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结束,又是什么睡去,她已经没有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的身体干净清爽。
夏漠辰已不在屋内。
桌子上放着食盒。
她吃完了饭,夏漠辰推门走了进来。
玄色的衣衫更衬得他修眉秀目,不可方物。
他从背后将苏映雪搂在怀中,下颌枕在她的肩膀上,裸露的皮肤,让他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身体。
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夏漠辰的,他要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留下他的印迹,让她再不会忘记他,再不能忽略他,他要让她生下他的孩子,听他们开心地天真地可爱地唤他爹爹,唤她娘亲……
他从香盒子里拿出了麝香,甚至连香渣子都不曾放过。
最后回到床头,给苏映雪掖了掖背角,在她眉心印上一吻,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屋内再次恢复平静,苏映雪睁开了眼睛,眼底全然没有半丝之前的疯狂和温软。
她的目光冷寂深沉,仿佛千年的古井,泠泠而动,却一丝波澜也无。
夏漠辰每天都会来陪她,他乐此不疲地探索她的身体,乐此不彼地与她交颈而眠。
他在盼着她怀孕,她知道。
然而,她也盼着自己怀孕。
身体内有种不知名的毒,是夏漠辰下的。即便那毒无色无味,她也依然察觉得到。
夏漠辰的手段,她不是第一天见识,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即便床笫间缠绵痴缠疯狂冲动,他也绝不会因此而心软放了她。
除了怀孕,她别无他法。
他说只要自己诞下麟儿,就会风光娶她。
苏映雪冷冷挑了挑唇角,夏漠辰,希望你的麟儿能平安诞下才好!
夏漠辰出了地宫,等候多时的侍卫忙上前:“殿下,康王殿下在前厅等候多时。”
“哦?”夏漠辰面上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脚下步伐却依旧不紧不慢。
走进前厅,夏漠辰对着那正四处乱看的华服男子笑道:“不知皇兄前来何事?”
夏漠宣转身,目光中满是怒意:“你上哪里去了,让我好等!”
“皇弟身子不适,在休息呢”,夏漠辰答得恭敬,心中却冷笑。
“我没功夫听你说这些”,夏漠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直接道:“珍馐公主呢?母妃想要见一见她。”
夏漠辰眼底冷意一闪而逝,微笑道:“珍馐公主重病,不宜见人,陆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这个病传染,在痊愈之前,万不能出屋。”
夏漠宣眯了眯眼睛,打量着他冷笑:“漠辰,你不会是想将珍馐公主藏起来据为己有吧?”
这个草包猜的倒是不错,他确实是想这么做,面上却和煦依旧:“皇兄这是哪里的话,珍馐公主身份尊贵又特殊,我纵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此想法啊,实因珍馐公主病情太重……”
“好了!”夏漠宣蹙紧了眉,不耐地打断道:“你只需把人交出来就是,至于公主的病情,自有宫中太医负责。”
夏漠辰面上笑意敛去:“宫中太医的医术你我都十分清楚,哪个比得上陆大夫。”
这话就是不交人了,夏漠宣面上泛出剑拔弩张的怒意:“夏漠辰,你敢这么对我?”
夏漠辰笑了笑:“将珍馐公主养在我府中疗伤是父皇应允下来的,若是皇兄对此事不满,或者是皇兄想将公主放进康王府中养病,都可去向父皇请示。”
夏漠宣咬了咬牙,怒不可遏,这小子对他是越来越不敬了,竟然用父皇压他!
“夏漠辰,你等着!”夏漠宣拂袖而去。
夏漠辰望着他气愤的背影冷冷弯了弯唇角,你最好去找父皇理论才好,那样会死得更快。
“殿下,赵将军在外求见。”侍卫进来禀报。
夏漠辰正了正神色,挥了挥手:“快请。”
赵越来找他自然没有旁的事情:“殿下,我家公主病情如何了?”
夏漠辰露出忧虑的神情,摇了摇头。
赵越一震,手中茶盏抖了一抖:“你昨日不是说好多了吗?”
夏漠辰叹息道:“这病前所未见,难以预料的情况发生也属正常,赵将军莫要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赵越放下茶盏,已经有些坐立不安,国主派他们名为出使,实则是和亲,眼下已到长熙两个多月,公主却因病连帝后的面都未曾见过一次。
“陆大人的医术,你也见识过,他连漠辞那种无药可救的毒都有办法控制,公主的病一定没问题的”,夏漠辰少不得说些安慰的话,样子做得很足。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赵越也没有办法,只是道:“半个月后的百花宴,公主能好起来吗?”百花宴是皇后娘娘亲自主持的宴会,到时候长熙所有的王宫贵女子弟均会参与,那些皇子公主自然也会在列。若是公主能及时好起来,正是表现的好时机。
曲桑国弱,与强大的夏国打好关系,必须又必要。
赵越心事重重地来,又心事重重地走。
夏漠辰看了几封边关送来的消息,起身便要回地宫,这时侍卫从外面匆匆跑来:“殿下,宫里来人了,皇上召见。”
夏漠辰目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