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林司业冷哼道，“你们想去见那个病病怏怏的小师妹吧！告诉你们没门儿！”林司业粗声道，见七星班的人都焉了下去，又道，“……若是你们有人能在百步之外将那片叶子射掉……也不是不可能。”

长安眼眸闪闪发光，拉住了程堇的一只衣袖，“程堇师兄，我知道你射箭很厉害。”

“嗯？没有。”程堇难得认真道，长安并不死心，叶晓夕也赶紧过来拉住程堇另一只袖子，“师兄……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姐姐吗！”

开玩笑，想死了好吗！

“还好。”程堇面不改色道。夏荷递去一支羽箭，“林司业，您可别为难我们，小师妹好歹与我们同门同班一场，我们也只是想去看看。不如这样，我到那棵树上摘个果子顶在头上，让师兄来射，射中了就算我们赢，司业就放我们去见小师妹，如何？”

“不可。”程堇低声道，那树上的果子自然比树叶好射得多，果子更大，且不会被风吹动，可若是由夏荷顶着，倘若有何偏差……

“若是要射果子，那直接射树上的果子就好了，夏荷师姐何必冒险。”长安道。

林司业却挑了挑眉，夏荷看得很清楚，若非如此，林司业怎么会同意呢，夏荷却目光灼灼看向程堇，“师兄，师妹的命就在你手里呀。”

说完，便朝那果树走去，程堇手心里微微有些发热，有点细汗，他想叫住夏荷，可却看到夏荷坚定的背影。知道是不能改变的了。

林司业将自己的虎皮弓给了他，拍拍他的肩膀道，“为师这弓力量大，用好了一箭即可毙命。”

程堇：“……”

程堇接过虎皮弓的手都有些颤抖，那边夏荷已经挑好了一颗果子，站在百步之外，将果子置于头顶，目光柔和地看向程堇。

“师兄，快些吧，小师妹等着我们的。”夏荷扬声道，程堇心中一颤。

也许是冬天的风太大，也许是叶晓夕在担心，哆嗦着身子道，“师兄，不然…不然这次我们便不去吧。反正……”反正姐姐在慕衍哥哥那里也没有事情。

程堇却在这时，目光凝住，拉开大弓，手指指节都在泛白，他眯了眯眼，猛地放手，羽箭呼啸而去，夏荷在他放手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到头顶一轻。

果子自夏荷头顶飞出，果浆四溅，溅到一点在夏荷的眼皮上，她抬手一抹，红色的，看起来似血一样。

叶晓夕跑过去时，吓了一大跳，抱着夏荷就开始哭，程堇这边更是心慌，不知这边是什么情况，又不敢过去，就怕看到什么让自己大受打击的画面。

夏荷安慰了她一会儿，道，“那是果子的汁，不是血。”

叶晓夕还是没止住，好久之后，才吸了吸鼻子，“你怎么，怎么不早说，我刚刚哭抽了，止不住了……”

程堇坐到了，林司业脸虽然是淡漠的，可那双猎鹰似的眼中，竟然带着分笑意。

“不错，胆子蛮大。”

若是其他女生，早就吓得哭爹喊娘了。而羽箭过去那一瞬间，夏荷竟然还淡然自若，一看就知道别人是装不出来的，“既然如此，你们赶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