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歌目光随之远去，目光柔柔，伸出纤纤玉手抓住了缰绳，马厩里已没了人，其实男子大多都会骑马，只是女子会的甚少。叶晓夕在皇宫就想学了，不过祁帝怕她受伤，所以一直不允许她学骑马。

长安实实在在不会，连上马都有些困难。大司业此时已不知躲到了哪里去了，长安所牵的马又高又大，小小的长安站在马的旁边看起来更是弱小，他爬了两下没爬上去，终于泄了气。

叶晓夕还奋力攀着马，裴予歌难得的轻笑出声，慕衍将叶晓夕抱上了马，让她抓紧了缰绳，叶晓夕紧张地抓住缰绳，那张可爱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啊——你让它别走！”

慕衍勾唇道，“抓紧了，若是掉下来，怕是不能走路了。”

叶晓夕吓得脸都白了，哭着闹着要下来。长安笑了笑，“小九，你别怕，马儿还没走呢！”

慕衍这才对长安道，“上马时要腿要用力，手要握紧缰绳，不能放松……”

听着他干净的嗓音，裴予歌突然觉得慕衍倒有两分司业的样子，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那稍带严肃的表情看起来赏心悦目。

长安在慕衍的指导下，试了几次，终于上了马。他拧着眉，小脸紧张的样子，和叶晓夕居然也有两分相似，他抓住缰绳的手微微发白，脸蛋发红。

叶晓夕早就调整过来，看着长安的样子哈哈大笑。慕衍转身又对她道，“小九你还太小，玩会儿就下来吧。”

闻言，叶晓夕急了，“别，别啊……慕，慕司业，我也要学骑马！”

长安坐在马背之上，渐渐掌握到了一些要领，马儿只是小步小步地走，他也渐渐地放松了。慕衍沉着声音道，“在马背上，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松开缰绳！”

“我，我知道了司业！”长安连忙抓紧，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慕衍的眼睛，却听到慕衍轻笑了一声，“长安做得很好，现在试着……”

裴予歌在一旁静静地看慕衍教长安和叶晓夕骑马，中途长安险些从马上摔了下来，慕衍却手疾眼快，救下了他。叶晓夕虽然小，可也学到了不少，只是手短腿短的她，学起来十分费力。还有些不会骑马的授业，在慕衍指点之后，都可以自行骑马走动，只有长安和叶晓夕学得最慢。

好久之后，慕衍终于空了下来，走到裴予歌的面前道，“学会了？”

“慕司业教的真不错。”裴予歌笑道，用手轻抚小白马的脑袋，小白马摇摇晃晃地，像是不让她摸，她便只好作罢。

“方才我教他们，你可有认真听？”慕衍问道，他刚刚看她看得挺认真的啊……

裴予歌只好回忆着他说的，试着上马，虽然这匹小白马比其他马要矮的多，可是裴予歌还是上不去，她轻轻咬着唇，试了两次，试最后一次的时候，眼看就要失败，突然她感觉腰上多出一道力量将她托起，然后身子变得十分轻盈，再转眼便骑到了马上。

裴予歌微微伏在马背上喘气，白皙的额头上有些湿意，细手紧紧握住缰绳。裴予歌敛了敛美眸，略带娇媚，微喘气道，“你……”

“这不就上去了吗。”慕衍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