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正月十五还有十四日，这时间虽然听起来很长，不过这次她元气大伤，想要赶去宴会，就是真的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不过她也不乐意看冯氏得意，冯氏将她害到这个地步，她会让她们好过？

别想了。

“楚国公府又不是只有裴月了。”裴予歌轻声道，又微微眯了眯眼，“五妹妹性子纯良，孝顺之名珞城人尽皆知，嫣儿去又有何不可了？”

“冯氏会让裴嫣有这个机会吗？妹妹这次是伤了脑子不成。”裴锦琛改不了毒舌的习惯，含着柔柔的笑意，这话瞬间就说了出来。再想收回时已经来不及了，裴予歌笑了笑，不太介意，看着裴锦琛稍稍有些懊恼的样子，“她说不让就不让？”

她知道冯氏势在必得，这会儿想必已经开始准备了，她侧了侧身，叹了一口气，“就是要让她以为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不过最后谁去，那可不一定。”

裴锦琛黑眸深深，轻笑一声，“这事妹妹也不必太过多虑。冯氏她做了什么，大哥都清楚。”

裴予歌点头，“我倒是不太担心这事儿，不过是上书一封的事情，倒是冯秋与冯成从边疆回来了，父亲做什么又会受到更大的限制，那冯氏的头也翘到了天上去。

冯家的确不好对付，毕竟冯家有三个将军，其子在军中职位也超凡，可以说在整个珞城都是举足轻重的家族，若是当真与楚国公府对抗起来，莫说鱼死网破，可能鱼死了，网不一定破。

“总之，大哥会护好你的。”裴锦琛淡淡道，仿佛一件小事，可裴予歌知道，若是她与冯家真正交手，要在这混乱中护她，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慕衍回到大祁宫时，被叶晓夕逮个正着，叶晓夕皱着小脸，全是严肃的样子：“你！慕衍哥哥！你把姐姐带到哪儿去了？！”

“歌儿回到楚国公府了。”他忽略过程，直接说结果。

“怎么样了？”她终于是看到了一点希望，赶紧问道，慕衍被拦住，目光突然落在叶晓夕身上，他沉默不语，叶晓夕就越是着急。最后叶晓夕便催起来，“慕衍哥哥，你倒是……你倒是快说啊！”

“小九…我也不知道，我走的时候，歌儿还没醒。”他很想像平常那样，轻笑一声，或者淡淡地勾勾唇，告诉她歌儿没事，可是此刻他的心情沉重地连谎话也说不出。

叶晓夕一下子白了小脸，红着眼问道：“慕衍哥哥，你告诉小九，姐姐是不是……是不是会——”叶晓夕要说什么，被慕衍捂住，“别瞎说。”

“可是可是…如果姐姐没有事，为什么这么久一点音讯也没有？而且姐姐身子弱，又被一剑穿肚，即便慕衍哥哥你说没事，小九也不信！”

慕衍瞧她一眼，叹气道：“我知道你想去看歌儿。”

“那我们赶快——”

“但你不能去。”慕衍阻止道，“况她现在还未醒来，你去了也是白白担心。”

“慕衍哥哥？你那天为什么带走了姐姐？”叶晓夕急来急去，小眉头都要皱在一起了，突然无厘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