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纪文修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话说他是不是出现的时机不对?要不然老板怎么会用这种近乎吃人的目光盯着他呢?
凌小昔殷勤地笑着,只差没拍着纪文修的肩膀说上一句:“干得漂亮了……”
“有事?”左宵默阴沉着一张脸,丝毫不掩饰自己不悦的心情。
纪文修立马回神,低垂着头,汇报道:“凌小姐的行李已经从车上拿下来,是不是送到房间里去?”
“麻烦你了……”凌小昔含笑朝他点点头,可左宵默却连一个好脸也没给纪文修。
在如此重要的关头被人打扰,没把纪文修杀了祭天,已经不错了……
两人顺着旋转楼梯走到客厅,女佣正在打扫着卫生,一切有条不紊,只是,偌大的别墅却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的人气,只会让人觉得突兀、冰冷。
“真难想象这种地方你也生活得下去。”凌小昔感慨道,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公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你来了,不是吗?”曾经,这里对于左宵默来说,只是用来歇息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出现了,一切截然不同。
他相信,这里会成为他们的家,一个真正的家。
“健身房在一楼,旁边是三温暖,从走廊尽头可以直接去往酒窖。”左宵默牵着凌小昔替她介绍着这里的每一个房间,“女佣没有住在这里,二楼有一间是保姆房,小宇的房间在隔壁……”
“停!这些我自己会慢慢摸索。”凌小昔急忙打断了他的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总觉得你的心情很好?”
左宵默只是淡淡地笑着,他要怎么告诉她,一想到她住进自己的家中,他的心,就忍不住雀跃起来。
中午时分,左若欣带着小宇返回别墅,女佣正在布置着午餐,精致的菜肴散发着一股让人食欲大动的香气,凌小昔坐在沙发上,陪着左宵默观看着财经频道的新闻节目。
“老哥,你究竟什么时候和伯父替我的婚事啊。”左若欣亲昵地挽住左宵默的手臂,娇嗔道。
自从得知会和邵启鹏订婚,她就一直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事情一天没有定下,她就根本无法睡得安稳。
凌小昔没有出声,只是耳朵悄悄竖起,偷听着他们俩的谈话。
“恨嫁了?”左宵默玩味儿的看了她一眼。
“老哥!”左若欣被他打趣得面红耳赤,跺跺脚,俨然一副娇羞的模样。
在她的心里,邵启鹏符合她心中完美老公的所有条件,只要想到可以嫁他为妻,左若欣就忍不住亢奋、激动起来。
“我会尽快与邵氏商量你们俩的婚事,趁着这段时间,你和邵启鹏多联络联络感情。”左宵默正色道,“若欣,幸福要靠自己把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不希望左若欣因为邵启鹏迁怒到凌小昔的身上,喜欢就去追求,如果失败,那只能说明她的魅力还不够,付出的努力还不够,与旁人无关。
**裸的袒护让左若欣心里极为不舒坦,悻悻地瘪了瘪嘴,“知道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哥总要维护这个女人,明明是她勾引了邵启鹏不是吗?
“吃饭吧。”见她收敛一点,左宵默这才牵着凌小昔到餐厅入座,丰盛的午餐,席间只有刀叉相碰的细碎声响,留声机里,正播放着优雅的音乐。
凌小昔优雅地享受着在清雅别墅的第一餐,礼仪极为完美,几乎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误来。
“嫂子,你以前是不是特地训练过?我总觉得看着你,就像看见了那些名媛。”左若欣嘀咕道,羡慕地看了眼言行举止极为完美的凌小昔,这样的她,让她无法相信,她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
“或许吧。”凌小昔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的礼仪是李芬一手教导的,多年的习惯早已经深入骨髓,怎么可能改变?
吃过午餐,左宵默进入书房处理公司的文件,凌小昔则待在卧房中,悠然地坐在阳台上,享受着下午茶,蓝山咖啡浓郁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她惬意的闭上双眼,这样的生活,似乎阔别了很久,自从凌家落败后,她再也没有过这般舒心的日子,想到凌家,凌小昔拨通了邵启鹏的电话,询问他是否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小昔,我暂时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不过你不用担心,再多给我一点时间。”邵启鹏清润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带着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
“好,尽快。”她必须要弄清楚,当年她的家究竟是怎样破产,是人为,还是爹地的决策出现了错误。
挂断电话,凌小昔慵懒地靠着椅子,和煦的阳光从头顶上洒落下来,为她度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
“你适应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左宵默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后方响起,凌小昔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愕然地看着忽然出现在房中的男人:“我记得,我应该有把房门反锁,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没有告诉你,这里和书房相通吗?”左宵默轻轻敲了敲电视墙一旁的墙壁,那里竟是一扇隐蔽的房门。
凌小昔看得目瞪口呆,“你狠!”
