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歌浅浅笑道，“舞衣有些大，成天穿白色，也想换换。”这件杏粉的舞衣和那些素色舞衣隔得不远，加之那广袖有些大，甩水袖的动作却是可以学的。

伴着一阵铜铃清脆的响声，程堇便看到了裴予歌朝这边走来，一步一步，走得都十分稳，只是那身影看起来有些单薄，她走到了习舞台，那明黄色的光洒在她的身上时，更是让人痴迷！

艾薇点头，没有怪她擅自换舞衣，因为这舞衣要厚实一些，穿这个要比穿素色舞衣要保暖很多。

长安愣住了，“小，那是小师姐吗？”

“是小师妹。”庞德讷讷道。

“小师姐太美了……”长安开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感觉到气血上涌，用手一摸，却什么也没摸到，程堇用大手捂住长安的眼睛，“少看几眼就没事了。”

心中不禁感叹，小师妹不愧是小师妹啊，就问书院还有谁能穿得这样好看！

长安扯下程堇的大手，不满道：“师兄你不能独占小师姐！”

程堇似乎是不屑地嗤笑一声，“难不成还是你的。”长安不满地回望他，小师姐本来就是他的小师姐。

程堇表示很理解，因为她是他的小师妹啊。庞德把长安往自己这边一揽，阻止他俩再有接触的同时道，“小师妹果然是七星班的门面担当啊！”

“岂止是七星班，全书院还能找得出比我小师姐好看的女子吗？”长安道。

程堇赞同地点点头。

……

裴予歌换回白袍以后，便看到艾薇在不远处等着她，她上前去，低低道，“艾司业。”

“嗯，还好吧？见你脸色不好。”艾薇点点头道，言语之中有些可惜，“你身子怎么回事？”

裴予歌浅浅笑道，“莫约是大小就如此，艾司业不必放在心上。”

艾薇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刚才裴予歌跳舞时，脸色苍白，隐隐可见她额头有些汗意。其实今日她所授的都不算太难，可见裴予歌的身子不是一般的差。

这样的身子，书院很多东西都不能学吧。

“可惜了……”艾薇再次感叹道，裴予歌这样的容貌，倘若身子同旁人一样，她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学习，将来必定会成为五国最受瞩目的明珠。而刚刚学了舞的裴予歌气息还有些不稳，眼前有些发虚，她扯了一个笑出来，“这样比较公平，”裴予歌道，“有长于旁人的地方自然也有比别人差的地方。”

“不过慢慢来。”艾薇道，她相信自己可以教好。

七星班的男子是被艾薇赶出去的，女子们皆在其后，掩唇笑着。出了芳华楼，远远地就能看到比武台上猎猎而动的红绸带，一行人走到比武台时，方才看到比武台的确有人，而且还有不少人。北院的人，南院的人都有。

刘奇老远就看到了裴予歌，笑喊道，“小师妹好巧啊！”

程堇抬了抬眼，“巧什么，天天都能看到你们。”刘奇就像没听到似的，程堇说话惯是这模样，他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