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小昔呆呆的,眼睛挣得很大很大,她有些意外,有些手足无措,刚刚那一巴掌,虽然不是很重,但是也不轻,为什么左宵默没有发火呢!
“闭上眼睛!”带着些许的笑意,左宵默轻轻的指尖轻柔的掠过她的白瓷般的脸庞。
看着那双茫然的大眼睛,左宵默心头的那团火,竟然奇迹般的降了不少,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他从未有过的轻柔。
凌小昔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听话的闭上眼睛,既然他这个人什么都知道怎么做,那就一切都让他主导好了,省的让她呆笨的动作露馅就惨了。
支起身子,左宵默将躺在地上的凌小昔,打横抱起,在黑暗的房间里,他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床。
疼惜的将凌小昔放在床上,左宵默离开她的身体,立刻动手解除了他身上余下的束缚。
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凌小昔睁开眼,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除了彼此的呼吸,她没有任何的感知。
一股炙热的气息洒在胸口上,凌小昔惊愕的瞪大着眼,连忙捂住嘴,阻隔差一点因为疼痛而呼叫出来的吟哦。
失神之间,一双大手来到她双腿之间,强行拨开,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
“啊……”仰着头,一声呼唤破喉而出,黑暗之中传出了一声长吟。
夜,安静的有些可怕,微风轻轻的勾起了窗帘,月光透过缝隙洒了进来,男人的低吼声,还有女人隐忍的吟哦,拉开了今夜的序幕。
……
时间如沙漏一般,稍瞬即逝。一眨眼,凌小昔已经怀孕了八个多月。
此刻,她正坐在沙发上,和煦的阳光从落地窗外倾洒进来,笼罩在她的身上,为她柔美的脸蛋,增添了几分慈爱的母性光辉,她手里正拿着一本书,无聊的翻阅着。
“嘀嘀……”
刺耳的鸣笛声,打断了凌小昔和肚子里宝宝的互动,一股凉意从背脊一路蹿到心头。还来不及起身,就听见一阵高跟鞋碰击地面的声音。
母亲忙碌的身影急忙跑到门口,脸上挂着媚笑上前,“大小姐,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走开!”白珍珍冷哼一声,推开面前的李芬,径直朝凌小昔走过去,后面还跟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见到白珍珍,凌小昔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下意识抱住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以为用这样的方法,就能守护住自己的孩子。
白珍珍透亮的眼眸,泛着犀利的神色,盯着凸起的肚子,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的攥了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有左宵默的孩子。
“林医生,现在她的肚子已经八个月了,应该可以了吧!”带着怨恨的目光,扫过凌小昔的肚子,白珍珍看着身后的林医生。
“胎儿已经成型,只是因为不足月,恐怕要花心思注意。”
听着两人的对话,凌小昔似乎从中反应过来。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白、白小姐,你们……”
“没错,为了凑合我的时间,今天你就要把孩子生下来!”带着阴狠的笑容,白珍珍对着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什么!”凌小昔慌乱的倒退,却不小心跌坐在沙发上,轻而易举的就让两个男子将手脚给束缚起来。“白珍珍,你当初并不是这么说的呀?孩子不足月,是很容易发生意外的。”她声嘶力竭的咆哮着,怒吼着。
心乱如麻,一个不足月的孩子,她怎么狠得下心,做出这种决定?
疾步上前,白珍珍一把捏住凌小昔细嫩光滑的下颚。“别忘记了,你只是一个代孕的女人,孩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不……白珍珍,你不能这样!”凌小昔不敢挣扎,害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拼命的哀求着,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阻止他们。
狭长的眼眸微米的望着凌小昔,嘴边的冷笑让人感到不寒而栗。重重地甩开她的下颚,白珍珍冷声说道:“将她带进房间!”
“是!”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凌小昔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但她柔弱的身体,哪里能抵挡住两个三大五粗的男人?
