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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婚服起火
作者:白喵浮绿水更新时间:2024-09-30 04:36:08

羊玄之忙告了罪,又小心翼翼地作陪,这才让司马衷觉得高兴了几分。

见堂内终于恢复了一派平静,献容这才能够放心地离开,但她刚刚一出去,已撞上了一双十分焦急的眼。

“女郎,您……您的婚服出了问题……”

竟是自入了洛阳之后一直作为一个隐形人存在的红玉急急地在找到了正房。

献容心中一惊,便带着她快速地朝着库房走去,“发生了何事?”

“这……”红玉却有些担心她会发怒,不敢再说下去了。

“你直说便是。”

“今日您出门后,我们便想着要打扫一下库房,却在您的冕服旁发现了这个……”她将一个小小的用白纸包着的东西递了过来。

献容一看见那东西,便觉心中一跳。她并不接,只是侧了侧身子,脚下,走得更加快了。

“这是何物?”

“奴婢也从未见过此物,听府里的老人说,这是磷粉。”

“磷粉?”

“对……听人说,这东西是只有在墓地才会有的,据说坟地里的那些鬼火也多是来自于此物……”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脚下不停地继续朝着献容的小库房走去。

不多时,献容便已入了自己的院子,白日里尚且还喜气洋洋的仆人们这时却全都耷拉着一张脸,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他们都在惧怕献容接下来的雷霆之怒。

献容并不在乎他们的脸上,只是一直朝着小库房走去,刚一到小库房时,她便已发现那象征着皇后地位的冕服上正在幽幽地放着蓝光。

不,是一种蓝色与绿色交织着的,正在诡异地跳动着的火焰。

红玉说的没错,这东西,果真是墓地里才会出现的鬼火。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件尊贵的皇后冕服上,面上,早已有了一种惶惶如鸡的惨白。

也不知是谁率先惨叫了一声,“冕服无端起火,是为不祥啊……”

有人喃喃:“莫非,是大难将至了吗?”

已有人惨白着一张脸软软地倒了下去。

献容面沉如水地望着那正在幽幽放光的冕服上,心中极为震惊。她将红玉一直捏在手里的那个小小的纸包拿了过来,放在眼前细细地端详着。

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在她和阿南的预想中,这东西应该在她的婚礼上突然起火,然后,司马衷受惊,她便能顺理成章地进入冷宫,或是永远不被皇帝所待见了……

那样,她才能将后面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她之前设想的那么好,就连这磷粉,也是她特意遣了阿南偷偷溜出府去买来,又妥善地藏在献容妆匣中的最深处,只等着大婚那一日的到来。

但它为什么提前出现在了这处,又这般早地发生了异变?

“我却是不信会有什么不祥。”她将那个小小的纸包抖开了,一堆细细地粉末从指间落到了地上,献容弯腰用了火折子一触,那堆粉末便“腾”地一下升起了一种颜色十分诡异的火焰。

在幽幽的蓝光中,她的面容在火光中扭曲着,直如刚刚从炼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般。

红玉站在她身边,被她的模样骇了一跳,忙拉了献容想要站起来,但她将将一动,献容却已拂开了她的手,径直站起身来。

献容环视了周围一圈,提步走向了那件仍在燃烧着的冕服。

她冷冷地笑了一声,自顾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去,让所有人都过来。”

红玉听了,忙一迭声地吩咐下去,小院便渐渐地躁动了起来。

不多时,小库房外便已经站满了人,人人都是面色惊慌,生怕下一刻,那灾难便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了。

于所有人惧怕的目光中,献容缓缓地站了起来。她刚要说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一个面色苍白的妇人倚在门槛处,她似是刚刚才被惊醒,面上还带着几分茫然:“阿容,发生了何事?”

她目光落在那仍在诡异跳动着的蓝绿色的火光上,被骇了一跳,连声问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竟是被卸了所有权柄,一直居住在献容卧房中养胎的孙氏。

献容笑了笑。“这也正是我想问的。”

她将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把地上还未燃尽的粉末抹了一些到手指上,“这个东西,据说是叫做磷粉的,这东西从来都只会存在于墓地,坟地里。若不是有心人特意寻了来,又洒在了我的冕服上,想必,今日便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她一说完,便目光如电地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扫了一遍,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众人的面上,她目力极好,一眼便将所有人的动静都尽收眼底。

人群中,一个面上带着浮肿的婢女不安地动了动。她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

“抓住她。”

献容手一指,一直在偷偷打量着献容的红玉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她的手在夜里挽了一个漂亮的手花,献容只觉眼前一花,便惊奇地发现那个鬼祟的婢女已被红玉死死的扼住了命门。

这时,献容的全副身心全都落在了红玉身上了。

祖父赠送给自己的,竟然是如此一个宝藏女孩?她能吟诗作对,也能将献容所烦恼的一应大小事务处理地干净利落,让献容再无后顾之忧。

献容以为,这小姑子不过是一个十分擅长持家的婢女罢了——她长袖善舞,但奈何出身太低,这才只好委委屈屈地做一个婢女。

却不想,她还有这样一手绝技?

她目光狂热地望着红玉,一时竟忘了自己还在做些什么了。

红玉被她那样的目光唬的有些尴尬,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了起来:“女郎,女郎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献容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落在那个正在被红玉按着的如鹌鹑一样缩着一动不动的婢女。

当献容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时,竟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红玉按着的,竟是那个只会楚楚可怜地哭泣着的,在花园中被孙窈娘数次掌掴的婢女阿月。

这时,阿月面上的慌乱一闪而过,她察觉到献容的目光时,几乎只是一瞬,她的面上便又重新挂上了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女郎,女郎抓我做什么?好疼,”她一边说着,一边无力地去掰红玉正死死按着她的手指,“你快放开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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