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林颤、檀香、一美人。
万物静籁,夜色与红烛辉映,空幽清美,渐渐腾起的水汽淡雾萦绕在庭院之内,缥缈宛如仙境,正谱写着大自然最为美妙的华章溢彩。
雪肤樱唇,容颜绝丽,引得李承乾心驰神荡,抱住郑丽婉的娇躯入了佳人的闺房,且当一脚踢合那扇算不得坚韧的房门时,则已笃定这将是一个男女混战的不眠之夜。
刚刚沐浴起身的郑丽婉,此刻羞态万千,神情美轮美奂,一袭长裙曳地,她脑后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挽起,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带飘风,娇怯怯的身子真如一幅画中人模样。
闪动的红烛下,勾勒出她明暗凹凸的背影,是那样迷人,眼波荡漾,像池中水纹似的一闪一闪,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这一刻,她落落优雅的美感更加逼真,就好像月光仙子谪落在尘间。
李承乾有些把持不住了,自然而然连抱着郑丽婉滚到了卧榻上,贴在她的身前,双手揽住她的小蛮腰,大嘴朝着佳人的樱唇覆盖下去,吻个正着。
“啵——”
李承乾亲完之后,见郑丽婉身子微微紧缩,脸颊绯波荡漾,像完全失去了意识在发呆地看着他,李承乾心中一定,隐隐猜到郑丽婉还有些放不开,当下再不犹豫,嘴唇再次亲吻到郑丽婉的唇瓣上,用力起来,一手则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慢慢缓解她的拘束不安。
“啊——”
郑丽婉开始回过神来,虽说乃是心甘情愿,可一想到那羞人的林荫被他肆无忌惮的轻揉,双手情不自禁的用力地推开李承乾的胸膛,但李承乾大男子臂力过人,紧紧怀搂着佳人,越亲越用力,浓重的男子呼吸让佳人也有些迷乱了。
郑丽婉自负才学兼绝色,但始终未经男女之事,一声娇哼,浑身发热软乏,渐渐身心均无半分抗力,燃烧起来,嘴唇所触之处,情热如沸,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了。
经过与唐妩的形神合一,李承乾在男女之事方面也算是过来人,轻车熟路,引导着佳人慢慢进入状态,动情之后的女人,就会逐渐忘记礼数和矜持,由挣扎变成顺从投入了。
就这样相拥吻了片刻,郑丽婉由开始的皓齿紧闭,渐渐娇躯剧烈颤抖,酥痒地扭动起来,神态诱人至极点,脸上表情充满了春思难禁的风情,终将玉手主动搂在男子的脖颈,吐出香舌与他纠缠在一起。
李承乾贪婪品尝她的柔唇,引导她享受男女亲热毫无保留的爱恋缠绵,到离开清唇时,这绝代佳人已经完全迷醉在他强烈的男子气息里,张开小口紧促地呼吸着,星眸半闭,那种不堪情挑的娇姿美态,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李承乾抱住怀中佳人,像拥有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爱恋,趴在她的耳边说道:“丽婉,准备好了麽?”
郑丽婉神思恍惚,肢体,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激荡来回,已听不清对方说些什么,只是陶醉般地呻吟一声,代替了回答。
李承乾如聆仙月,心头狂喜,双手甚是灵巧,不一会儿两人则已是坦诚相见,透过肌肤感受着彼此的情欲。
一声处子的娇痛,像是告别少女时代的礼赞,如泣如诉,荡气回肠。
二十五岁的郑丽婉虽眼角含泪却是嘴角上扬,玉滑冰肌绽放出最美的姿态,令整个绵延万里的大唐江山为之黯淡,妩媚嫣容,倾国倾城也不外如此。
斑斓缤纷的五彩梅花,透着幽幽香气,那是郑丽婉最为珍贵的纯洁,亦是李承乾从此刻起需要厉行一个男人的担当,月色轻柔似瀑,透过薄薄的窗纸,笼罩在两人紧密贴合的身间,散发着淡淡的温暖,两人深眸凝望,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彼此,那温馨的未来好似就在眼前。
......
一缕阳光穿过竹窗射入清幽的房内,慢慢的移到床上男女的脸颊上。
李承乾渐渐醒来,浑身筋骨舒坦无比,睁开眼帘,怀中佳人还与他肢体交缠,雪白的冰肌压在他的身上,柔软滑腻,不由想到昨晚的盛况,心中旖旎无限。
瞧向怀中身无寸缕的迷人身姿,呵气如兰地酣睡着,眉如翠羽,冰肌玉骨,瑶鼻犹如白色玉雕般挺立,红润的嘴唇显得那么娇嫩,就像两滴蜜糖一样,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
郑丽婉睡得很恬静,素手依旧挽着李承乾的胳膊,气息平稳,望着活脱脱的睡美人,李承乾不由感叹上天造物的完美,想起昨夜几番云雨,心驰神荡,比起唐妩的温馨,郑丽婉给他的感觉更多是踏实。
一位平凡的女子且能让呼风唤雨的储君心有踏实,这事儿若是传出去,谁能相信?可李承乾怀抱着佳人的确感觉安宁的出奇,好似郑丽婉天生的那种泰然自若的气质感染了他,即便未来刀山火海,携佳人之手,又有何惧哉?