几个小时后,“哇……”一声洪亮的婴儿的啼哭,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林医生心底微微松了口气,刚想向白珍珍宣布喜讯,在他转身的瞬间,一注鲜血迸射到他的脸颊上,温热的触感,让她呆滞的抬起手,怔忡地垂头,在看见手术台上的画面时,她心头咯吱一下,口中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呼:“大,大出血!白,白小姐,孕妇大出血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是白珍珍的声音。
“大小姐,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林医生为难的看了一眼白珍珍,躺在床上的人,可是一个花一样年纪的女人。
白珍珍白了林医生一眼,踩着高跟鞋来到床边,眼神里跳动着鄙夷的目光注视着她,丝毫不在意,凌小昔氤氲的眼眸里,迸射出的刺骨的恨意,她笑盈盈的接过一名男人用早就准备好的布料包裹住的婴儿,手指极其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的脑袋,尖细的指甲,轻轻划过婴儿略显褶皱的肌肤,“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凌小昔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攥住床单,剧痛中,刚刚恢复的理智,再一次陷入了混沌……
白珍珍……
她怎么可以卑鄙到这种地步!
怒火涌上脑海,她握紧的拳头微微松开,再也承受不住黑暗的袭击,彻底的昏睡过去……
夜幕,当车子绝尘而去,两个身影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救活她!”男性的声音寒彻心扉,语气虽然平淡,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得忽视。
“是!”
凌冽的声音,让凌小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硬是撑着一口气,想要看清楚救自己的人,但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几道重叠的人影。
眼睑微微煽动几下,失血过多的身体进入了休克状态,凌小昔眼前的画面一荡,人已陷入了昏迷中。
脑海里留下的最后印象,只有那泛着银光的银色面具,以及面具后那双深沉如魔的眼睛。
一个月后,美国,拉斯维加斯。
明亮的房间里,摆放着简单而不失格调的家具,一个伟岸的身躯屹立在落地窗前,徐徐的轻风吹动了帘幔,也吹乱了他的发丝。
床上,丝被微微隆起,一张鹅蛋般精致的脸,露在外面,轻如羽扇的吐纳,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遗忘一样。
轻风吹进房间,拂过她的脸,纤长的睫毛煽动了几下,粉嫩的唇轻嘤出梦一般的呓语。
落地窗前,男人伟岸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修长的腿迈着阔步瞬间来到了床边,峻拔的身高投射下一道黑色的阴影。
脑子里的意识渐渐聚拢,细长微卷的睫毛颤抖几下,双眼最后吃力的睁开。凌小昔望着陌生的房间,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变得警惕起来。
这里是哪儿……
完全陌生的房间,她从没有来过。
一股寒冷的气息,让她寒毛倒竖,猛地转过头去,清澈的大眼睛毫无预示的撞进了一双黝黑的眸子。
心跳莫名的慌乱了一下,凌小昔戒备的望着这个陌生的男人,眼眸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勉强撑起自己像是散架的身体,凌小昔急迫的问道。
混沌的脑袋,忽然闪过一幅画面,昏迷前,最后的记忆里,似乎有一张银色的面具。
是他救了自己?
可是为什么?他是什么人?凌小昔不断在心底猜测着男人的目的,脸上的神色变幻了好几次,带着几分紧张,几分戒备,几分不安。
“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就好好在这里修养吧!”寒冷的声音,瞬间让房子里的温度降低了几度。说着,面具男就准备转身离开房间,似乎没有回答凌小昔问题的打算。
“等等!”凌小昔急忙喊住面具男的脚步,咬了咬粉嫩的唇瓣,她略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口气,将姿态放得很低,再度她问道:“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背着身,面具男冷声的简洁的回答道:“美国,拉斯维加斯。”
什么?凌小昔望着他伟岸的背影,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拉斯维加斯,这是她家道中落后,连想都不敢想的一个地方。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凌小昔瞬间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难怪入眼的家具,都充满了一种西方的风格。
一声似有若无的冷笑砸在了凌小昔的头上,清冷的声音紧接而起。“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如果你以为是做梦的话,不防可以上网看看。”
好冷!冰冷的语气,让凌小昔瑟缩了一下,这个男人的强悍气势,让她有种濒临窒息的感觉!
“谢谢你!”虽然他让她感到害怕,但他救了她,却是事实。
凌小昔一声温婉的道谢,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嘴角,扬起一抹极为真诚的笑靥,如同柔和的阳光般,凝聚了世间所有的美好。面具男看着她脸上素净如画的笑容,心尖微微荡开一抹涟漪,仿佛鹅毛轻轻拂过般。
面具男斜飞入鬓的眉宇稍微皱了一下,稍瞬即逝,如同短暂的闪电一般,留给人一个遐想然后消失无踪。再度开口,依旧是那样冷冽得无法靠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