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经过冯程伯这件事情,冯帼也不再过多地坚持己见,他想了想道:“下次有何决定同你商量便是!”可他脸色依旧不好,冯樟知道他想的事情,便道:“大哥你放心,程伯也是我的侄子,那裴予歌必定是要除的,却不是现在。”
“这事一会儿我去同父亲说,父亲近来身子不佳,我怕大哥你会冲动。”冯帼的性子一家人都是了解的,若是一激动说错了话,害得父亲也病了那就不好了。
冯帼点头,继而又问道:“还有,三弟,月儿那婚事,你却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她怎么能嫁给一个质子??这让你姐姐如何想?如今裴锦风已经娶了妻,她就只有个月儿了,只想让她过得好些,那慕衍虽说是个皇子,却是白祉的,被舍弃了的皇子,一点用处也没有,月儿怎么会幸福?”
“大哥,我倒觉得他挺好。”冯樟喝了一口茶道,“那慕衍在大祁皇宫里住了那么多年,从前是怎么个样子大哥你应该能想象得到,你看如今,祁帝对他赞赏有加,那些宫女太监,连李公公都对他恭敬有礼,便不是一个简单的,有他护着,月儿还能受委屈?”
话虽这样说,可是冯帼跟裴月一样,都不看好这桩婚事,现在他不直接反驳冯樟,可是心里却下定决心要打破这婚事,冯樟和冯帼在一个屋檐下面生活了那么久,能不清楚他的打算,只能摇摇头,看缘分吧,裴月的婚事他并不在乎,换了也就换了。
反正他也不认为就裴月那样子,可以把慕衍这号人物拉到和他们冯家一个阵营。
……
冯家如此,而百废待兴的楚国公府的气压更是低到零点,冯氏原本以为最糟糕的事情是裴远杭怀疑这件事与她有关,可没想到,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当夜,冯帼派人来告诉她,冯程伯失踪未归,而祁帝给裴月与慕衍赐了婚。
赐婚一事她本很开心,觉得她女儿有幸可得祁帝赐婚,那是无限的风光啊,按理说,能被赐婚的人一定是有身份的,比如县主郡主公主等等,或者大功臣请婚,而楚国公是不可能给裴月请婚的,那肯定是月儿在大殿之上夺了冠。
这喜上眉梢的事情,她看向裴月,裴月脸色却相当的苍白,她赶紧过去摸摸裴月的脸,“月儿,你这是怎么了?陛下赐婚,这是多大的殊荣啊?你怎么脸这么白?是哪里不舒服吗?”
“娘……”裴月喊道,眼泪花一下子涌了出来,啪嗒啪嗒掉在了冯氏的手上,看得冯氏好生心疼。冯氏赶紧问道:“怎么了月儿,怎么还哭啊?这是大喜事啊!”
“娘!什么喜事!表哥根本没有回到宴上!”明明说好的杀了裴予歌就赶紧来赴宴,可是冯程伯根本没来,冯氏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裴远杭和老夫人回来时,一口咬定她和冯家是凶手的事情,还说冯程伯没去赴宴,这怎么可能?她觉得有诈,直到裴月跟她说,她才知道事情多半是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