“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左宵默缓步走到她的身后,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脖颈,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清淡的味道,总觉得,怎样也闻不够。
“我在享受日光浴。”凌小昔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在调查凌家的往事?这是她的私事,没有必要把他也牵扯进来。
“享受得如何?”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到最后,嘴唇几乎贴在了她的耳垂上,轻轻地舔舐着,深含着。
细碎微痒的感觉,如同电流,袭遍她的全身,凌小昔动情地呻吟一声,那一声不由自主的娇吟,瞬间,让左宵默本就蠢蠢欲动的欲火,如同火山般骤然爆发,他把人拦腰抱起,转身走入房中,一把扔到了大床上,身体径直压了上去。
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从四面八方将凌小昔紧密的包围着。
她根本无法动弹,也不愿挣扎。
“你的身体……”她还记得医生的嘱咐。
“如果再被你拒绝,我就真的会病发了……”左宵默直接堵住她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贪婪地猎取着她口中的香甜,手指挑开她身上的衣衫,露出那具让他爱不释手的曼妙躯体,视线炽热、滚烫。
凌乱的衣衫散乱在地板上,交叠着。
他的吻一路顺着她的身躯朝下游走,舌尖熟练地挑弄着她胸口起伏的梅花尖头,时而吮吸,时而轻咬,总能让凌小昔欲生欲死。
“恩啊……”手指用力抓住他的碎发,身体不自觉朝上拱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吟飘荡在空气中,凌小昔根本无法冷静的思考,在他染有魔力的挑逗下,彻底沉沦。
长腿被他退下,随手扔到地板上,他健硕的躯体压在她的身上,一滴滴豆大的汗珠,砸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飞溅出无数美丽的水花。
女人的喘息与男人的低吼,在这安静宽敞的房间里,不断徘徊,行成一首暧昧的挽歌。
纪文修面色抽搐地站在屋外,从缝隙里,漂荡出的细碎声响,让他忍不住黑了脸色,原本还想和老板讨论讨论工作上的细节,可是现在看来,老板多半是没有这个心情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并且嘱咐别墅里的佣人,没事不要上去打扰他们,这些佣人哪一个不是人精,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呢?
凌小昔大汗淋漓地瘫软在大床上,身体被一只手用力紧固住,根本动弹不得,被褥遮盖住两人紧密相连的身体,她轻轻推了推身旁的左宵默:“你可以起来了吧?不是有工作要处理吗?”
“享受完就要把我一脚踢开?”左宵默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地问道。
“什么叫享受?我是被动的,OK?”凌小昔龇牙咧嘴地怒吼道,对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法极为不满。
左宵默耸耸肩,脑袋在她的颈窝磨蹭几下,“真希望一辈子这么抱着你。”
不愿松手,他爱着她,这一点,毋庸置疑。
“快起来,身上粘死了……”凌小昔面红耳赤地推搡了他一把,即使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她依旧无法习惯左宵默时不时吐出的情语。
左宵默利落地翻身,却没有下床,反而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细碎的黑发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扫动着,带来一股痒痒的感觉。
“你干嘛?”凌小昔戒备地抓住胸前的被褥,“告诉你,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你有时候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左宵默嘴角的笑加深了几分,俯下身,深深含住她的唇瓣,直到吻得她气息开始混乱才肯罢休。
“休息吧,晚餐的时候叫你。”他拍拍凌小昔的脑袋翻身下床,**的身体,极为健壮,每一道线条,都完美得赏心悦目。
野性、性感,足以让女人疯狂。
“如果你不做总裁,可以改行去做名模,保证能迷倒万千少女。”凌小昔赞赏道。
左宵默转过身,挑眉看向她:“这其中有你吗?”
“滚蛋啦。”回应他的,是凌小昔胡乱扔过来的枕头,左宵默敏捷地朝一旁闪开,凌空将枕头抓住,甚至还将脸深埋在其中贪婪地吸了几口气,露出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真香。”
凌小昔的嘴角不住地抽动着,对这个男人的无耻,深恶痛绝!
十月十一日,白珍珍的案件开庭审理,凌小昔作为检控方的重要证人,与左宵默一起出席,两人都是一身西装,男俊女俏,围绕在他们身旁的气氛,格外的温馨,偶尔的眼神对视,甚至透着丝丝情意。
纪文修尾随在后方,嘴角抽搐地看着前方并肩同行的两人,他们是故意的吧?故意折磨他这个黄金单身汉纤细敏感的脆弱神经。
不知道晒幸福,死得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