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裴予歌嘲讽道，“七皇子所喜之人定似天人，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慕衍原本被勾起的征服之火突然被裴予歌的一句话浇灭，他垂了垂眸，“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罢。”

裴予歌像是一巴掌打在了软棉花之上，“你怎么了？”

方才不都还和她吵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停了？裴予歌不知道慕衍突然停下是因为刘太医所说的话，他说裴予歌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今日就到这里吧。”慕衍答非所问，“太子的那个外室被太子妃害死了，不过这次太子却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慕衍突然提这个是什么意思，裴予歌想了想道，“太子不是一向轻待太子妃吗？这次是怎的，莫不是也觉得自己以往做法有些过分？”

“这事还与歌儿的‘表姐’有关。”慕衍道，裴予歌却心神一凝。

“太子一直是知道秦长悦替死，秦长雪还活着的事情，秦长雪虽表面上假装自己是秦长悦，可心心念念的还是太子。”

“你是说……”裴予歌开口，心中的想法越发肯定，她轻轻扯了扯唇角，秦长雪还是想攀太子这个高枝啊！

可秦长雪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一些，太子日子过得如此奢靡，荒淫无度，又岂会是日后登上龙椅之人？

祁帝子嗣不多，却有个比太子好上万倍的叶齐，当然还有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这一个个的虎视眈眈，秦长雪稍微聪明一点也知道再等等。

铁定是秦长雪私下与太子来往的事情被太子妃蒋冰冰知道了！所以才以此要挟他，他也不得不同意。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秦长雪却是杀害了陈太后最重视的嫡重孙的人，若是蒋冰冰捅出去，太子是得不到好果子的。

裴予歌笑了笑，笑得有些意味不明，“表姐以前是珞城第一美人，自然是太子才能配得上她。”

“细细数来，歌儿的姐姐可真不少。”并且各个都不是省心的。瞧慕衍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裴予歌便有了心理准备，“莫说姐姐，我还有好多妹妹呢。”

“莲妃前日送了封密函到书院来。歌儿猜，是给谁的？”

反正不是给我的。裴予歌想到，“书院这么多人，我怎么猜的到？难不成……是给慕司业你的？”

未时这时送了一件披风过来，慕衍想也没想就拢在了裴予歌的身上，替她系好，才悠悠开口道，“莲妃圣宠正隆，却没有子嗣，虽叶齐是有母亲的，可也是最有机会的。”

这么说来，裴莲这封密函是给叶齐的咯？裴予歌蹙眉，“这时候尚早，莲妃何至于这么早就上船？且祁帝最厌恶便是这等结帮营私之事，”她冷笑一声，“可莫把楚国公府一同害了进去！”

慕衍闻言，有几分讶异，看平时裴予歌同叶齐关系不错，却没想到她将公私分得如此之清，这才好，这样他才方便让她去。

“歌儿还真凉薄，既然如此，歌儿可愿去瞧瞧那密函里说了什么？”

裴予歌对慕衍这样说毫不意外，她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接近叶齐，自然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