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言迅速收拾好行装,趁着夜雾人稀由越国军营偏僻处悄然骑乘一匹棕马,沿着泥泞羊肠小道独自离去。
许奉一夜未眠,独自坐在帐前,任由风声呼啸,油灯摇曳,愣是不发一语直至天明。
却说韩昱南营,天微亮,略有薄雾,急忙召见右将军孟义,先锋官王泽入帐。
“二位将军,这边请看。”韩昱领着孟义二人凑近帐内中央处挂着的一幅南方地图道,“此图乃中原南方各处郡县图。”
孟义,王泽看的仔细,遂拱手请令。
“我们在南疆驻守了五年,募兵粮草均由我们自给自足。我徐国在南疆边陲的城池便是代郡。”韩昱手指图上一侧,开始于图上比划,“而此处即为我军驻扎的落峡谷一带。落峡谷为南方诸国侵扰我徐国必进之所,每每南方各国犯境,我军必由代郡运粮之于此地。代郡距离落峡谷路途虽不算太远,但山路崎岖,尤其南方多雨潮湿,每逢雨季山路更为难走。此次驻扎落峡谷,名义上是为了抵御越国入侵。但,正是天赐良机!我一直记挂的便是距离落峡谷左右不远处的这两座城池。凤陵郡和广阳郡,此二郡被越国先帝褚让经营的颇为富庶。如今越国举国之力与我军僵持在落峡谷,不妨趁此时机一举夺取二郡,从此我南营在这边境上也有了足够的战略纵深,更有益于日后对战南方各国!”
言毕,王泽,孟义二人当即道,“大将军发令吧!末将听候调遣!”
“若取此二郡,两位将军需要多少兵马,多少时日?”
王泽,孟义思考。
韩昱笑道,“二位将军不必担忧许奉会趁机进犯南大营。昨夜劫营大败,我说与他的那些话,也够他闭营多日了。此番他领越国举国精锐尽出,凤阳,广陵必然空虚。我料越国国主一定令他调军支援。如果他调军支援,二位将军只管回撤,届时我自有办法对付他那二十万藤甲兵。如果他没有调军,便是天赐我徐国得到这位猛将!”
王泽当即道,“末将愿领一千骑,星夜赶路一天一夜便可抵达!风陵战将陈昂听说也是使得一手好戟,十五日内必夺城归营!”
孟义则略微思考一番后,道,“末将只需五百弓弩兵,一日内便可抵达广阳郡。早听闻广阳大将凌广的名号,世人皆说他一把开山斧成名,借此机会正好会他一会!十日内便可夺城归营!”
“好!”韩昱大喜,随即转身抽出帅案上的令箭道,“本将令王泽十五日内夺取凤陵郡,孟义十日内夺取广阳郡!即刻领兵出发,不得有误!”
星夜兼程,快马加鞭。王泽领得一千轻骑兵,各个身带弓弩唯有任何懈怠,于第二日佛晓时分抵达凤陵城下。
整装列队,战马嘶鸣,一排旌旗招展,上书分别为“南”字和“王”字大旗,真是个威风凛凛。
凤陵太守韩美闻讯,慌乱间起床急召众将商讨应敌之策。
其军师李毕笑道,“我凤陵郡兵马万余,战将众多。我于城头看他王泽不过千骑,此等匹夫何惧?”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员虎将拱手请令到:“凤陵将军朱翔愿斩王泽小儿头颅送于太守复命!”
韩美当即狂喜,道,“早就听闻朱将军力敌万人,气拔盖世。如若斩杀王泽,我当奏表圣上为将军加官晋爵,良田万亩!”
“卧槽!我替朱家列祖多谢太守!”朱翔激动大喜,随即提刀出战。
凤陵城下,战马嘶鸣,两军对垒,朱翔领兵万余在阵前叫骂道。
“反贼安敢犯我凤陵郡!”
阵前王泽笑道,“我乃王泽,王云覆。我方天画戟下从来不斩老幼妇孺,以及智障小儿!”王泽摆了摆手,“小儿速退下,让你们上将军陈昂出来与我会上一会!”
“放屁!”朱翔厉声喝道,“无知小儿,竟不知爷爷威名!我乃越国名将朱翔是也!”
王泽不愿搭理,转身问随行兵卒们,“你们给我换一换兵刃,我这杆方天画戟可不能被这智障玷污!”
见兵卒奋勇争先递与兵刃,王泽左挑右选,突见的一把杀猪刀于人丛中格外醒目,遂取。
“朱大将军!你可接好招式!”王泽手持杀猪刀,跃马冲来。
朱翔未等反应,便见人马已至跟前。
见状,城墙上的太守韩美勒令兵卒击鼓助威,未等兵卒动作,却只听得一声惨呼,一干人等转身望去,只见得朱翔早已口吐鲜血坠于马下,此番阵仗,当即吓的韩美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