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歌抬头,眸光闪烁,原来是有泪水盈眶,“舅舅……表哥为了救裳洛,被带走了。可表哥在哪里,裳洛也未曾所知。”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程伯弄到哪里去了?!”冯帼险些气晕过去,裴予歌只是苍白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裴锦琛也到了大殿中央,将裴予歌轻轻扶起来,护在怀里:“冯将军,大殿之上,切勿高声喧哗。”
“裴锦琛!!”
冯帼早已气急败坏,而裴锦琛勾唇笑道,“冯将军,您担心令子锦琛明白,不过家妹方才收到了惊吓,您说话这么大声,会吓到她的。”
说话大声了还会吓到人?可是所有人看向裴予歌时,又觉得这是可能的,毕竟她那么娇弱,身影纤细,细腰不禁一握的样子让人心疼。
这个女子,方才经历了一场大劫难啊!!大家不免对她产生怜惜,心里暗暗觉得冯帼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女子?
“你让开!”冯帼扒开裴锦琛,裴锦琛却带着腿脚发软的裴予歌退后一步,结果裴予歌闷哼出声,苍白的脸上,额头上开始冒出淋漓的细汗。
“歌儿你没事吧?”方才还强硬的某人对着裴予歌立马软了下来,他眉宇之间隐隐有些担忧,看得座下的女子们春心大动,目光就没有落下过,且。这对兄妹长得过于妖孽,放在一起,着实过于炫目。
裴予歌下意识地按住自己肚子上的伤口,结果没想到那鲜红的血迹就那样浸了出来,在金殿上方的叶晓夕惊呼出来:“姐姐!你流血了!”
这时候,裴予歌艰难道:“冯将军,此事怪裳洛,若不是表哥来救裳洛,也不会出这种事情。”
冯帼明白一切,自然对她装出来的话语毫无所动,反倒是更加厌恶!他步步紧逼,刚想要说话,祁帝便发话了,他猛地起身,道:“冯将军的儿子也是将军,保家卫国本是分内之事,裳洛不用自责,来人,将裳洛县主扶下去稍作休息,传御医来为县主诊治!”
“臣……遵旨!”
冯帼咬牙道,弓着身子,看着裴予歌被扶下去,心里悔恨不已!他的儿子!
裴予歌被扶到了侧殿,太医跪了一排,裴锦琛想问裴予歌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想裴予歌直接昏死过去,裴锦琛又是无奈又是心疼最后将这一切都归罪于冯家,他眯了眯眼,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又做了一笔!
金殿之上气氛便严肃很多了,裴远杭跪到中间,大概诉了下苦,其意思也很简单,他楚国公府凭什么就被人这样血洗了?况且珞城一向安宁何来的乱军?冯帼这才想起这事还未完,祁帝也是怒问道:“冯帼!你来说说!珞城乃京都!其他城池毫无损失,这乱军偏偏洗了楚国公府?!”
“臣,臣……”
“陛下!早在安也之地时,便有乱军时时来犯,打着西凉的旗号,此次实属微臣大意,让那些乱军混入军队一起回到珞城,这批乱军,想必也是听闻楚国公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