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王盯着李承乾不缓不慢道:“六年前的寒冬,我带上手下在库车城外冬猎,不巧见着一衣衫褴褛的中原妇人抱着小女娃躺在在雪地里,我念天寒地坼,莫要出了人命。便快速上前查看,然而那名妇人早已冻死,怀里的小女孩亦是冻得只剩最后口气。于心不忍,我便将小女娃带到都城内,好在这女娃命大,救活过来。”
不用想,六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便是眼前的这位冰山少女,但李承乾疑惑不解,为何那中原妇女横跨西域至于龟兹,便忍不住问道:“那你可知这对母女俩到底遭遇了什么,沦落至此?”
龟兹王叹气道:“具体缘由不知,聆月只是说一夜之间家里所有的人悉数惨遭毒杀,而她与娘亲一路逃难,由于不知方向,故此迷失在戈壁上,后来天降大雪,哎......苦命的孩子”言毕,龟兹王怜爱的看了一眼舞池中的少女。
“聆月?”李承乾不解道。
龟兹王轻微一笑,手指着舞池中的风姿卓越的少女道:“嗯,苏聆月,这是她自己起的汉人闺名。”
苏聆月清秀脱俗,众美姬之中好似那莲花一般,出污泥而不染,仙气飘飘。一个人的气概与本身的性格相关,正如孟子所言:“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为何这般绝世独立的女子会跌下凡尘,与这些舞姬混作一起。难道是龟兹王这老王八好这一口,逼迫所致。念此,李承乾狠狠的瞪了一眼龟兹王。
龟兹王见李承乾对着自己眼睛瞪得老大,心中不解,自己哪里出了岔子,便伸着脑袋小心翼翼道:“殿下,您这是何故?”
李承乾冷冷道:“你既然已经救活聆月?为何不给聆月一个安稳?还让人家从事舞姬?”
“聆月?”龟兹王心里大喜,这位太子分明是对了苏聆月有了好感,初次见面就喊女儿家闺名,但喜藏于心,依旧故作委屈道:“殿下,你可误会我了,这只是聆月初次起舞。殿下来临之前,聆月从未于众人面前出落过。”
李承乾指着舞池中的少女道:“你当本宫是眼瞎?这样的步子,能是初学者就能跳出来的?”
龟兹王道:“殿下,莫要动怒,聆月这丫头自小习武,身体动作敏捷。三日前,我知太子殿下将做客我龟兹,故此让聆月与舞姬一同编排支舞乐献给太子殿下。”
李承乾打量了下龟兹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望着翩翩起舞的舞池,若有所思。龟兹王见状便闭口不言,眼睛同样撇向舞池,心中不知思考些什么。
丝停鼓止,程咬金、尉迟恭两人意犹未尽,手中各自抱着一名美姬回到原席,粗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倒是那两名美姬好像司空见惯这般场景,眼里无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