郑丽婉感到小腹下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修眉联娟,微微一皱,但随着体内袭身的酥痒,而逐渐分开,妩媚的脸蛋更添一缕红晕。
李承乾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暗想:“原来她早就醒来,倒要看你能受得住多久?”心中偷笑,不禁又伸出了罪恶之手,缓缓的伸向那轻薄的蚕丝被里。
郑丽婉比李承乾年长七岁,入了东宫经过多日相处,她慢慢了解着少年却也在了解中渐渐沉沦,在她眼里,李承乾虽然聪慧过人,平易近人,却也心无城府,或者说他作为一个储君,其城府还不如自己。可见多了世态炎凉的郑丽婉尤其喜欢这种单纯不做作的生活,少年清澈的眸子给了她重生的希望,前二十余载的凄苦而今又算得了什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所以郑丽婉心甘情愿的将此生最美之物交予李承乾,没有一丝杂念,只是单纯的爱上了一人而已。
甜梦初醒,却发现睁眼不再是冰冷孤寂的空闺,自己正与少年赤身裸体的交缠一起,昨晚的她义无反顾,极力享受着那最为美妙的韵味,而今初醒则不由产生一丝羞涩,不知如何面对这尴尬之局,唯有假寐。
可哪知李承乾那罪恶的双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郑丽婉募然侧身连人带褥滚到了床脚,娇声喘息道:“不要。”
轻褥被郑丽婉全部卷走,李承乾浑身上下露个精光,大白天的赤身裸体且有一丝尴尬,莞尔一头钻进了郑丽婉的怀里,双手继续不安分的轻抚着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心神荡漾不决。
郑丽婉隐约感觉到了李承乾身体的变化,被子里愈发滚烫,皓腕主动捧着李承乾的脸颊,柔唇轻轻印了下李承乾的额头,明眸异闪,举眉轻咛:“大郎,别这样。”
李承乾也只是想吓唬吓唬郑丽婉,谁叫她故意装睡?他且也明白经昨夜通宵达旦,郑丽婉的柔躯已不堪重负,初行周公之礼,哪里受得了连番伐旦。
李承乾瞧她秀眉轻蹙,俏脸一片圣洁的光辉,玫姿艳逸,仪静体闲,不禁开口道:“丽婉,你真美!”
郑丽婉闻言嘴角扬起,抬起脑袋,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儿,不禁“噗嗤”一下,抿嘴轻笑道:“大郎不是应该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那般的词藻麽?”
李承乾搔了搔头,熟读唐诗宋词千百首,而今却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怀里勾人心魄的佳人,便如同芮城柳府的薛仁贵那般说出了颇为俗气的溢美之词,故而浅叹道:“唉,直到如今我才晓得仁贵那时的心情啊,咱们都误解他了。”
“嗯?”郑丽婉脑袋靠在李承乾的胸膛,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李承乾那双昨夜进攻甚是猛烈的双手。
李承乾深深望着郑丽婉,俯下脑袋,邪魅道:“当遇见了倾心之人,脑子里哪还容得下词彩华茂的诗词歌赋,满脑都是你的影子,哪还顾得其他?所以方才那话听起来颇为干瘪,然字字皆是肺腑之言耶。”
李承乾自认为的真情所述,不亚于一场温柔动听的表白,郑丽婉笑弯秋月,羞晕朝霞,秀眸荡漾年华,娇嗲道:“大郎愈来愈油嘴滑舌了。”
望着佳人满脸幸福之色,眉梢眼角,尽是春意盎然,心中涌起滔天爱意,忽然想起一事,募然挺起身子,大拍脑门道:“完了,早朝没上也就算了,今日可是教授高阳她们的第一天,可别失时了。”
说完,李承乾光着身子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火急火燎的寻找着昨夜不知被自己扔到哪儿的亵衣。
“大郎!”
此刻的李承乾身无寸缕,正四处寻觅着遮羞之物,转身笑道:“丽婉你多睡会儿,我还要去教书育人哩。”
“大郎,不用去了。”郑丽婉撑起身子,用着蚕丝被捂住胸口,言语里尽是初醒的慵懒。
“咋了?舍不得我?”李承乾一边套着裤管一边贼兮兮的望着绯如枫叶的郑丽婉。
郑丽婉轻蹙秀眉,撇撇嘴道:“今日休沐,不论文武百官还是弘文馆的学生都有一日假期哩。”
“啊?”李承乾哑然无声,搔了搔脑袋,暗暗掐算了下日子,莞尔笑容扑面脸颊,极为潇洒的丢掉了手中袖袍,犹如一阵清风钻入了那温煦的蚕被里,又惹得郑丽婉芳心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