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宵默没有理会床上恬静安睡的女人,走到套房的客厅,从酒柜上随手取下一瓶白兰地,拧开瓶盖,咕噜噜给自己满了一杯,随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无聊的观看着电视机里的深夜节目。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感兴趣的猎物放手,也是他第一次,同心底认定的情人,或者说床伴共处一室,却规规矩矩的,没有丝毫的逾越。
明明骨髓里发出的叫嚣与渴望如此强烈,可他的理智却又偏偏如此清晰的将这一切压制住,只因,他要的,是凌小昔心甘情愿为他绽放,深幽的眼眸缓慢地合上,冰凉的烈酒送入喉管,一阵火辣的触感,却奇异地将心头攒动的欲火平息下来,安静的套房中,只有电视机里发出的嘈杂声音不断回荡。
凌小昔悄悄睁开眼,疑惑地盯着左宵默坐在沙发上的背影,似乎他真的没有对自己出手的准备。
怎么办?
她眼底划过一丝暗光,原本想趁着酒意,将错就错,半推半就达成勾引他的步骤,然后慢慢地俘虏他的心,入侵他同白珍珍的生活中,将自己五年来,承受的一切,全数还给对方,可似乎,剧情并没有按照她的剧本上演,这个男人如今温柔得就像是一名合格的绅士,对她连半点的侵犯也没有。
心底说不动容那是骗人的,尤其是,这个名声早已被女人染臭的男人,忽然间做出如此体贴、绅士的举动,那巨大的反差,让凌小昔简直无法相信。
她现在应该怎么做?
身体不自觉地在大床上扭动了一下,细碎的声响,却让警觉的左宵默瞬间转过身来,完美的侧脸沐浴在昏暗的灯光下,凌小昔故作朦胧地揉了揉眼睛,身上的被子自然地从她的肩头滑落下去,雪白的双肩,黑色的单薄背心,还有那呼之欲出的圆满,再一次浮现在左宵默的视线下。
他呼吸一滞,这样的诱惑,对一个对她抱有别样心理的雄性来说,绝非一般。
他甚至能听见血液被点燃的声音,握着杯子的手骤然一紧,逼迫自己将视线从床上的女人身上挪开,可偏偏,他的眼,像是被她的躯体吸引住了似的,完全无法挪动分毫。
“我怎么会在这儿?”凌小昔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清明的黑眸,泛起淡淡的水色,脸颊上还有酒气未散的红潮,眉宇间的微醺,是最完美的蛊惑,那无形间透露出的风情,让左宵默恨不得立马把她给就地正法。
“你醒了?”他哑声问道,喑哑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就像是在生生忍耐着什么一样。
凌小昔似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抓起身上的床被,遮盖住自己的身体,戒备地瞪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偶然碰上一个酒鬼,出于绅士风度,为她开了一间休息的房间,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的?”左宵默讽刺地勾起嘴角,可眼眸中却布满了一层层浓郁的邪火。
此刻的他,危险的犹如一只野兽,那快要失控的理智,濒临爆发。
凌小昔缓慢地从床上撑起身体,似乎是想要下床离开,可饮酒过度的身体向她提出了抗议,整个人狼狈地从床沿摔下,眼看着就要跌落到地板上。
她认命地闭上眼,可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反而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中,她愕然地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美容颜,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股心悸的电流,瞬间走遍她的全身。
连每一个细胞,仿佛也在颤抖,平静的心潮,在那双深邃的黑眸下,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
“你……”她的红唇缓慢地张开,眼眸中的惊慌还没来得及散去,仿佛在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左宵默犹如蛊惑般,弯下腰,唇紧贴在她的嘴唇上,霸道的深吻,瞬间夺去了凌小昔的呼吸,灵巧的龙舌撬开她的唇齿,在她窄小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抵死缠绵。
很快,她浑身仅存的力气,就被抽空,整个人疲软地靠在他的怀中,根本使不上力气。
如果不是他的手臂支撑着自己,或许她早已瘫软在地上。
“这是你诱惑我的。”尝到甜头的男人,彻底失去了理智,眼眸中压抑了一整夜的疯狂情yu,瞬间爆发,他直接将人拦腰抱起,粗鲁地扔到大床上,滚烫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额头、眼角、嘴唇,一路而下,最终含住她胸前的丰盈,含住那傲挺的梅花尖,舌尖顺着尖头缓慢地舔舐,像是在品味一道可口美味的佳肴,神色陶醉。
“啊……”凌小昔的口中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娇喘,却成为了让男人沦为野兽的美丽音符。
左宵默手上的动作再次加快,一边亲吻着她的肌肤,一边剥掉她身上仅存的几片衣料,直到她那美丽的娇躯彻底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手上的动作才猛地一顿,整个人不知何时早已趴在她的上方,而她,无助得像是惴惴发抖的小兽,只能承受他熟络的攻势。
