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叶建开口。裴予歌赶紧上去，问道，“表姐夫，这里是哪里？表姐呢？”

“你表姐她先回去了。”叶建回答道，眼睛紧紧盯着裴予歌，从她的眼睛，往下滑，到她的鼻子，然后是红唇……叶建觉得小腹发热，他哑着声开口，“表妹，你是叫裴予歌吗？我叫你歌儿可以吗？”

裴予歌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叶建，“表，表姐夫？……既然表姐回去了，那我也要回去了，明日还要习课呢。”

说着，裴予歌就要绕过叶建离开，叶建快她一步挡在她的前面，看着她眼眸，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隔着披风，都让裴予歌觉得恶心。

“歌儿，别急。歌儿，表姐夫有话跟你说。”他说着把裴予歌往里带，裴予歌不走，反倒是想往门边走，叶建用力将她扯了回来，顺势将她压在那不大不小的桌上，他的两只手开始解裴予歌的披风，却被裴予歌紧紧攥着，她挣扎，“表姐夫——你，你干什么！”

“歌儿，别叫我表姐夫，叫我的名字！”叶建哑着声音道，手中的动作越发快起来，裴予歌眼睛里都是眼泪，楚楚可怜地让人心疼，叶建看了更觉身体之中邪火乱窜，自然是没看到裴予歌眼眸最深处闪过的冷光。

“你的……名字？”裴予歌突然冷声道，声音却有着让人着迷的魅惑之感，叶建刚想回答，只觉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裴予歌毫不留情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冷眼看着地上的人，突然就笑了起来。叶建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一天。裴予歌一想到曾经在庆王府过的猪狗不如的日子，就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可是不能着急，裴予歌想到，这样又怎么能刻骨铭心呢。

慕衍的眼眸沉沉看着裴予歌，紧抿着薄唇不说话，裴予歌见了，笑道：“慕司业来得真及时。”说着她跨过叶建的身体，朝那扇门走去，慕衍却突然伸手抓住了裴予歌的一只手腕。

裴予歌似乎是没想到，身子被扯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慕衍沉着声音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然怎么会从来不会把自己当做女子！

“慕司业说，我是谁？”慕衍的声音听起来就是生气了，但裴予歌哪里会怕他，反问回去，慕衍不知为何，他一想到刚才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幕心底就是怒气满满，“裴予歌！”

“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是你吧——七皇子？”裴予歌甩掉慕衍的手道，一声清脆的声响响起，是一只细极了的玉簪子，玉簪碎在了地上，声音清脆。

一时之间，屋子里静极了。慕衍垂眸看着那支簪子，俯身捡起来，簪子末端被裴予歌涂上了剧烈的毒药。

慕衍突然轻笑，是啊，她是裴予歌，不是旁人。她最不会让自己吃亏，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她一开始就告诉他了，他问她周司业是死是活本来就是怀疑裴予歌知道什么却没告诉他，裴予歌却跟他说，一切都是有伊始的，慕衍一开始不明白，后来想想，大家的伊始，不就是书院吗？从踏进书院的第一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