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又一个念头袭来,人都有欲望不错,只是,他天澈从来都不能任人摆布。
他狠狠地推开忽而颜,抽剑对着自己掌心便是一划,伤口的疼痛感终于让他意识清醒了几分。
“兄长……”忽而颜当然是明白了他的用意,只是心里,却仍旧是止不住地在滴血。
就像他的伤口一样。
他是宁可自伤也不愿意碰她。
皇帝的剑尖上还低着血,他没想包扎手掌,对着手掌又是一刀,继而森寒地瞪了忽而颜一眼。
皇帝跌跌撞撞地走到他和陆宛的房间,开门的动静太大,终于是惊醒了陆宛。
陆宛看到皇帝的手掌还在滴血,瞬间睡意全无,吃惊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接着,她掀开了被子,掏出手绢便准备替皇帝包扎。
皇帝将手绢一把撰在了手上,炙热的唇便贴近了陆宛,他太热了,此时此刻,他真的需要他。
皇帝的手开始扯开了陆宛的衣袍,游离到了她的胸前,轻轻拨动着那枚樱桃,唇瓣间呵着沉闷的气息,搂住陆宛的另一只手也加重了力道,仿佛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皇帝脱了自己的衣服,唇瓣开始在陆宛脸上游离,陆宛浑身开始发颤,想要推开皇帝,可皇帝却像着了魔一样,桎梏得她喘不过气,皇帝的手掌一路往下,发烫的唇在陆宛的口齿之间翻江涌浪,直到皇帝的手扯掉了她的里裤,在她的茂密丛林处揉捏着,她再也忍不住,一个巴掌扇到了皇帝的脸上。
皇帝的眼睛清明了几分。
他松开陆宛,抽起丢在床下的剑便要往手掌上割。
“别,你等我一下,你坚持住。”陆宛再傻也知道皇帝是怎么了。
那猩红得恨不得将她吃掉的眼眸已经出卖了一切,那么下药之人,定然就是忽而颜了。
她忽然又想到,且不说旁的,若没有人帮忙,她如何能提满一浴桶水,若是对着皇帝淋下去,也只怕是没有用的。
且如今是在莫宅,四处不知多少眼线。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在此时此刻,做出露馅之事,若是让旁人知道,她同皇帝之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只怕又会惹起无尽的麻烦。
把所以利弊都分析过了之后,陆宛关上了门,缓缓地走近皇帝。
“你……你不用管我……我……我能撑……”皇帝咬着牙,艰难地说着。
陆宛脱掉了已经被她快速整理好的衣衫,褪下了那层肚兜。
“你……”皇帝更是吃惊。
陆宛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抱住了皇帝。
她到底……是愿意的。
皇帝得到了默许,便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直到那一刻,她终于是彻彻底底属于他了。
次日一大早,陆宛就像是浑身要散架了一般。
她睁开眼时,却见皇帝一脸戏谑地看着她,指尖环绕着她的发丝。
想到昨夜种种,陆宛便脸色一红,转过身去。
皇帝却是下定决心非要弄个明白不可,把她的身子搬了过来,深深凝视着她的明眸:“阿宛,你是我的。”
她还是没有做声。
“阿宛,你总是喜欢为难你自己,这样不好。”皇帝又道,语气颇有些无奈。
“我不愿做言而无信之人。”她终于开口。
“可你已经做了?不是吗?”皇帝反问,接着轻轻一笑,“已经做了,那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陆宛紧紧地咬住下唇,皇帝却打算如同攻陷城池一般循循善诱:“阿宛,你可知,有个词叫做情难自禁?你待湄儿一片赤诚,我固然知晓,只是,若湄儿真心待你,也定然会成全你的。”
陆宛摇了摇头。
她有言在先,她着实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陆宛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的抚过皇帝的脸颊:“天澈……”
她低吟了一声,声音却有些沙哑了,那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们不可以……”她终于说了出来,“我承认,我的确是动了心,可天澈,我们之间不仅隔了一个阿湄,你知道吗?远不止此。”
皇帝一怔,她从未对自己吐露过心意,只是今日这样一说,却是让他觉得她更飘渺了。
“是什么?”他再一次问,并且心中暗暗发誓,不管是什么,只要是阻拦她走向他的,他都扫清了。
陆宛苦涩一笑,摇了摇头,没在做声。
“天澈,你我之间,便只能这样了。”她沉默了良久,才轻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知道我能去哪儿。”
她说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她没有亲人,前世今生,都没有。
皇帝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搂在怀中,叹了一口气,沉重地闭上了眼。
她肯在他身边,却还是不愿意接纳他。
可而今,就够了不是吗?
他从来都不是心急之人,他要一步一步来。
皇帝抱起她,替她穿好衣衫,这才有些姗姗来迟地去了大厅。
莫轻寒幽幽一笑:“胡兄待宸兄甚是赤诚啊!非得宸兄来了才肯动筷。”
皇帝拱了拱手:“多谢了!”
忽而颜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帝一眼,生怕皇帝动怒,毕竟昨日之事……
谁知皇帝竟然看也不看她,就当不曾发生一般,也不曾向忽而烈提出只言片语。
忽而颜愈发看不透了。
她又岂知,皇帝因为她那一剂神仙散,终能同陆宛温存了,心下正是又喜又忧,又如何会计较此事,皇帝所忧也不过是陆宛心中仍存芥蒂。
“今日我正有意外出,宸兄不妨结伴而行可好?”忽而烈问道。
皇帝轻轻一笑:“良辰美景,我曾应允,只许阿宛一人,今日只怕是不得了。”
忽而烈一怔,方后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宸兄这样的人儿,也难逃比言。”
皇帝客气地对他笑了笑,便低眸替陆宛夹着菜。
好在莫轻寒涵养尚好,虽是心仪陆宛,却也不太失态。
然,令陆宛奇的是,端敬却是在数次看她。
陆宛想了想,对端敬莞尔道:“今日怎的怪怪的?”
“没……”端敬笑得有些发虚,看了莫轻寒一眼,低眸吃了一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