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澈眼眸一滞,连忙回到里屋,打开一个乌木盒子,乌木盒子里早已空无一物,他再次出来时,便看到裴予歌望向他的眼神,平静得他有些心慌。
宋司业为什么会突然来,他分明没有告诉司业!
突然,他想起什么,猛地看向宋司业身后的高怜绣,高怜绣冷笑着,望过来。裴予歌被带走时,阮澈只听她遥遥地说了句,“师兄,好计策。”他张了张嘴,想说不是他,可裴予歌已然走远。
就在裴予歌来找阮澈的同时,高怜绣已经拿着那簪子到了东苑。
东苑的宋司业拂袖而起,玉簪摔碎的声音随之响起,珠花掉落,簪子碎成几块。他带着几位司业,大步朝南院赶去,高怜绣唇角泛着冷笑,渐渐站起来,转身跟着走去。
宋司业来到南院时,南院静悄悄的,裴予歌的寝房里烛光浅浅摇曳,高怜绣见宋司业在此停下,上前道,“宋司业,可要我去将她叫出来?”
宋司业闭目点头,面上的怒意还未消去,但好歹还知道这是女子的寝房,不能随意闯入,高怜绣勾唇走向裴予歌的寝房,心中冷笑,裴予歌,你等着被赶出珞城书院,从此臭名远扬吧!
她的手狠狠用力,哗的一声将裴予歌的寝房门推开,动静太大,不免将周围的人惊动,叶晓夕最先推开门,便看到高怜绣要闯进裴予歌房间的那一幕,立马急了,她赶过去拦住高怜绣。
“你!高怜绣,你怎么能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呢?!”叶晓夕高声道,伸处小手拦在高怜绣前面,高怜绣冷声道,“你来凑什么热闹!快给我让开!”
叶晓夕动也不动,“这是姐姐的房间,我不会让你进去的!”
“你给我让开!”
“不让!高怜绣,莫不是你没学过规矩?私闯别人的寝房是要罚抄书的!”叶晓夕道。
高怜绣冷冷一笑,“我今天还就闯了,我不但闯,还不会被罚!”她一把推开身子还小小的叶晓夕,对着她冷哼道,“是司业让我进去的,你若再敢拦我,我就——”
“你就如何?”程堇的声音传来,长安快快将叶晓夕扶起来,这动静太大,把离这儿不远的七星班的人都吵了过来,程堇脸色不好,冷声问道。
“哼!我可不是来同你们吵架的!裴予歌呢?”高怜绣说着,便要进去,结果进去了里屋,将珠帘子撩开,里面却连个人影儿都没有,高怜绣脸色发沉,又立马想到了什么,她赶快出去道,“宋司业,裴予歌不再房中,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里?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勾当!”
夏荷冷声问道,“不知如此晚了,宋司业来南院有何贵干?”她撇了撇高怜绣,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当然是来找那个病秧子裴予歌的!”高怜绣拔高声音道,嘲讽道,“裴予歌这么晚不在寝房,该不是杀了周司业畏罪潜逃了吧?”
“你胡说!”叶晓夕怒道,高怜绣怎么只会乱说话!高怜绣笑道,“我可没胡说,证据确凿,你们可知道她的去处?难道你们想要包庇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