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是她们俩唤我,便立即奉上一个甜美的微笑。因为现在我们还没成为敌人,就不要做到授人以柄,不拒绝任何人。
“我还好,你们先聊哈,一会见。”说罢,便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不提。
看看自己眼前的这锁具,明天就要将它除去,可总觉得落下了什么步骤。不行,得去找女使去问问。
我再次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时,正遇到从饭堂里回来的另一伙人,大师姐金乐芸、杏儿和千琉。由于杏儿的功劳,千琉现在渐渐的融入这个圈子一些了。虽说千琉还是会有一点不适应,但,好在大师姐之前和她一起共过事,杏儿又超级和气,这两天她过得倒也没什么不自在。
“阿萩,你这是干什么去?这么慌慌张张的?”大师姐问道,她经过这神医的验看,原本好了许多的病,现在是基本痊愈,唯一有待好转的,就是她那虚弱的身子。
“我去找一下女使,有人揭皇榜了,并约我明早在望云亭解锁。我去向她探讨几个问题。”
“恕我直言,妹妹你自己亲身涉嫌,我总觉得不妥。是不是可以让谁护你去呀?现在院方怎么说?”这最后的一句话提醒到了我,我得让两位院长认可,至少得让他们知道,我不能再冒失了。
“谢谢金姐姐,我这就去先禀告女使,之会院方,看看两位院长的意见。”我诚恳的告诉了大师姐。
“去吧,有些事本来就不该自己扛着。”旁边的杏儿在这一刻有张嘴的冲动,却被我制止了。我已经有两位姐妹为我受伤,不能让自己最小的一位师妹也为我轻身涉险。
我也不愿和他们过多的客套,这两位师姐妹的不舍,我都能体会。但越是这样,我越是要自己完成这事件。
如今的女使并没有回那闷热房中歇息,他选择乘凉的地方便是门口的长廊。此时的她,正捧着一卷竹简在拜读着文字。看到她那出神的面容里,仍夹带着几分严肃。那份骨子里带出来的高冷,真的是让喜欢她的人喜欢到不行,不爱她的那些,则永远不敢接触。
听脚步声她便抬起了头,见是我到了,便微笑着问到:“怎么了妹妹?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
“到还没有,只是,我总觉得明日之事,如果不告诉两位院长的话,还是太过于草率。也不和礼法呢。”
“呵呵,妹妹,大可放心。这么大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擅自做主的。我已经禀报了元珣院长。至于神女幽兰,今日有事没到,真到了,我也会向她禀明的。”我很佩服她的这份细心。我你想到的,她居然第一时间全都想的如此完美,毫无漏洞。
“谢谢姐姐如此细心。”我礼貌地向她作了个揖,而女使则赶紧礼貌地扶我起来。
“还有一点,你之前去过望云亭么?”
“没有,连这都城,我也是第一次来。”我诚实的告诉她。
“这就是了,那望云亭离城门五里远。是朝中大人接官送官的场所。周围人迹罕至哪怕是中午也鲜有人经过。就凭你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有些不妥。我以前和院长申请完了。其他愿意护你的人可以隐蔽行事,我同你一起骑马前往。到时候我和你保留一线距离。不为别的,只为震慑那人也好。”听到这一切,我真的很感动。有人为我的是如此上心,试问我怎能不动容呢。
如果那人真的因为多了一个女子陪我,就仓皇逃跑。那也是我命运使然,与他人无关。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也不迟。
“知道了,北萩全听姐姐安排。”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说着便起身送我到长廊另一端的宿苑,“萩儿,你的那几张羊皮卷还在我处,我很好奇,想拿来做些研究。可以吗?”
“当然可以,姐姐。”说着,我们竟走到了宿苑台阶口,我俩也就在此处道别。此时鱼雨正好从瓷霞的一号房里出来。见到我还是高兴得很。
“姐姐,瓷霞姐正找你呢。”
“好吧,你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也就完事了,哦”说着,告别鱼雨,进屋来探望瓷霞。
我知道瓷霞叫我的目的,所以很从容地来看这红着脸的思春姑娘。
“怎么样,你写好了?”我清灵和善地问到。
“写…写好了,这两天就麻烦姐姐了。”
“不妨事的,我这几天有机会在街面上活动,会在第一时间交给他的。”一个同样不大的粉色手绢包递到了我的手中,我则小心地将它塞进腰间的包包里。
“姐姐!”我刚走到门口,瓷霞又将我叫了回来:“你…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太轻薄,不检点呀?”
“哪有!别瞎想了妹妹,男女之爱,最可贵的就是你情我愿。我祝福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那些想法?”我轻松地说到。
“那就拜托姐姐了。”
“好好养病,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对吧?”我微笑着告别了瓷霞,回屋不提。
不觉又是一夜,鱼雨很早就来砸我的房门,原来她是不放心,准备替我装扮自己。我很感动她的这份体贴,我如她所愿地换了衣服,也重新在手上垫了毛巾,直到她看着不妥了,才过来抱我。
“姐姐,我一夜都没睡着?噩梦里都是你的事情。我知道那固然不会发生,可心里还是没底…”说着说着,那眼泪就噗噗苏苏地掉了下来。
“好啦,妹妹。梦都是反的不是么?姐姐一直都是有大福气的人,上次那般凶险,我不都回来了么?别想了别想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哦”我搂着鱼雨出了屋门,等待大家一起去用早饭。
大家刚刚用罢早饭,云牌便被敲响了三通。这是召集人的声音。
等我们集体到前院绘馆廊下站好时,三位院领导早就准备好等着了。
眼下的元珣院长一脸严肃,神女幽兰面沉似水。只有蓟行君女使现在还挂着笑意,不过那挺不自然的。等目光掠到最边上的蓟女使时,才发现大门口早就有两队不同建制的兵马拥在门口。最前面还站着二男一女。
两位男的一老一少,虽穿着不同,但面上的那份目空一切却是惊人的相似。这二人身前还立着一位身量不高的消瘦女孩,翡色半截短上衣配定一条难得一见的高丽长裙。脸上时时保持着可人的微笑,正是协御右承包府的三小姐——包鹂娘。
他们都好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