”

苏映雪一时愣住了,消息来得太突然,她几乎被砸蒙了。

夏漠辰的头搭在她白皙光滑的背上,呼吸一下一下扑在上面,苏映雪回过神来,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

夏漠辰却更紧地抱住了她,脸颊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贪婪地蹭了蹭:“雪儿,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是吗?”

苏映雪再次愣了愣,良久,她在夏漠辰的温暖的怀抱中,缓缓露出一个他看不见的冰冷笑容:“是的”,她温柔地答他:“我们有了孩子,自然会一辈子在一起”,话音未落,只觉颈上一痛,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苏映雪被一阵光亮的白刺得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然而心情却微微有些激动。她很快便适应了,慢慢睁开眼睛,花白花白的阳光从窗口泼进来,碧绿的树枝在外面慵懒摇曳,不知名的鸟叫声,啁啾不息。

她坐起来,发现身上已穿上了雪白的亵衣。掀被下床,走到窗边,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植物与阳光的芬芳,沁人心脾。

身后吱呀一声,苏映雪一震,警觉地扭头。

她眸中锐利的光,刺得那门口端着食盘的侍女一个哆嗦,惊怕地低下头去:“公,公主,奴婢来给您送点心。”

苏映雪紧绷的神经缓了下来,背靠着窗子点了点头:“放到桌上即可,去找赵越将军过来”,夏漠辰既已放她出来,应该不会防着她与赵越见面。

侍女喏喏应下,放下食盘轻轻退了出去。

房门合上,屋内再次陷入安然的宁静。

苏映雪走到桌边坐下,精致小巧的点心,翡翠一般晶莹剔透,望之就令人不免垂涎。她拈起一块,放在掌中闻了闻,木樨的淡香丝丝缕缕的扑入鼻端。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气味。

然而苏映雪却忽然扔下了那点心,闭了闭眼,心头生出一种疲惫之感,她轻抚胸口,半晌,拿起点心,大口大口地吃完了,又连喝了几口清茶。饥饿褪去,她的身体恢复了力气。

妆台前放着精致的檀木首饰盒,盒边静静搁着一套色泽清浅的裙衫,绣着淡雅的暗纹。苏映雪很快穿上了,镜子里的她修长娇美,肌肤若雪,然而那双仿佛幽泉缓涌的明眸,却闪烁着锋利镇定的光芒。

浓墨般的发,笼在她精巧的肩头,她拿起梳子,挽了个简单的垂云髻,插上一枚薄雾般朦胧碧透的青玉发簪。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弯了弯唇角,这抹微云般的笑,让她整个面庞明丽生动起来。她向自己喃喃低语:“苏映雪,那些都过去了,不必做惊弓之鸟”,那噩梦般被囚禁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你永远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种屈辱!

“末将叩见公主!”门外响起赵越的声音。

苏映雪抚了抚衣衫,转身走到桌边坐下:“进来。”

赵越看见苏映雪却是微微一愣,随即愉快地笑了:“公主,您身体恢复得甚好”,苏映雪完全没有大病初愈的羸弱,他显然无比地惊喜。

苏映雪眉头微动,明白定然是夏漠辰对外宣称她生了重病,眼底滑过一丝痛恨,唇边却露出了清浅平和的微笑:“赵将军,这些日子身体不适,一切事务都压在你身上,想来十分辛苦,珍馐在此谢过赵将军”,曲桑的使者团定然早已来到,自己不在,应该都是赵越在主事。苏映雪说着起身拜下。

赵越变色,忙虚扶了下苏映雪:“使不得使不得,公主这是做什么,为公主分忧是末将的分内之事”,这样谦和有度,优雅文静的苏映雪,与先前跋扈刁蛮的珍馐公主相比,无疑于脱胎换骨,赵越脸上隐有骄傲的神色,这样的公主,才不愧是他誓死守护的公主!

交谈一番,苏映雪已对眼下形势有了大概的了解。

不出她所料,夏漠辰果真对外宣称她患了病,只是,让她愤怒的是,竟然是传染病。苏映雪眉梢绽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若是传染病,那么连探病的人都可以一并挡了,此等心机,果真是夏漠辰!

然而,她不明白的是,为何陆操琴会甘愿配合他演戏,毕竟,这种欺君大罪,是要杀头的,而陆操琴又身负血仇,冒这个险,让她多少有些意外。

若有所思地转着腕子上的血玉手镯,须臾,望向赵越:“赵将军,皇后娘娘的百花宴,是什么时候?”

赵越本还担心苏映雪身体刚愈不愿参加那种宴会,此刻闻言面上一喜,可是随即便想到了什么,笑容变得迟疑起来:“公主,您,您是否答应了清王殿下?”

苏映雪抬眸,下意识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赵越看她这神情,便老实交代:“清王殿下准备向夏帝求娶公主。”

苏映雪双眸微眯,唇角讥讽一闪而逝:“是吗?”

赵越挠了挠头,困惑不已,莫非公主不喜欢清王殿下?可是,当初看他们二人情形,明明是情愫暗涌啊。

苏映雪这时却缓缓笑了:“清王殿下如此抬爱,我怎忍拂逆。”

赵越刚靠近夏漠辰的书房,几个陌生的侍卫便跑过来,厉喝道:“什么人!站住!”赵越脸色一沉,他在曲桑身为一品护国将军,备受尊崇,在这里又被夏帝与诸位皇子礼遇,何曾有人这般对他无礼过,心中生出怒意,口气也严厉起来:“曲桑护国将军赵越。尔等区区几个侍卫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几个侍卫目光一顿,互相对视一眼,语气和缓些许:“赵将军请稍等片刻,我家将军正在里面与清王殿下相商军机要事,殿下交代了,任何人不得靠近。”

书房内,夏漠辰端坐在长案后面,神情严肃:“肖将军,此话何意?”

坐在他下首太师椅上的青年武将拱了拱手:“殿下,末将以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肖淮!你好大的胆子!”他身旁的黎谷噔地搁下茶盏,怒道:“莫要忘记你是在和谁说话!”

夏漠辰挥了挥手,示意黎谷稍安勿躁。

那叫作肖淮的青年武将对于黎谷的怒喝似乎不以为意,笑了笑,仍旧道:“肖某若是不知道自己在与谁说话,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夏漠辰按下心头思绪,面上露出温文尔雅的笑意:“肖将军既是有诚意,何不直言相告?”

肖淮手指不住地摩挲着食指上的碧玉扳指,沉吟片刻,微微一笑:“还有一事未曾告知殿下”,他扬起了自己的手掌,那碧玉扳指发出盈盈的翠色光芒:“这只扳指,殿下可曾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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