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喝住的人吓得腿都软了,大家都知道赵乐清的脾气,别看这个师姐长得娇艳亮丽,发起火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且赵乐清的课业各方面都十分出色,甚至是比他们这些男子更出色,所以大家亦有些怕她。
“对…对不起师姐,对不起小师妹!”他赶紧道,面色愧疚,裴予歌从远远的地方走过来,“师姐我没事,不用过多责怪。只是我的簪子……”
簪子已然坏掉,现在的裴予歌头发散着,这里的风又大,发丝飘扬,已有好些人看呆,赵乐清从自己发间取了一只玉做的簪子,将她的头发轻轻绾上插好道:“陈司业,小师妹这跟簪子算在谁头上啊?”
原本呢,这不过是一根簪子,裴予歌也不会在意,可是陈司业那么针对裴予歌,赵乐清也故意挑出这个鸡毛蒜皮的小事膈应他,他面色一****:“不就是根簪子,多少银两?”
裴予歌浅浅笑道:“不用了陈司业,不过是一根簪子,不当事。况也非陈司业射下的。”
“哼,别说了,这事既然是为了书院而起,书院也绝对不会不管!”陈司业虽然这么说,不过这簪子还是要他掏腰包来付钱,裴予歌见他这样执着,也不好意思推脱。
“既然这样,那多谢陈司业了。”她礼了礼,才继续道:“这簪子是先前陛下赏赐给我的,听说是前朝一位长公主留下的,叫翠雀寻棠双珠簪,莫约五千两吧,不过歌儿在书院不方便存放这么多银两,劳请陈司业送到楚国公府。”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色变,就连赵乐清也是变了脸色,前朝圣物??
陈司业黑着脸,愠道:“你…你怎将陛下赏赐的东西带出来招摇?!就不怕出了什么闪失?!”五千两啊,虽然做书院的司业月例相当够,可是五千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他心里心疼得紧,万分不解为什么会有人将这种东西带在身边?
赵乐清也扯了扯裴予歌的衣袖,面色惊恐:“小师妹……你说的可是真的?”
裴予歌一脸坦诚,“自然是真的。”笑着说道,然后撩开披风,摊开小手,里面躺着断了的珠花,一看成色便不是一般的可以比得上的,大家也终于相信了裴予歌说的话。
心道小师妹莫不是皇室中人?要不然就是家缠万贯,否则这种别家都放起来供着的东西,她为何这么财大气粗直接戴在头上??
“小师妹,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何不好好收着?”刘奇问道,就这么被弄坏了,不心疼吗??
裴予歌有些不明白,她问道:“我觉着蛮好看便戴着,有什么不妥吗?况且陛下赐给我东西,不就是给我用的吗?我家中件件如此,到底有何奇怪?”
说通透了就是东西是我的,爱戴不戴也是我的事情。陈司业一口老血憋在心里,吐也吐不出来,赵乐清清清嗓子,问道:“那陈司业赔是不赔?”
这不是废话吗?陈司业他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收回去吗,只见陈司业果不其然黑着脸道:“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