看着她因自己的挑弄泛起潮红的面颊,左宵默深沉的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满足,轻轻拨开她那早已湿润的柔软,手指仿佛染上了魔力,挑弄着她最敏感的部位,五年来,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欢愉,此刻彻底爆发,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被他抚摸过的地方袭上凌小昔的心窝,让她的身体为之痉挛,为之颤抖。
手指上的银色丝线,成为了诱发左宵默再也无法忍耐的导火索,白皙修长的双腿,被他用力掰开,他的炽热滑入她的窄小中,一股被紧紧包围的感觉,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
好熟悉……
这样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让左宵默细想,这抹异样的熟悉感,便被他抛之脑后,剩下的,只有被冲动与生理侵占的yu望。
凌小昔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无助的,被动的承受对方的攻势,在他的冲刺中,一次次沉沦,一次次抵达欢愉的高峰,到最后,她口中的娇喘通通化作了恳求,向他求饶。
男人的低吼与女人无助的呻吟,在这宽敞的房间里交缠成一首暧昧的挽歌,夜正浓。
第二天,天蒙蒙亮,左宵默的生理时钟让他在凌晨五点半准时苏醒,臂膀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他微微转过头,只见凌小昔正乖巧的枕着他的手臂,睡得香甜,俏丽的脸蛋上带着恬静的微笑,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
他深深凝视着她的容颜,心里,诡异的平静,就像是心房被人用棉花塞得满满的,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空隙,任何的冰冷,连灵魂仿佛也得到了满足。
手指顺着她的脸廓缓慢地滑动,白色的床被将她曼妙的身躯包裹住,身下的灼热,似乎也有了即将抬头的迹象。
可当左宵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一片青紫的痕迹上时,体内骚乱的欲火,就像是被人用凉水迎头浇下,彻底熄灭。
他爱怜地为她掖了掖被角,翻身跃起,**着那刚劲的躯体走入浴室,花洒中喷出无数淅淅沥沥的温热水珠,他光洁、野性的后背上,依稀还能看到,被女人的指甲划过的一道道血痕,可见昨夜的战况有多激烈。
吩咐纪文修送来干净的衣物,左宵默随手从门外接过,丝毫没有让对方进屋的打算。
“替我把今天的行程全部推掉。”左宵默吩咐了一句。
“老板,你是认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出要给自己放假的要求,纪文修愈发好奇,这个能让老板夜不归宿,甚至把工作丢到一旁的女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要知道,虽然以前左宵默有无数的情人,无数的床伴,却独独没有一个,能让他在外留宿,即使再晚,完事后,他也会马不停蹄返回别墅,营造出,一个完美、温馨的家庭。
可这次,他却打破了这个惯例。
“你对我的私事很好奇?”左宵默冷冽的眉梢微微扬起,嗓音冰冷地反问了一句,大有纪文修敢点头,他就让他倒霉的迹象。
纪文修立马摇头,笑话!他可不想被老板惦记上。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纪文修这才离开酒店。
左宵默穿戴整齐,返回房间,凌小昔早已经起身,进入浴室洗漱,看着凌乱的大床,他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慵懒地拿起内线电话,吩咐酒店准备早餐送过来,然后坐在床沿,等待着某个女人现身。
他开始期待,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她会是什么反应呢?是惊慌?还是认命?
一个月的赌约,或许他已经稳操胜券了。
一抹笃定的笑爬上他的嘴角,左宵默深幽的目光缓缓落在浴室紧闭的大门上,似是要穿透它,看向里面正在洗漱的女人。
凌小昔怔怔地凝视着镜子里,浑身布满暧昧吻痕的自己,眉心紧皱,眉宇间闪过一丝羞恼,一丝赫然,可更多的,却是一片阴鸷。
手指缓慢划过那一片片骇人的痕迹,似乎她还能想起,昨天夜里,左宵默在她的身上披靡的感觉。
眼慢慢地闭上,她的计划虽然有些意外发生,可大致上还是没有出现错误的。
接下来,该是她让左宵默彻底爱上自己,然后展开报复的时候了!
这么一想,心底的悸动,便被凌小昔特意压下,俏丽的脸蛋上浮现着嗜血的冰冷,清明的眼眸缓缓睁开,眼底溢满了刺骨的仇恨。
二十分钟后,凌小昔这才裹着白色的浴巾,风姿卓越从浴室里走出,湿润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她的身后,宽松的浴袍,只用一条腰带,随意地圈住,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有掉落下去的可能,一双雪白的玉足,站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折射进来,她慵懒地靠在浴室外的墙壁上,视线与左宵默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
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深沉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