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骆驭将思恬送到了屋里。他认真的检查着思恬身上的伤口。当真的检查到重要部分时,他也会不自觉的满面通红。
一番详细的检查过后:“还好,身上没有中毒的地方。看来只是后脖颈处的那一次棒伤。”眼见到骆驭能松上一口气,我心里也跟着痛快了不少。
“那好,你咋啦呀!放轻松点呀!这样,你找到外面风凉一会儿,我来帮她穿好衣服。”骆驭听到此,转身便毫没犹豫出了房门,并将房门带好。
我并没有让骆驭等太久,而骆驭进屋的第一件事,便是提她检察颈部的挫伤。经过一番调理气息,思恬也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看周遭的环境,也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
“我的脖子好痛,我怎么了这是?”她在向我求证着。毕竟冰雪聪明的她,此时不会去问自己的主人,他还没那么蠢。
“是北萩采女送你回来的,你在路上被人劫了。”骆驭冷冷的说到。原来思恬一醒来,他就又恢复原状了。
“哦!我的衣服呢?天生菩萨!我是怎么回来的!真羞死人了,呜呜…”真是个娇羞的小女子,她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个选择就是哭出来。
“好啦,你的事我一会儿再仔细的告诉你。你先好好休息吧。”说完,给我打了个手势,我们一前一后的出了这思恬的卧房。
我并不是架子大、记仇,实在是因为,有些事我说不出口。尤其是旁边还当着男人!这感觉,别提多别扭了。
此时的徐居士已经被安排到品酒室待茶。只不过有些事,是这负责接待的小伙计所没想到的。
“在下听闻,咱们日夜酒坊是都城最纯的酒坊。可否让在下品鉴一下贵店的各色名酒呀?”徐居士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实在是有些无赖。但刚才骆驭进院是祝福过,一定要厚待才是,所以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一样样的准备给他赏鉴。
等我看到品鉴室现在的情况时,确实有点哭笑不得。徐居士正颇为老道的一看、二摇、三闻着眼前的每一盏白酒原液。
“我来给二位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罗小鱼,这位是太师府…”
“在下罗樵居士徐喃风,仁兄幸会了。”徐居士抢了我半句话,先一步介绍着自己。
“幸会幸会!”骆驭满脸堆笑,“原来是徐居士,幸会幸会。瞧瞧这寡酒难欢的,我这就命人准备席面,聊表寸心呀。”骆驭很熟练的同徐居士谈着话。
“不了不了,既然是北萩挚友,这就更不算什么了。原本天下人管天下事,我俩在路上撞见,即便不认得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说完冲着骆驭一抱拳,“今日,君之琼浆,小生已经悉数尝过了。改日可以再约上阿萩,你我再详尽的叙谈如何?”说着,站起来一抱拳,等着骆驭的意思。
骆驭听到这家伙的油滑,自然也不会过分的挽留:“既如此,那天还是在下我约上萩儿妹妹,一同登门致谢吧。”说完直接一躬到地。
现在的我简直是啼笑皆非,这二位现在是什么节奏?俨然是情敌的感觉。二位都有女伴好吧,怎么一会儿阿萩、一会儿萩儿的,自己可真是未喝就先醉了。但这样的场合,毕竟越早散了越好。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微笑着等待结果。
两人就此拱手让过,便有说有笑的往出走着。至于说的什么,自然就是酒坊里的这些事,骆驭也大方的一直送上了街。直到我们走远了才转身回去不提。
“你的这位朋友不简单啊。”徐居士在走出了一段之后才和缓的说道。
“何以见得?”我其实在明知故问着。
“他做事很有条理,一丝不乱。每样事都被他安排的很妥当,人又极精明。这样的人只在都城买酒,实在太可惜了。”我不知道他的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亦或是看出了什么门道。总之我现在真的敬佩他的眼力,识人善用方面,他的见地确实是一流的!
“如果真有机会,你打算保举他得点功名?”我仍在试探着徐居士的尺度。
“哈哈,现在若说是一派太平景象,但仍是乱世的开端。能为朝廷效力自然是好事,关键是,将来真的各家扯起大旗兵戎相见的话,希望这样的龙俊,别是敌人就好。”他的这一番话说完,我便再不敢逗他。毕竟他的目光太毒。真要是说多了,骆驭现在的假身份可能就会毁于一旦。
“但有一点需要注意,这次的贼人会易容之数,这个很可怕。我也回去通报一下沈世兄他们,让大家有个准备也好。”徐居士仍是那么高瞻远瞩。
“这个送你吧,算是今天的谢礼!”我把那两个酒葫芦拿了过来,“这是他家的桃花露,你留着品尝吧,别总喝太烈的酒,对身体不好。”
徐居士接过酒壶欣慰的看了我一眼:“那我可就笑纳了,今天终归是没陪你吃好,改日登门请你。”
“呵呵,咱们说说就罢了吧。好意我心领了。如果你要约瓷霞,我可以帮你,我们可是好姐妹呢。”我先一步封住了徐居士说话的路径,如果这样久了,不明不白的,实在是没法和瓷霞交代。毕竟你们都传书递简这么久了。
徐居士听到此脸一红,知道尺度上被我挑了理:“好吧,我还真有东西送她。”说着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小手绢包来给我。
我看也没看,便仔细的装进了腰间的荷包里。然后轻松的准备和他告别:“拐过前面的胡同就到金亭馆驿了,咱们也就此别过吧。”
“好吧,记得给蓟女使带好,你自己也小心呀。”说完冲我一拱手,便不再走了。
我一咬牙,回头冲他摆了摆手。就此一直的往前走去,再没回头看他。哪怕我转弯的时候,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仍在那里注视着我。可为了瓷霞,加紧了步伐,奔画院走去。
“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直说去去就回。现在却拖了这么久,真真急死我了。”眼前这噘着嘴抱怨的姑娘,正是我的师妹余杏儿。
“好吧,今天是我不好!不过我有好玩的消息给你呢。”说完便神秘的对她笑了笑。